?”
胡杨林正看着上面,没注意前面已经站了一位宫女。如意姑娘以为房顶上有什么呢,赶紧紧张的看了过去。胡杨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如意姑姑,公主约见了下官,下官这是正赶过来赴约呢。”
如意觉得这个胡大人全然不如沈大人,不过难得别人性情淳朴,如意倒没有看不起他,只是怕这个不够机灵的指挥使伺候不好她的主子,特意赶在前面提点他几句。
“胡大人,公主的婚期将近了,这宫中的规矩可是比百姓家严苛得多,公主的名誉更是一丝一毫都不得有损的,若是有些话,在寻常百姓家就是个笑谈,但皇家就是有失体面了。往前的指挥使都是皇家的亲戚,这期间的轻重自然拿捏得好,如今说句胡大人别在意的话,您对这宫里的人脉尚不知深浅,所以今天若公主和大人说起些皇家的家常,大人自然不能对任何人说的。”
“这是当然。”如意姑姑的话内包含了太多,胡杨林一时还没全理会过来,但不要出去乱说这点,他还是听懂了。
如意却认为他还没懂,又补充了一句:“奴婢的意思是,呈情里最好都不要写。”
“啊!多谢姑姑指点。”胡杨林这才明白,皇帝要的呈情是要检查百官,不是要他查他的家务事,虽然明着是要把他所见所闻都写进去,但是这一部分真的是不必要写的。
到了画舫,行过了礼,胡杨林发现这位陈公主今天的心情似乎大好,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位姑姑不是说,公主的婚期将近了么?原来是这样啊。
看到胡杨林笑容,陈玉祥以为他猜到了什么,脸又不自觉红了起来:“那天胡大人不是遗憾没有瞧着天鹅?今天就去湖心,那里有个岛,天鹅一般都在那个坳里。”
画舫非常的大,若不是四周的船帘都被拉了起来,胡杨林还以为这是间房子呢。撑船的四位船娘都在舱外,如意奉了茶水点心便出去了,船舱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陈玉祥本想找这位胡大人了解了解魏池的,现在看来却没有这个必要了,陈玉祥想着自己得以如愿便开始操心起胡大人的事情来。
“胡大人。”
“下官在。”
“胡大人昨天说的事情,本宫还没有忘呢。”
胡杨林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公主这是打趣下官呢。”
“没有打趣,只是觉得胡大人和一个人非常的像。”
“?”
“就是像本宫啊!”陈玉祥指了指自己。
胡杨林忍不住被逗笑了,对这位公主的畏惧又少了许多:“殿下贵为公主,怎会和臣相像?殿下太会说笑了。”
“胡大人。”
“下官在。”
“本宫真的很想知道大人的心上人是哪家的姑娘。”
“哎,真的不行,不行,他的意中人真的不是下官。”胡杨林连连摆手。
“本宫知道,本宫不是要做媒,本宫是在想,胡大人为何不能换个人呢?毕竟这世间人那样多,缘分那样多,为何一定要非她不可呢?”
“嗯,”这句话把胡杨林问住了,他不知道指挥使该不该和公主谈这个话题,他往外瞟了瞟,发现如意姑姑站在舱外,应该没有听到,自然给不了他指导:“这个,其实下官和他经历了许多事情,想来这辈子再没机会,没时间和另一个人经历这样多了。”
“哦?”陈玉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位姑娘不是待字闺中?怎会和胡大人经历了许多事情呢?”
“啊,他可不是姑娘,”胡杨林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看着公主忽闪的大眼睛,艰难的圆了回来:“她,她是一位,一位,一位女侠。”
嗯,女侠。
“女侠?”
胡杨林这会儿改不了口了,只好点点头。
“她从小跟着一个尼姑学了剑法,非常的厉害,然后她,她就嫁人了。”胡杨林不擅长编故事。
“那胡大人是怎样认识她的呢?”
是啊,我是怎样认识她的呢?胡杨林绞尽脑汁:“有一天,下官看到一男一女骑着驴在道上走,那男人要射路边的喜鹊,几箭都不中,那个女子一箭就将那喜鹊射杀,下官便认识她了。”
陈玉祥撇了嘴:“胡大人,您说的这是吧?”
是?胡杨林想了想,好像那个说书的说的这个女侠就是姓聂,公主不会爱听说书吧?胡杨林汗都出来了。
陈玉祥觉得和这个胡大人说话太费劲了,但是很有趣,看他费劲的样子真的挺有趣。
“胡大人,您这样老实,魏师父一定经常欺负你吧?”陈玉祥没有生气,掩着嘴笑了起来。
“魏大人?”胡杨林看公主没有生气,松了口气:“他不欺负臣啊。”
“本宫才不信,魏大人是比较喜欢捉弄人的。胡大人这么招人捉弄,魏大人肯定会忍不住。”
“不会,不会,和公主知道的恰恰相反,臣经常捉弄他才是。”
“本宫不信!”
“因为臣知道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