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殿下,驸马,您二位请喝交杯酒。”
“哦,好。”
柴东见过那么多大场面的人,现在却傻乎乎的点点头,又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把两杯酒都给端起来。
但他动作太猛太急,酒杯里的酒不小心撒出来一些,他吓得手一抖,差点连杯子都扔了。
喜娘连忙掩唇低笑。
春枝也不禁一笑,她轻轻开口:“你慢点,别着急。”
“哦哦。”柴东赶紧点头。他深吸了口气,人才算是彻底镇定了下来。
连忙把酒杯上的酒液都给擦去,他把一只杯子递到春枝手上,然后自己举起自己的那一杯,两个人手挽着手喝了。
喜娘忙不迭将空杯子接过去,再唱了撒帐歌,就赶紧屈身行礼:“时候不早了,大长公主,驸马,您二位早点休息吧!我们先退下了。”
柴东板着脸轻轻颔首。
不过,等到人走了,门关上了,柴东赶紧又回转头,他又冲春枝咧嘴一笑。
春枝好气又好笑。“你现在是除了傻笑,就不会别的了是吧?”
“怎么会?只要你想,我有的是本事施展给你看。比如说……这样!”
柴东立马坏坏一笑,就一把将她给扑倒在了床上。
春枝连忙挣扎几下,可是她又哪里挣扎得过柴东?
无奈之下,她只能被他给扑倒,又被他给占了一通便宜。
上次在顾家,柴东其实也就搂着她睡了一会,根本不算占便宜。这一次,才算两个人时隔二十多年后,重新在一起耳鬓厮磨。
暌违已久的感觉让他身心舒畅,柴东现在是死死抱着春枝,怎么都不愿意放开手了。
春枝靠在他肩头,她也不由长叹口气。
柴东听到叹息声,他转眼看看她,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春枝的脸已经扳了起来。
“怎么了?”他忙问。
春枝抿抿唇。“算上这一次,我们一共都成亲三次了。”
“是啊,三次了。”柴东点头,“第一次,我算是骗婚。第二次,我才算是补给了你一个正式的婚礼,只是当时家境有限,也只是自家人一起热闹一下罢了。只有这一次……虽说来得晚了些,但好歹是把我本来想给你的一切都给了。而且,事不过三,这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往后,我们俩就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以后谁再敢拆散我们,我就去和他拼命!”
春枝被逗得扑哧一笑。
“现在,还有谁会来拆散我们?你这把老骨头,如今也没人敢碰你了!”
他可是朝中出了名的硬骨头,年轻的时候就人人惧怕,现在老了,上头能压着他的长辈都不在了,皇帝对他也是恭敬有加,那其他然自然也都有样学样,对他只有顺从恭敬,那是一个反驳的字眼都不敢说。至于碰他一下?根本想都不敢想!
“那是自然。”柴东得意的点点头,他又把她给搂得更紧了,“所以,这就是老天爷都要让我们重归于好,然后相亲相爱一直到死!”
这家伙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呢!这么肉麻的话,他也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
但不可否认,在听到他这么说后,春枝心头也渐渐爬上几分甜蜜。
“嗯,我们又重归于好了。”她轻声说。
柴东再点点头,就把头搁在她的肩头。
“好了,很晚了,咱们睡觉吧!虽说明天已经没有亲戚要见,但早睡早起总是好的。毕竟,我还打算再多陪你几年呢!”
春枝轻轻点头。“好。”
如此,在分别了二十多年后,他们终于又依偎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气息,然后沉沉睡了过去。
只不过,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他们俩就被外头的声音给吵醒了。
柴东难得睡这么一个好觉,他都还没睡够呢,就被人给吵醒了,这就叫他的心情变得十分的恶劣。
他深吸口气,然后闭上眼打算继续睡,不管外头的动静。
但是,那个动静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而且还越闹越响了!
“柴东!姓柴的,你别给我装死,我知道你在里头,你赶紧给我出来!”
气急败坏的大喊声从外头传来,叫了一遍又一遍,把春枝也给叫醒了。
春枝睁开眼,她睡眼惺忪的看看柴东:“谁呀?”
“没谁,一个疯子,别理他。”柴东一手把她的脑袋又给按了下去,“你接着睡,别管他。”
可是,外头的声音那么响亮,她又怎么可能忽略得了?
春枝已经被吵得十分的精神了。
她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就发现不对了——“是王宗平?他回来了?”
“嗯。”
柴东的脸更阴沉得厉害。
“那在哪买还是起来吧!”春枝轻声说,“他可是个能闹腾的主。既然都已经闹到这里来了,那不把咱们给闹起来,他是不会罢休的。”
柴东又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