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更加悲凉,因为月儿只可在夜里,站在最高的地方,隔天和地之距深看对方。
如此醉人浪漫的环境,却被一条纤弱而满身是酒气的身影摇摇晃晃的在街道上游走,破坏了一切的凄美意景。身影还偶尔举起酒壶,彷佛真的跟明月对乾一样,细吮一口葡萄美酒,打个酒嗝,满足心意的弯起嘴角,傻气的深笑起来。
「好酒!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好!!妙极了!!!真想拿点给冷姐啊!」她忽地,有点挂念姐姐们,抬眸看着挂在夜幕上的圆月,更思念相处廿数载的姐姐们呢!
跌跌撞撞之下,在她快要拐弯直走便到将军府的巷中,忽然出现三名高大的大汉,三人面目一看就知道是坏人般的蛇头鼠目,粗眉凸眼,脸上各人都有不同的疤痕,现以猥亵目光射向她,他们挑起一对如鼠的眼睛,打量着她曼妙的段,同样拥有满嘴酒气三人,深意地邪气一笑,三兄弟互瞄一眼,便决定了甚麽。
上!
谁叫她一个拥有美妙身段和绝俗娇俏的脸容!且在夜黑风高的无人寂静的街道上乱晃,若不吃,实对不起老天爷啊!
去路被挡,因酒醉的红遐染在脸颊而更显娇柔软弱,十足那些足不出户、弱不襟风的大家闰秀的模样,夺韵抬起迷蒙微醉的眸子,瞅住这三位挡路的鼠目大汉,真不用多想,也明白现在她又遇上了一些烦心的事情。眉一蹙,心带怒意的嘀咕道:不会连这种大汉想在街头强暴民女的戏码也给她遇上了吧?
现在是怎样啦!一下子被当妓女困在军营,一下子被将军气走,然後巧合遇上羽夫人自投攞网回到将军府,最经典是,她没几天被自家的贴身丫环卖走!说出来肯定笑裂人家的嘴巴,如今还给她遇上明显对她心怀不轨的大汉,而且还是三个,哈!老天爷是在跟她玩游戏吗?
好啊!老天爷要跟她玩嘛!她夺韵天不怕、地不怕,怎会怕老天爷给的愚弄!
莫名被过去的委屈挑起了无名的火,夺韵迷蒙的眸间抹起一丝冷寒的杀意,嘴角弯起若有似无的浅笑,毫不惧怕地还举壶细吮最後一口葡萄美酒,随便把酒壶丢掉,极露妩媚的往三位大汉单了单眼睛,舔了舔还残存下唇的葡萄酒的甜意,轻语道:「三位帅哥,怎样?要跟本小姐玩玩吗?」
三位大汉听见她说“玩玩”,还以为今天这麽幸运,不但遇上漂亮娇肖的姑娘,而且还是一个淫浪的女娃!不用强来,也可以抱得娇艳小美人,顿时乐呵呵的笑得更加猥亵,急不及待的磨着掌心,笑淫淫的贴近她,想马上一抱她,闻闻女人香。
只可惜,三位大汉才移动半步,蓦地,就见一道银亮的光芒一闪,三位大汉脖子之上眨眼间划出一条深厚的伤痕,他们瞪大眼睛,两眼翻白,双手反射地摸上脖子之时,近大动脉的伤口喷出了血泉划破长空,连挣扎也没有,呯噗三声,三个巨影倒在地上,血仍然像血泉的在大动脉中喷出。
夺韵用丝巾抹了抹虎月银勾,嘴角因许久没杀得这麽痛快、俐落而弯起嘲讽且阴寒的笑意,将兵器收好,把染血的丝巾随手一抛,丝巾在半空摇曳飘落,最後淹没在血滩里去。
冷姐名言:看不顺眼者,杀!
摇摆的纤影,连敲门也懒,眼看四野无人之下,便翻过将军府位於後园那儿的高墙,直接跳“回去”将军府,加上,在园庭回西厢的路最快,省掉九曲十八弯的烦锁走廊。
心情没被刚才那三位大汉而破坏,反倒因“解决”了那三个鼠眼淫贼,心情变得更愉快,彷佛过去一些郁结顿时扫空,她带着微醉的酒意,经过的走在鸟语花香、宁静优雅的园庭里的小路上,恰巧,遇着刚好读完公文打算走出来转两圈舒展筋骨才就寝的本府主人。
俐眼已看到心爱的佳人在後园晃着,满心欢意的快步走过去,可才走到佳人前方几步,一股浓烈的酒意便徐徐地飘过来,连她平时埋在男人堆里闻惯了酒气都忍不住皱着鼻子,眉心扭结。
搞甚麽!
「韵儿,你喝酒了?」霖澪伸臂把摇晃得像是站不隐的娇躯一拥搂抱,而她身上的酒味更浓烈,可她嘴里喷出的酒味,带着醇厚的清甜之香,一闻便知她所喝的酒,绝不是下价酒,甚至高价酒也只可以拉尾比得上。
又打了个酒嗝,被抱在温暖的怀里,夺韵觉得很舒服温暖,不禁张开手臂抱住霖澪的腰肢,把脸埋进去她的肩窝里磨蹭了一会,找到最佳位置才停下回应:「嗯……喝了一点儿。」
嗯,不足一坛,应该算是一点儿,大部分被拾狮和八狼抢喝了。
她如小猫咪的黏着她,磨蹭起来的脸蛋十分可爱,弄得霖澪心花怒放,她低着螓首,温柔的用指尖抚摸她那红灧灧的诱人嫩唇,耳语地低声再问:「喝的是甚麽酒?闻起来跟普通的很不一样。」
酒嗝又打了一个,浓浓的香甜酒味又飘散更甚,虽则夺韵有六分醉,但比俗语常说的多一分醒,她用四分醒的脑袋运作一下便判断当然不想把真话说出来,她抬起头,双手改为诱惑性地攀住她的脖子,故意欺近却又不贴上那张已蠢蠢欲动的唇前,迷蒙的眸子极为妩媚的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