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片了然。
那一晚的灯笼,很红,云峥抱着招娣,很紧。
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再死撑,其实她从头到尾都没赢,在云峥推开她时她就没机会了,招娣比她光明磊落,她只是不甘心,还想试探自己在云峥心里有没有地位,可惜的是,她输的血本无归,如今站在招娣面前也觉得有羞耻感。
“恭喜啊。”她笑得释然。
云峥放在招娣背后的手紧了紧,“谢谢。”
他们见了面,最多像普通朋友一样打招呼。
他还是那么玉树临风,招娣那么古典秀雅,他们一起离去的背影,那么般配,那么契合。
月好公主,她的骄傲将她高高捧起,到后来重重摔下。
终究是错过了。
上了车,招娣昏昏欲睡,云峥开车很慢,四平八稳,他现在不仅仅要考虑招娣,还要考虑她肚子里的小宝宝,这是份甜蜜的负担。
想着想着,就笑了。
他最近常常这样,无人时,吃饭时,上课时,会毫无预兆地笑,他心里装着许多开心的事。
“旷月好以前是不是很受欢迎?”冷不丁,招娣问他。
云峥握紧方向盘,答得谨慎,“嗯。”
“她给我的感觉,像绽放的牡丹,国色天香,人人捧着,但不是每都能拥有,她多才多艺,光芒耀眼,学生时代,我也很喜欢这样的女孩。”招娣头靠向另一边,“但是,如果轻而易举得到太多,就会被捧得高高在上,架子就下不来了,你和她,是一样的。”所以你们容易合得来,也容易分开。
云峥汗滴下来,“你说的对。”
招娣刮着安全带,“其实,她这种活得潇洒肆意,也很快乐。”
听见招娣这样说,云峥不知是高兴好还是心酸好,招娣面对他的前女友都能说出一通夸奖的话来,他从未见过她吃醋模样。
云峥是旷月好的铁板,她是云峥踢不破的坚冰。不同的是,云峥在日复一日的征服中,反被训化。
“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
老子诚不欺我。
开纱
三个月的孕肚,已经可以见到微微凸起,招娣房里已经放了许多婴儿用品,小到奶嘴,大到学步车,云峥仿佛购物狂,她这个公寓本来就不大,这样一来反而显得更小了。
招娣无父无母,身边能照顾的人不多,云峥一个新手什么都要学,薄远和宋董事经常来看她,给她带许多补品。
到医院孕检时,医生说胎儿发育健康,云峥回来后在浴室垫上防滑垫,生怕她洗澡摔倒。
她怀孕的事没有告诉爷爷奶奶,一是爷爷身体不好,他们要是知道她怀孕了没结婚,会大老远打飞的过来,到时候说不定大哥也会过来,他上次对云峥还有怀疑,她未婚先孕,云峥第一个被打。
期间云峥拿出戒指三次,三次求婚,招娣没有答应,拒绝三次,就真的太残忍了。
他也没有泄气,继续服侍她,给她做饭,仿佛全职家庭煮夫。
招娣怀孕,云峥不敢乱来,憋了许久,有次招娣见他在浴室拿着她换下的丁字裤自慰,想起他这些日子尽心尽力的关心,心一软,用她的大胸给他乳交,云峥爽的射在她脸上,反应过来又一阵懊悔,招娣帮他次数多了,也不觉得精液味道难闻。
有时候在公园里,他们找个没人地方,云峥哄她坐石凳上,招娣上衣被他撩起,一对奶子就这样夹着他来回摆动,云峥这厮看起来衣冠楚楚,干的都是下流事,无论对她多好,一到性这个话题就化身为狼。
他吃不到,就买各种情趣内衣让她穿,阴茎在双腿间磨着也舒服,倒是把招娣弄得不上不下,下身泥泞不堪。
***
宋董事好几次问云峥成了没有,云峥否定,招娣听过几次,心里不动声色,晚上睡觉辗转反侧。
云峥和她睡觉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压到她。
别人害喜是前期严重,而招娣身体是后知后觉,每天早上吐的天昏地暗,东西吃不下,吃了又吐,将云峥急的睡不着,奶奶让云峥接她到薄家别墅住,她来照顾她,招娣不想还没过门就堂而皇之住到云峥家去,宋董事提议到云峥市中心的屋子住,那里比较大。
第二天早上,云峥带她到市中心房子,那里三室一厅,宽敞明亮,有着深深的“薄云峥气息”,招娣因为害喜严重,人瘦了一圈,云峥做的东西都入不了口,对于酸辣粉比较吃得下去。她的课程不多,云峥每天载她上下班,或者给她打包酸辣粉。
有几次半梦半醒看见他摸着她肚子,一脸担忧,“原来怀孕这么辛苦,我宁愿等久一点也不想你这样。”
后来,云峥更加疼她,什么都挑好的,对她更是无微不至。
云峥住6楼,另一位住户姓徐,他的妻子施云也怀孕了,但招娣经常看见她一个人上街,几次见了她老公也是绷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