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她吓得睁开眼,塞缪尔一双蔚蓝的深眸含了水光,沙哑地朝她问安。
卡萨动了动,身上有些不舒服,再动了动,貌似什么都没穿,再动动,老脸噌一下全红。
“再蹭我又该有反应了。”塞缪尔闷笑。
“我……喝醉酒后……”她弱弱地问:“有没有……”
“嗯。”他低下头啄了一口她的额头:“全身都被你欺负过,好疼。”
“喂!”卡萨刚好看见塞缪尔红肿的喉结那一块儿,好容易升高的底气泄掉:“谁让你引诱我的。”
你信吗,反正她脱口而出那一刻就不信。
迎着塞缪尔责备委屈的眼神,卡萨解开手铐,“那……你要怎么办?”
“结婚吧,萨,我们结婚吧。”跪坐在床上的忠犬系少年双眸亮晶晶的。
总感觉被某只东坡狼算计了,究竟昨晚她是怎么喝到那么多高纯度的酒精的。
塞缪尔当然不会告诉她原因。
饥渴的怪阿姨养成腹黑的谷欠求不满的少年,这一口小白菜,终于吃到了。
皆大欢喜,可喜可贺。
奇怪的搭档
奇怪的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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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灿灿的阳光下,清澈见底的泳池里游曳着一条腰窄肩宽的少年,长手长脚使得他非常容易就破开有阻力的波浪,然而他却只是慢慢地游,打发时间罢了。
直到听见密码门传来“嘀——”的一声,他才迅速破浪而来,摘下泳镜和泳帽,乖巧地捧着脸趴在泳池边上,圆溜溜的眼睛弯成月牙:“书书,你回来啦。”
巨大芭蕉叶旁,贺云书轻飘飘地向他投去一眼,冷漠地点了下头,径直往屋里走去。
把包扔到一边,她像全部脱力的木偶一样瘫软在沙发里,良久,才舍得抬手揉揉自己蹙紧的眉心。
流产过一个孩子后,她就经常性流产了,28岁年纪轻轻,被医生确认为终生难孕;海老头催着海文那个王八蛋生孩子,要不然甭想继承海氏;该死的海文一个星期后就带回私生子。
最让她痛心的是,这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她照顾了近十年的李赫,不对,现在该叫海赫。
闭上眼睛,脑海里似乎还能浮现出十年前学姐托孤时说的一番话。
“这个孩子是孽缘,现在我便要不久于世了,希望你能善待他,就当是还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帮助,即便将来发生什么变化,你也要记得,小赫他是无辜的。”
当时她尚不懂这些话里的含义,傻乎乎地承诺好,只为学姐能安心离去。没想到,她与海文早就珠胎暗结,还生下了海赫。
心里的烦闷无处发泄,趁着海文出差的时间,贺云书昨晚约上发小段浓在秋山赛车,然后去山下的旅社泡温泉,特意等到天刚破晓,才慢悠悠地回家。
泡温泉的时候,段浓怂恿她喝了几杯烧酒,酒醒后脑袋实在混浊得很。
“昨晚喝酒了。”太阳筋上出现两只手,冰冰凉凉的,不轻不重地帮她揉着。
薄荷味的少年躬身在她背后,清越的嗓音柔柔的,一如从前在她面前小狗般可爱的贴心样子:“书书,我等了你一晚上。”
贺云书打开他的手,起身准备回卧室,她不想和他多说些什么。
“书书,你别这样对我,我很难受。”
海赫上前几步,从后面抱住她的肩膀,语气脆弱得像被抛弃的布娃娃。
比自己高一个头不止的少年就这样委屈地趴在她耳边,若是以前,她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可那些怨恨的情绪涌上心头,她还是狠心掰开他的手指:“以后……别叫我书书。”
闻言,海赫心里陡然梗塞一般,喉咙里都是苦涩的味道,他呆呆地看着贺云书挣脱开怀抱,却在下一刻抓住她的手,明媚的眼里泛起一层水雾:“书书,你不要……我了?”
狡猾的少年一向是懂得如何获取她的同情,只要他抛出一丝丝受委屈的小可怜表情,贺云书便会顺着他。
果不其然,贺云书还是上钩了,叹口气,不忍地扒拉下他的湿毛,冷凝的语气软化一点:“我现在心里很乱,需要休息。”
“那……我给书书煮解酒汤,喝完保证很舒服的。”他的眼睛纯真地望着她,露出两颗小虎牙。
贺云书恼火地皱眉,“我什么都不想喝。”
“哦。”如果少年有耳朵的话,一定是软塌塌的垂着,明显可见的丧气。
她躺了一下午,天边流光时才缓缓醒转,肚子有些发饿,贺云书打算到厨房找点吃的。
刚开门,蹲在门口的犬系少年便兴奋地抬起头,满怀期待地看着她:“书书,你饿了吗?我已经做好饭了,有你喜欢吃的三文鱼,排骨和海鲜粥。”
盯着海赫翻动的红润嘴皮,苏醒的味蕾光是联想到那些香气喷喷的食物,就从喉咙里生出连绵的津液,更何况,他的手艺不差,甚至很和她的胃口。
贺云书面无表情地迈开腿,就在海赫以为她又要无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