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有影,不但能时不时将二人击退,那女郎持剑的手上,也已有了数道刀口,正不断地往外渗出血来。就连地面上,也有刀气犁出来的痕迹。
昝维道:“我初时中了霍先生一刀,当时觉得像被大棒打了一顿一般,全身没有一寸不疼的。心悦的刀气,并没有那么……”
她顿了顿,道:“此人刀气没有霍先生那么鬼神不近,你仔细瞧,他身后的地上不出痕迹,说明刀气无法攻击背后。”
上官看了一会儿,拊掌道:“果真如此!”
昝维看她跃跃欲试,怕她立时跳到场中,急忙拉住她,交代道:“如今心悦实力如何,我们都还没底,你千万听我的话,莫要去他正面,只在后面牵制他,他顾虑身后,面前必不能尽全力。久战之下自然要去打你,你随我练了这么久轻功,一定要跑开。”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没有古文了,照这样计算再给我1w字可以完结
☆、孤山之战 2
昝维武功号称天下第一,上官素来很服气她,此时却不由得多嘴问一句:“万一……我说是万一,你身体又不好了,要怎么通知我?”
昝维一笑,道:“那我左手结‘说法印’,你若见到,就前来救我,如何?”
上官摸摸身上各类装备,什么都没少带,怀里还揣着半瓶从唐门顺来的金创药,遂点点头,示意昝维可以动手了。
昝维长啸一声,纵身入林,剑尖搭上刀身,便是一招枝翻袖。这一招枝翻袖混不若上官当日在台上使得那般轻巧风流,而是缓慢又圆滑,把那枝翻袖里留的边边角角全都改作了圆。心悦刀法本身狂猛霸道,淋漓尽致,此时受到两大高手的夹攻,一套刀法用起来别别扭扭,束手束脚,不由得虎吼一声,掀起一阵烟尘,周围的风骤而转利,昝维心说来得好快,足下使力,轻飘飘如羽毛一般被吹上了半空中。
白头翁躲闪不及,只得举剑硬挡,只听剑身好像被许多细小的剑刃摩擦一般,发出刺耳的悲鸣。他被震退了一步,胸口一阵气紧。
昝维飘在空中,空荡荡无处借力,心悦嘴角一扯,就要跳起身给她来上一刀。他这一刀好比蛟龙出水,雷霆万钧,昝维不敢硬抗,轻飘飘自他刀尖划过,借力荡开少许,剑尖贴着刀锋滑下,就要切他手指。
上官此时正赶上来,心中不由赞道:“好一招回风拂柳!”
这一招正是峨眉剑法精妙中的精妙,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喊出来
“回风拂柳?纪子画?!”
昝维笑道:“李盟主,又见面了!”
不料心悦鼓起破风箱一般的嗓子,笑道:“哪有什么李盟主!老子叫心悦!莫要认错了!”
上官趁他说话,忽然自背后出手,一式点繁星,笼罩背后诸大要穴,心悦听到破风之声,回头便是一刀,直取上官心头。
这一招她却有些熟,不但有些熟,且还知道他这后招笼罩了右半场。她兵行险招,不往右躲,而往左闪,尔后持剑平转半圈,在心悦左边胳膊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心悦又惊又怒,强行变招,回身横砍。上官狗耳朵听着刀风不对,也学着昝维跳起后跃,跃出两丈有余。
她自觉这一下已是不错,乃长时间来被昝维虐着练轻功的集大成者,未料左肩仍然微微一痛,不由得脸色骤变,心道得亏名师,不然今日第一招就挂了彩,日后更加不敢妄称天下第二。
心悦并未继续追击,他的刀又被白头翁粘住,霸烈的刀法无法施展。白头翁亦是全力催动,耗损极大。他肩上的衣服已全部汗湿,白头发上蒸腾着水汽,胡子上滴下汗来。
昝维传音入密道:“白兄,我来会他,你歇歇。”
白头翁亦问道:“你我素未平生,何以来此助我?”
昝维道:“我是昝长英啊!莫要多问,今日我来杀他!”
白头翁心里一百个疑问,但昝维斜刺里一剑把心悦的刀引走,绵绵无尽地缠斗起来。白头翁得一空隙,滚到一旁大口喘息起来,那年轻女郎奔过来,拿了一个水袋子,道:“爷爷,喝水。”
她自己也喘得厉害,身上衣衫破烂不堪,俱是刀气迫出的口子。
“爷爷,峨眉派的怎会找到我们孤山上来?”
白头翁一掌击在她肩上,将她拍得坐下,道:“是友非敌,莫要多问,凝神静气,用我教你的法门回些力气。”
两人藏身一束竹子后面疗伤,昝维一人应对心悦快刀,顿觉压力大增,几乎喘不过气来。
心悦使得这套刀法,上官觉得见过,还很熟,乃是她少时呆在江陵学武时,常常见云铁生在月下参详袁公刀法,久而久之,看也看会了,自己还能耍两招。然而李心翊的袁公刀法,一刀赶一刀,旧招还未结束,新招已然跟上。譬如一招云横秦岭,当初她与袁七郎小侄子袁露对打时,还能在心里想上一想,矮身躲过一刀,使一招枝翻袖,等他自己撞到剑刃上来。换做心悦来使,这一招粗看有去无回,不若袁家人似实实虚,中有后招,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