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打电话,他觉得医院也不是久留之地,应尽快带著方杏儿移民,这与萧然的想法是不谋而合,他正在处理股份和名下的一些房产,资金已经筹措的差不多,只等著萧菲的伤口愈的好一些,就带著两人远走高飞。
时间就约定在星期五下午,萧然开著一辆越野吉普来接萧菲,他通知他只要拿著护照,其它的东西都不要带。
萧菲把衣服穿好,病号服在外面一套,午饭过後,假装去主楼旁边的小树林散步,慢慢悠悠的晃出来,萧然已经等在东侧门,见萧菲出来了,给他闪了两下车灯。
这时,刚好萧菲的主治医生经过,看到他往门口走,就喊道:“萧菲,你这是上哪儿去啊?伤口还没彻底好,注意不要运动过量,适当活动活动就行了。”
“哦,我没打算走远……那边……”他往医院门外头一指,“……好像有个美女,嘿嘿!”萧菲挠挠头,讪笑。
医生了然的一笑,道:“那就不耽误你了,呵呵。”
等他背过身去,萧菲快走几步来到车边,萧然探过身来,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等著弟弟上了车,脚下一哄油门,吉普车箭一样射出去。
“哥,杏儿呢?”萧菲隐隐的有些兴奋,以後就可以和自己最亲近、最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了。
萧然提醒他系上安全带,然後道:“在密云等我们呢,这几天好像有点不舒服,没让她过来。”
“怎麽了?”
“可能是要感冒,密云晚上冷,她睡得不太好。”
“哥,你怎麽不和她睡一起?那样不就冻不著了。”
萧然的脸上升起可疑的红晕,马上叉开话题,“伤口愈合好了?”
“没事了,你看,我结实著呢。”萧菲把病号服脱下来,团成一团扔到後座上,又道:“坐飞机也尽管放心,我的主治医说了。”
“那就好,对了!爷爷怎麽样?”
“还能怎麽样,提起你就生闷气呗,奶奶也是,说你因为一个狐狸精,和家里闹翻,有你後悔那天,呵呵!还让我别跟你学呢。”
萧然把著方向盘,想了很多,爷爷奶奶不能接受方杏儿是肯定的,她已经成了民众茶余饭後讨论的反面典型,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还长著呢,树欲静而风不止,躲开是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一切伤痛要靠时间去愈合。只是,这一走,怕就是几年不能回来,对家人的亏欠让他自责,唯有希望再聚首时,能是一番新天地。
萧家兄弟以为这次可以带著方杏儿远走高飞,但是事情并没有按照计划而进行,半途中还是杀出了程咬金──就是尤子钰和宋誉之。
当萧然的车开到医院的时候,尤子钰的车早等在拐角处,只待萧菲一上车,他便踩了油门跟上去。
“操!想把杏儿拐走,这两个孙子不要命了!”宋誉之骂道。
子钰的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前面的车,跟得紧紧的,为了防止被发现,他始终拉在两三辆车後面。
宋誉之转著手里的“小玩意”,拿在手上瞄了瞄准,指头扣在扳机上,道:“干脆追上他们,把车一横,一人给一枪,麻倒了算了……”
“不行,杏儿不在车上,我不知道她的准确位置。”
正说著,萧然的车左打方向盘,开进主路,这是往高速公路去的,子钰从左侧超过前面的一辆黑色本田,追在吉普後面,始终保持二十来米的距离,借由一些社会车辆作掩护,隐藏自己的行踪。
萧然的计划是先接上萧菲和杏儿,然後把车开到俄罗斯,再从俄罗斯乘机飞往多伦多,这样虽然比较波折,但是好过让爷爷的人的发现。
如果没有尤子钰,这个计划要帮助他们顺利出境并不是难事,只是他恰恰漏算了这个人──萧菲床头上暗藏著的窃听器已经泄密,让子钰对他们的心中所想,是了如指掌,这一次带了“家夥”出来,就是想在关键时候先放倒两人再说。
两辆车一前一後从高速路下来,往下再开十来分中就已经没有车道,全是土路,还坑坑洼洼的不平,吉普车底盘高,能适应的了颠簸的道路,子钰那边的奥迪就有点受罪,颠的两个人直道反胃,好在只几分锺的光景,萧然的车就停下了,宋誉之一打量,原来是一个农家小院。
“下车,咱们跟过去。”子钰也拿起一把枪,一边解开安全带。
吉普车的左侧车门打开,萧然迈开长腿下车,走到铁门前敲了敲,里面有人应声:“谁啊?”
“是我,萧然。”
杏儿走过来开门,她刚刚起身有点猛,一阵天旋地转的犯晕险些摔倒,脸色有些苍白。
“又不舒服了?”萧然抓抓她後脑的头发,心疼道。
“没事,就一阵儿,现在又好了,可能夜里冻著了。这里可真冷!”
“菲菲已经接出来,我们这就走吧,你能行吗?”他怜爱的拨拨她的发,关心的问。
萧菲看见杏儿出来,也忍不住下了车,过来拉她的手,大手绵密的盖著她的,暖烘烘的,他眨眨长而卷的睫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