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老师,哪里见过那么多钱,可是好歹也是有一身傲骨的,当即臭着脸非让卞爸爸把钱退了,他自是不肯,也是个市场经理,一张嘴巧舌如簧:出了事情谁都回不去,现在有了这些钱能给卞雨更好的生活和教育才是真的。
卞妈妈又睨了一眼支票,上面一个零挨着一个零,看得触目惊心,最后还是不情愿的点头答应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总是管的你那么严格吗?”卞妈妈陪她看着窗外,突然开口说话。
卞雨想起一到暑假,卞妈妈便送她到医院食堂的事,任她好说歹说,卞妈妈都不肯改主意。
卞雨垂下眼睛,摇摇头。
卞妈妈给卞雨拢了拢外套,“小时候,我拿你的八字去算命,那先生神神叨叨的,一口乡音我听不懂。”
“我要放弃的时候,旁边卖元宝蜡烛的大姐和我解释了一通,说多看着你家闺女,外头的混小子多,就会欺负小姑娘,头胎必流。”
卞妈妈叹了口气,“我那时候就觉得他在放屁!要走的时候,她还和我说,先生说也有好的呀。说你以后能嫁个真心爱你的人,婚姻愉快、长长久久。后来又听了不少人去他那算命,无一例外都准了,我这才将信将疑。”
卞雨嗯了一声。
“我那时候看着辰东,想着你俩估计就是一对了。害怕你真的和他乱来,搞出个小孩来,都是大学生,怎么好做这种事情呢?所以管得你严了一些,一到暑假,我也不想你们俩腻歪在一起,就把你送去医院了。”
卞雨想起卞妈妈以前和她说的那些话,摆明了不像是她一个高中老师会说的话,三观歪到天边去了。
这才知道,原来是在警告她呢。
卞妈妈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囡囡,这事是阿妈不对,阿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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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一直以为在伦敦的那时候,汪先生突然没由来的发火砸东西是11.17日。
小花后来在很久很久以后,突然想起来,不对。
应该是后一天,11.18。
17号的时候,小花擦擦围裙,鼓起勇气叫住了正要出门的汪先生。
汪先生裹着围巾,背了个包,抱着本书要出门。
“汪先生,今天早点回来吧。”小花有些紧张,这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对视,他的眸子平静无波却看得小花脸红心跳的,“额……新加坡那边打电话来了,说今天给你做多点吃的,我待会就去唐人街的超市,你今天想吃什么?”
新加坡那边的管家历来是不打电话过来的,昨天突然打电话来,吩咐了,说给汪先生做多点东西吃。
小花抱着电话,有些不解,是啥日子哟?难道汪先生的生日?
管家在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只说了一句,你别问太多了。
小花呐呐的哦了一声。
汪先生低头穿鞋子,“我今晚不回来,你不用去了。”
说罢,汪先生推开门就走了。
小花连叫了好几声,没回头。
小花那天晚上临睡前收拾了厨房,门铃叮咚叮咚的响。
啊,难道是汪先生回来了?
透过猫眼,门外是一群人,有男有女,伦敦的11月,潮湿又阴冷,都裹着围巾,头发上带着一点湿意。
小花打开门的一瞬间,有人拉开了礼炮,pong的一声,彩色纸片在空中喷射,接着悠悠落下来,落在头发上和肩膀上。
众人异口同声,“Zoe!!happy birthday!!!”
众人定睛一看,来开门的并不是汪节一,而是一个矮矮的女生,穿着围裙。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小花结结巴巴的开口,不肯操着一口带着乡音的普通话露怯,毕竟面对的可是一群光鲜亮丽的潮男潮女,“额……汪先生说他出去咯,今天晚上不回家。”
人群中有男的也模仿着她的乡音回问,“那他说他去哪了没有呀?”
小花摇头。
前头站着的几个女生期待的表情,刹那间像是娇艳的鲜花蓦地枯萎了……
他们一群人带着香槟、蛋糕,还有几个人提着酒,还夹着了包装得金光灿灿的礼物,话语间不无遗憾,“我还想和他劈酒呢。”
“他不会又在图书馆看书了吧?”
“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前排有个女生一听,表情都变了,把怀里抱着的蛋糕直接推到小花身上,她的锁骨间一条项链闪呀闪,小花直觉应该贵的要命,“蛋糕就放在这里好了。”
她对小花眨了眨眼,“记得和他说,蛋糕是我做的。”
众人作鸟兽散,只余下门廊地板上的一堆彩色纸片。
玄关那里也堆了一大堆礼物。
小花把蛋糕放在桌上,从他们的话语间得知,今天果然是汪先生的生日。
可是为什么新加坡那边都不肯说清楚呢?
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