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音乐会之后,伊芙便和里德尔道别了。回到家后,她对莎拉他们说她今天去了对角巷,和一个朋友一起买了些东西。
晚餐的时候,伊芙看着她母亲系着围裙,微笑着从厨房里端出香气四溢的豌豆派,突然很庆幸她没有把今天的事情告诉莎拉。如果可以话,伊芙希望能对莎拉永远地保守那个秘密。
周一的早晨要开一次教员会议,所以伊芙在周日的晚上就回到了霍格沃茨。
她刚刚回到办公室,正打算看一会儿下个星期的教学方案,却听到火炉里传来一丝动静。伊芙转过身,这时弗立维教授从火焰中探出头来,匆匆忙忙地说道:“太好了,你回来了。现在请马上到教员会议室来,我们要召开紧急会议。”
“发生了什么?”伊芙惊讶地问。
“是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出了事。”弗立维教授说道。说完他就“噗”地一声离开了火炉。
伊芙来到一层的教员会议室,其他的教授们都已经到了。
邓布利多神情凝重地坐在会议桌后边,“今天傍晚,我们发现一名学生倒在二层的男生盥洗室里昏迷不醒。后来证实那名学生的精神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以至于他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哦,梅林的胡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伤害?”布巴吉教授问道。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斯内普教授缓缓地说,“不过可以判断的是,他在短期内都不会苏醒过来。他看起来像是长时间受到了某种精神魔法的折磨,这使他失去了自我意识。就算是能醒过来,他恐怕也会像个被摄魂怪吻过的行尸走肉一样,或者变成一个疯子。”
人们发出一阵唏嘘声。坐在伊芙旁边的特里劳妮教授神经兮兮地低声念叨着,她早就在水晶球和茶叶中预言到了会有这样的惨剧。
“那名学生叫什么?”伊芙忍不住问道。
麦格教授回答道:“叫希恩——希恩派垂克。就是我们从前的同事,奥利维亚的儿子。”
伊芙听了不免吃了一惊。
麦格教授面容严肃地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必须尽可能在不惊扰到学生们的情况下,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派垂克先生精神崩溃。”
“但是魔法部呢?有没有通知魔法部?”斯普劳特教授问道。
“我已经派人通知魔法部部长了。”邓布利多说,“他现在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魔法部恐怕明天就会派傲罗来调查情况。不过这一次也要和上一次的密室事件一样,我们要尽可能地不惊扰到学生们。”
之后他们讨论了好久,最后并没有得出一个确切了结论来。会议一直开到深夜才结束。
第二天,霍格沃茨接待了一名魔法部的傲罗。伊芙在看到那个傲罗的瞬间就觉得他十分面熟。
“伊芙!”那名傲罗热情地跟她握手,“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记得我吗?我叫约翰塞纳。”
伊芙无奈地笑笑,“嗯,现在想起来了。我们在圣芒戈医院见过一面。”
“没错。”塞纳冲咧嘴一笑,“我以前也是霍格沃茨毕业的——嘿,话说回来,在英国又有谁不是霍格沃茨毕业的呢!”他说到这里,自以为很好笑地“嘿嘿”笑起来,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是拉文克劳的!”
拉文克劳也会有这种学生吗?伊芙蹙眉,好吧,也许塞纳实际上要比他看起来的聪明得多。
“很高兴我接了这个工作!要知道,毕业以后我还没回过学校呢!对了,菲尔德教授还在教书吗?还有,公共休息室门口那头鹰还每天都在那儿出题吗——哦,你不是拉文克劳的,不知道那头该死的鹰。说起来,它总是喜欢出怪问题故意刁难我,不让我进公共休息室——”塞纳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仿佛完全看不到斯内普教授阴沉地打量他的目光。
伊芙打断了他的话,“我想这些我们可以以后慢慢聊。让我们先去看看那名学生的情况吧!”
“噢,好啊!”塞纳忙不迭地说道,“对了,你知道吗,我上学的时候平均每年都会进一次校医院。你猜为什么?”
伊芙一面往校医院走,一面忍住不给身边的那家伙念一个噤声咒。
“因为我是魁地奇球队的击球手!”塞纳自豪地说,“每年比赛我都会被游走球击中,我想大概是对方每次都特别想先把我弄下场,因为我对于他们来说是个威胁——”
是因为你太吵了才对——伊芙心想。
然后他又开始讲起他曾经赢过的几次魁地奇比赛。伊芙突然觉得到校医院的路从来都没有这么长过。她现在走在塞纳和斯内普的中间——一边滔滔不绝地讲魁地奇的战术,一边则一语不发地散发着阴沉的气场,这简直快让她崩溃了。
“迷人的魁地奇,”斯内普突然说道,“不过我想我们快到了,也许你可以留着下回——单独跟王小姐相处的时候,再慢慢跟她讲。”
塞纳大概终于留意到斯内普不满的情绪,于是便收敛了许多。
希恩眼睛紧紧地闭着躺在校医院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