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宿舍,一室一厅,还挺齐全的,只是东西少了些,桌子上有没写完的书法,地上摆着哑铃,仰卧起坐辅助器,床边还有她给他抓的娃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叩叩叩,门被敲动。
她放下筷子,从猫眼往外看,发现是一个女孩,盘着头发,五官清秀,身材娇小。
她的眼睛左顾右盼,显得有些紧张。
陆胭想了想,拿起谢道年的外套披好,开门后露出一个头来,“你好,请问找谁?”
女孩显然很意外,她打量陆胭一会。
女人看女人,特别是情敌,会从她的脸看起,如果脸没有可以胜任的地方,就会看身材,如果身材也不能胜任,就会寻找任何能挑剔的蛛丝马迹。
接收到她的眼神,陆胭笑了。
蒋曼丽迟疑地问,“你是?”
陆胭带了些恍然大悟,“我是长庚的女朋友。”
蒋曼丽心突突地,果然被她猜中了。
长庚,长庚是谁?谢道年还有她不知道的名字?
一时之间,女孩的敏锐让她表情古怪起来。
陆胭捕捉到她这丝神情,心中有了底。
两人无话。
陆胭手臂轻轻倚着门,微微歪着头,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衣服,眼神轻轻扫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软,又有些硬。是蒋曼丽从未见过的,看得出来,但又描述不出来。
那件罩着她的衣服,是一个标志,一个有力的象征。
“请问有事吗?”
蒋曼丽强打起精神,她从身后拿出一瓶红酒,“你好,这是我送给道年的,你可以帮我递给他吗?”
陆胭微微站直了些,上前一步,微微露出腿来,白花花的直晃眼。她稍微靠她近一些,陆胭比她高,没有理由地,蒋曼丽就觉得自己低一点。
陆胭大方收下,“谢谢你。”
她没有看她,而蒋曼丽却偷偷瞄她了。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让那张本来就漂亮的脸更加动人,而且她身上还穿着谢道年的衣服,光溜溜的一双腿,让人很遐想。
表情都收不到,好比磨盘掉了下来,把那头驴砸死了。
仗还没打起来,对方气势如虹,她的旗就倒了。
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冒出来,走廊上的风好像大了些,蒋曼丽的眼睛红了,她咬咬唇,“再见。”
陆胭点头,在她转身离开时,幽幽地说,“长庚不爱喝酒,下次送酸奶吧。”
蒋曼丽顿时觉得芒刺在背,皮肤像被人剥开了泼盐水一样,又痛又辣,羞耻心上来,急匆匆走掉了。
·········
谢道年出来时,见陆胭一边吃东西一边喝红酒,没有拿杯子,直接举起来就喝。
他还光着上身,上前将酒瓶拿过来,“肚子还没吃饱呢,喝酒伤胃。”
陆胭放下筷子,盯着他,长发还是湿的,披散在胸前,湿了衣服,樱桃若隐若现。
谢道年在她跟前蹲下,轻轻吻住她嘴唇,“抱歉,工作时把手机落下了,等忙完后就发现你发了这么多信息。”
陆胭摇头,“我不生气。”
谢道年抱着她不说话,陆胭重复一次,“我真的不生气,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来的。”
“可我迟到了。”
“我不生气,但是——”她话锋一转,手指凌厉地指住那瓶红酒,“那女的是谁?”
谢道年看看那瓶多出来的红酒。
怎么他的房间多出一瓶红酒?
——女孩?谁?
他看她脸色,脑子很快转过来,“蒋曼丽?”
“原来她叫蒋曼丽。”
他迟疑道,“她来了?”
“被我赶走了。”
他看她得意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笑,“什么时候?”
“你洗澡时。”陆胭拿过红酒来喝了一口,“她送的,我拿来解渴了。”
谢道年笑了,解渴,的确,这种红酒只能给她解渴。
“不生气?需不需要我和你说一说?”
“不用。”她放下红酒,挑着眉,手隔着裤子一把抓住他的鸟,“你这里是我的,心也是我的。”
自信是需要依仗的,而她此刻的依仗正喘着粗气,裤子里的大鸟立起来了,他敲她脑袋,“吃饭,闹什么?”
陆胭松了手,捧起红酒喝起来,拉他靠近些,放到他嘴里,谢道年吞下后,轻轻咳嗽。
“吃饭吧。”
他刚刚洗澡时还在担心她会生气,想了一些话,也做好她骂他的准备,突然被她搞了这么一出,所有建设都轰然倒塌。
他这辈子啊,对她是真的起不了一点脾气了。
两人吃完饭,谢道年收拾好东西,陆胭坐在沙发上喝红酒,那架势真的要将它当白开水解渴了。
他坐到她身边,将她抱到大腿上,将一条钥匙交给她,“以后过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