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东西好像很脆弱似的。
江楚受不了了,直接一手弹过去把古依漪的额头给敲了一下:“你们两个是读书太多把情商读少了吗?所以说啦,演绎不了可歌可泣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就让你们这么伤心欲绝吗?”
“你觉得这不是大事?”古依漪捂着疼痛的额头。
怎么会呢?这不是一件因为了解了真实情况所以觉得对方的潜意识都很自私,没有办法建立起背靠背式的互相信任,然后惊讶地认识到两个人的感情基础还不够牢固现在彼此都很尴尬很难以接受的重大危机事件吗?之
前就是在作在闹,如果有事那也是秦越单方面的信任危机,给个教训制造一点让围观群众比如江楚可以欢乐旁观的戏份就可以快乐大结局了啊。
所以,现在把一切摊开,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走向要怎么办了好吗?为什么对面这个人还是一脸轻松愉快的样子啊,难道她的内心里真的很想把秦越整惨吗?古依漪一脸怀疑地看着江楚。
“诶哟,你们还是太幼稚啦,就只谈过这么一次恋爱,把什么都想得各种美好可以手牵手一辈子到老的剧情。这种事情要听我这个老经验的。”
江楚淡定地挥了挥手:“其实这件事也很简单,总结起来就是你们两都没有谈过恋爱,没办法认清感情的位置罢了。”
“怎么说?”
“电视里那些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爱情故事仅仅只是故事,就算是真的还被人大量传播这都说明了他们的难能可贵不可随意模仿的特性好吗?你学精算不要学逻辑的吗?”江楚极其鄙视地看着她。
“秦越是我亲哥没错吧,虽然我是很恶趣味:喜欢看着他吃瘪受摁被欺压,破坏那种从小到大高高在上的好学生好儿子好哥哥的伟光正形象没错,但是他还是我亲哥。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也会着急,我也会受不了。
“可是,在刚刚知道他得了脑瘤的时候,我也不能骗你我没有设想过家里要花多少钱治疗他可能会变得很穷,我和爸爸妈妈的生活可能不能照常继续因为要花很多的时间来照顾他,他没有醒的时候也会有那么一刻很希望他是不是就这样没了更好。
“不然如果是植物人或者是瘫痪会更加可怕。”
江楚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没有害羞,说得十分坦然。看看坐在对面的古依漪,笑得特别灿烂:“很邪恶哈?然后呢,想想而已啦,再怎么邪恶也不过就是因为很害怕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一瞬间的想法而已。
“我不会抛弃他的,我也不会吝啬那些我可能失去的东西去救他。秦越,是我哥哥啊,是我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嘴巴上对我很严厉,但是我要什么还是会给我的亲哥哥。如果,真有什么不幸,我是会哭的。”
“所以,所以我们虽然不够爱对方,但是也不是很难接受,是这个意思吗?”
江楚伸出手,从两边捏住了古依漪的脸蛋:“你还要怎么爱?是你犹豫了之后还是跑掉了吗?你明明就回来了。我哥,没错,提出分手是在为他自己考虑,可是就真的一点没有考虑过你吗?”
她加大力度将古依漪的脸扯得有些变形:“对你做得有多好有些自觉好吗?你知不知道我家高堂原来对你虽然喜欢,但是也没有说非你不可,想着你们反正也就是初恋。结果,手术结束后我娘对着我哥说:‘你要是这辈子对不起依漪你我就揍你。’这是怎么样的境界啊!
“我哥,算了,他已经完了。所以,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再说了,我觉得吧那什么生死相随是需要共同经历去磨合的,你们才几年。
“如果你非要有例证来证明我的观点,我那些嘴上说得天花乱坠的男朋友们都可以做材料啊。他们没有一个能真的为我做什么的,只会图谋本小姐的花容月貌罢了。我要真的出了事,不会有人跟你一样跑到医院去贴身照顾的,最多送两束花念两句诗罢了,当然,我也不会去看他们。”
“突然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啊。”古依漪的脸被江楚轻轻捏着,说话还是有些含混不清。只不过她正在慢慢思考江楚的话,所以都没有打掉江楚的双手:“其实就是我还是矫情了对不对?我其实就是想太多是吗?”
“是啦是啦,我说的当然是对的,你想的必然是太多。不过,”江楚松开了捏着的脸,改成了揉,搓揉了好几下:“我嫂子这个样子这么可爱,我是一定会要我哥把你娶回家的。”
“诶呀,我们两个还在吵架啦。我们两个说白了以后好像就都觉得很尴尬,说不准还是会分手......”
江楚把古依漪的脸抱过来:“我刚刚跟你说的你都听进去了没?你就是之前作着闹着玩,结果突然发现自己也没什么立场闹,然后就钻了个狗屁不通的牛角夹?现在想通了,那就道歉或者找个时机和好不就行了吗?你说分手什么的究竟是不是说上瘾了?!”
“脸疼,江楚你快点放开我。”古依漪挣扎着扒开江楚的手:“可是,之前作了那么久,都好没有面子啊......”
江楚被迫的松开了手,有些回味地搓了搓手——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