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苦,被禽兽一样的继父施暴也不敢告诉自己的亲妈,面对继父的暴行,她选择逃出那个地狱一样的家,考上了大学,继父威胁不给她学费,她就出卖自己换得学费。这样刚强的她,又让陶梓敬佩。
她亲口许过诺言,如果她需要钱,只管开口,无论多少,她都愿意给。
“你要钱做什么?”陶梓不是不愿意给,只是想知道她出于什么原因,一次要这么多。
“我……我有急用。”蒋瞳不想说,语气里迫切的口吻,听起来好像很不耐烦。
陶梓为之气结,语气也变的糟糕:“急用?哼哼,也总得有个原因吧。”
这些话在蒋瞳听来,就是陶梓不想给。
她低头,咬紧嘴唇,压下眼中的泪水,那股倔强又从心底冒了出来。
是啊,陶梓已经有了新欢,她的本性就是如此,当初她不也是拿钱买自己一夜,是自己太傻,以为这样的暧昧就是爱情。她有了新欢,她说的话怎会算数。她怎会记得她当时亲口许下的诺言:如果你需要钱,就来找我,无论多少。
蒋瞳吸吸鼻子,昂起了头,生硬的说:“不用你管。”
听听,这是什么态度,要钱也这么横!他妈的,那么重要的会议,就因为她的到来推迟了,自己什么时候也他妈开始犯贱了!
陶梓拉开抽屉,掏出支票薄摔在桌上,弯腰下去写了张支票。她的胸膛急剧起伏着,看得出是在拼命压抑着怒气,似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到了手上,胳膊都微微发颤。
他妈的,那么重要的会议,就因为她的到来而推迟了,她这副操性,自己还得受着,陶梓,你什么时候也他妈开始犯贱了?!
摔了笔,陶梓举起支票:“给。”
“谢了。”蒋瞳凄惨一笑,伸手捏住,却没能拿过来。
陶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松了手,任她从自己手中取走支票,在她转身后,说:“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以后,我们再没任何关系。”
蒋瞳低头,看到支票上写的是五十万,再也忍不住,眼泪一颗颗顺着腮旁流下,滴在支票上。
陶梓看到她不住颤抖的背景,知道她哭了,心里一软,想要开口叫她,她却已经夺门而去。
陶梓真的不在乎钱。
陶梓在乎的,绝不只是她的身体。
两周没有联络,一来就张口要钱,连理由也不给,她到底拿自己当什么了?
两天后,调查所揪出了陆展亮。这小子拿了钱根本没远走,就在当地一个度假山庄里挥霍度日。
追回了三十六万,剩下十二万已经给他在这两日内挥霍掉了。
调查所问陶梓想怎样,是不是还像往常一样,找些小混混揍一顿了事。
陶梓冷笑:我要他一条腿。
调查所的老板,是个女人,姓宁,听说之前做过警察。如果让陶梓来形容她的话,就四个字:吊儿郎当,或者说颓废、神秘。
“陶小姐,犯法的事我们不做。”
“追回来的钱我一分不要。”
“不是钱的事。”
“我不喜欢磨叽,我再加四万,凑个整,做不做一句话。”陶梓下最后通牒。
“呃……陶小姐,为民除害是我们的义务。”
陶梓能想像到这个姓宁的女人,那副吊儿郎当的嘴脸,正在电话另一边,捂嘴偷笑。
蒋瞳这两周的行踪,也在第三天上午发到了陶梓的邮箱里。
原来她消失不见,是回了老家。她妈和她继父有过极严重的争吵,最后被他继父打的内出血,在当地的小医院治疗了一段时间却不见起色,反而有了并发症,蒋瞳就接她来到市里的大医院诊治。我深情的看着你说:“ 众多GL分类文包请戳→谁染兰色凉薄意贴吧 ”
她向自己要钱,是为了给她妈妈交昂贵的住院费,手术费,还有日常的起居开销。
陶梓看着电脑上传来的资料,心又狠狠疼了一把。这个傻丫头,她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先给自己打个电话。
陶梓按着提供的消息找到了医院,刚出电梯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在和蒋瞳拉扯。
可能是怕吵到病房中休息的母亲,蒋瞳满面泪水却一声不吭,一只手死死抓住楼梯的栏杆,在地上打拖,男人强横的拉着她的另一只手,用力的往下拉扯。这一切虽然是无声进行,可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惊心动魄。现在不是看病时间,走廊里来往的人极少,所以没有人劝阻,也没有人去解救她。
“你干什么!”陶梓怒吼一声,手上提着的东西砸到地上,人已经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一 汪全
那男人听到有人质问,也是一慌,松开了蒋瞳的手。回身看到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又只有一个人,胆色又壮了起来,粗着声音道:“老子管教女儿,少管闲事!”说完,转身又去拉蒋瞳:“死丫头,跟我回去!”
蒋瞳的眼睛里几欲冒出火来,原来这个男人就是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