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笑容温暖,内心却冷冷哼了声,拆吧拆吧,他倒要看看她看完之后还能坦然接受那个男人?
59、鹿少暨到底是谁?
常月青双手颤抖地翻着那些资料,面色沉重。
汹涌而上的泪水瞬间涌出眼眶,如断了线的珠子。
她一声不发,微微发颤的嘴唇却出卖了她心底里的震惊。
“怎么了?”
祁棋靠近去急切地搂过她,
“怎么突然哭——了?”
常月青瞬间把脸埋进了他宽阔的胸膛,她浑身冰寒,仿佛置身万里深渊,如今眼前这具温暖的肉体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热源。
她仍是一言不发,埋在他怀里无声地流着泪。
湿热的泪水慢慢浸湿了他的衣服,侵入胸膛,也侵蚀了他的心。
她哭得那么惨烈,他有一刻不忍,差点想要放弃计划。
可是就差这一步了,只要陪她熬过了这段艰难的时刻,相信她就永远都是他的了。
祁棋单手绕到她身后缓缓揉着她的背,另外一只手拿过桌上的资料,半响——
“怎么会?鹿学长死了?可是他不是还在——”
资料很详细,从鹿庄加入锋牙战队到最后出任务牺牲,每一件事具无落下。
他放开她,一脸镇定地看着她,
“月月,你冷静点,这些东西是匿名人士寄给你的,来源未知,参考价值姑且为零,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自己去考证。”
“你和鹿学长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是不是鹿学长难道你会不清楚。”
“别哭了,你现在需要冷静。”
听着他的话,常月青慢慢冷静下来。是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因为自己身在局中,所以轻易被这些资料迷惑。她强忍着泪,艰难地挤出一个笑脸,
“谢谢你,祁棋,有你在真好。”
看着软弱可怜的她,祁棋抱上去,紧紧把她拥在怀里。
“如果有机会,我希望能对你更好。”
常月青瞳孔放大,心有微微一秒的停顿。
这几天,除了祁棋偶尔来陪她之外,常月青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她一个劲地说服自己,现在的鹿哥哥怎么可能不是鹿庄,他只是失忆了而已,他不经意的小动作小习惯,还有他们之间欢爱的那种熟悉感,这一切怎么可能是假的。
可是下一秒,脑子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资料里恐怖的描述,枪林弹雨,毒品走私,军火交易,还有最后那张图片里高度腐烂的尸体和标有Zhuang Lu字样锈迹斑斑的铭牌。。。。。。。
不!一定不是真的!
铃声响起,有电话进来。
看着屏幕上大大的“鹿哥哥”三个字,常月青突然犹豫了。
她身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接啊,为什么不接,接起来大声质问他到底是谁!
另一个声音在反对,不,不要接,休息两天,把这件事情忘掉。然后就像前几天一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思想剧烈碰撞的方寸之间,铃声消停,屏幕暗淡下去。
常月青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同一个人的来电又接了进来。
“啊——”
她拿起电话,朝着地上用力一摔,
嘭的一声——
手机被摔得四分五裂,终于消停了。
她把自己缩进被窝里,蜷起身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某一处,直到房间全部陷入黑暗。
另外一边,
鹿少暨被常月青挂掉电话之后,心里突然涌现莫名的不安。
虽然很讨厌,但他还是拨通了祁棋的电话——
“你想知道,自己回来看就是了。”
“鹿学长,祝你好运哦。”
“妈的——”那个臭小子。
反正军演也结束了,接下来的庆功盛典鹿少暨无心参加,便急急收拾了行囊赶回去。
一路上,他电话让自己的助理把常月青这个月的行程都收集起来向他汇报。
被下药了?祁棋赶过去?废了三个人?鹿少暨越听眉头皱得越深,他突然觉得自己小看了那个男人,从来没想过他会掀起什么大浪。
他到底是谁?
祁无城的孙子!
祁无城?!这名字相信说出去整个京城的人都如雷贯耳,曾经京城的黑帮教父,曾几何时几乎掌握了国内2/3的黑色交易。
如今虽然洗白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茫茫夜色,鹿少暨坐在疾行的车后排,单手撑着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按压着太阳穴。
——
今日份的更新,周末也许不更新了。
因为作者工作的地点和家不在一个市,
所以平时周末经常往家里跑,
更新可能不及时。
抱歉啦(=@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