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好汉不吃眼前亏,看脸色行事那是他们必备的本事。他虽心有不甘,可还是利索的去了马车外面,坐在了车夫旁边。
何顷知道言青出了门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这妮子真是分不清轻重,这都打过招呼了,还是巴巴的往外跑,当他这个夫君说的话是放屁?何顷在心里冒了句粗话。
下人又说是谢菁菁来邀了言青一起出去,何顷心里就开始犯嘀咕。谢菁菁是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的,她不是那没有分寸的人。这两个人出了门,是为哪般?有什么非出去不可的理由?
何顷一直心神不宁,就盼着两个人早点回来。
一下午了,何顷已是唤了下人来问过五次,下人都说还没有回来,两个人都没有回来。
何顷心里开始发慌,这都到了快用晚膳的时候。街上的铺子也都该打烊了。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何顷觉得事情不对劲,他安排了人出去找。现在还不好惊动家里的长辈,怕他们跟着担忧。他让下人带话,只说是有事,就都不在屋里用饭了。
何顷急匆匆的出了门。
天色一分一分的变暗,何顷心里越来越沉。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可并没有两个人的身影。
怕就怕是郑阙开始动作了。
王闻在屋里收拾着包袱,这趟回来前前后后也快一个月了。当初回来之前的那份期待和雀跃,如今已是荡然无存。
他统共就见了言青两面,一面是言青主动来找他。可他当时心一急,唐突了她。一面是看着何顷怒气冲冲的把她拉走。她是他的娘子,他愿意怎么对待,他并没有半点能过问的权利。
他等着何家闹出天翻地覆的动静,可也只是听谢菁菁说何夫人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然后就再是没有了下文。如今他更是连言青的面都见不上,言青也没让人给他捎个话什么的,只怕是真不打算再和他有什么牵连了。
言青变了,不再是他的言青了。她那天说的,不要让她恨他,应该不是开玩笑。她是何家的人,和他好像已是没有什么关系。他却寻思着还要搅混水,委实也算心机深沉。
想到这些,王闻心生寂寥。他还有其他的事要做,他走得时候只说要耽误一个月。他以为一个月足以让他和言青有个什么结果。如今看来,结果好像是真的有,但不是他想要的。他要回去了,他好不容易在官坤的手里混出点样子,他不能又把时间都耗在贡南城。
王闻觉得他还是会回来的,毕竟这里是他的家乡,这里还有他惦念的人。
王闻家的门骤然被拍响的时候,他心里悚然一惊。谁找他?出了什么事?这天也黑透了,听这拍门声这般急促,一定是万分紧急的事。
王闻有一瞬间想到的是尤三。
他去给郑阙示好,郑阙没怎么搭理。不过郑阙手下那个叫尤三的,倒是一个好打发的,有酒有肉有女人就行。王闻和他打了几次交道,给了点好处,就听到了好些消息。
王闻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心急如焚的何顷。他还没有把门完全打开,何顷一闪身就垮了进来。
“言青去哪里了?”
何顷声音沉冷。
“你娘子不见了来问我?怕不是以为躺在我的床上?”王闻讥讽。
一记重拳砸在他脑门上,将他砸得一个踉跄。这是来打架的?王闻也不示弱,早就想干一架了。这要走了,竟还能遂了心愿。他稳住身影,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和何顷扭打。
何顷已是举起了拳头,准备来第二拳,养尊处优的少爷,力气居然还不小。
“你和那个姓郑的是一伙的,你说,你们把言青弄到哪里去了?”
郑阙绑了言青?
王闻要打在何顷脸上的拳头,硬生生的改为拉住他的手。“现在是打架的时候吗?我不是和郑阙一路的,他绑了言青,我也不知道。”
☆、心如蛇蝎
何顷停下了手,这真不是打架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言青和谢菁菁。
“不是一路?真当我不知道,我已经和郑阙打过照面,你说你们不是一路人?”何顷不相信,那个尤三亲口承认的,他们就是一起做事的。
“我们都是为着一个大人物做事,但我是跟着另一个人,不是这个郑阙。我起先也不知道他来贡南城是干什么,这也是和他手下套了近乎才知道,他是要找你要东西。你爱信不信。”
虽觉得何顷信不信也无所谓,但王闻还是解释了一番。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言青现在在哪里?你也不知道他们要绑言青?”何顷问得将信将疑。
“我当然不知道,郑阙是个什么人,言青落在他手上能有什么好?”再怎么说言青也是住在他心里的人,他怎么可能知道郑阙打她主意还不提醒她? “你怎么知道是他绑了言青,他给你递消息了?”
“这倒还没有,可是都这个时候了,言青还没回去,该找的地方也都找了,一起失踪的还有谢小姐。”
“会不会是谢小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