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她愠怒:“怎么也不出个声,吓我一跳。”
应观却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温柔地笑道:“看入迷了。”
钟灵不想跟这人多说什么,她本就不吃这套,何况已经铁了心要断了这层虚无缥缈的法律意义上的关系。
“我……随便做了两个菜,可能不会很好吃……”
真的没有自谦,别说口味怎样,单单卖相,就值得人退避三舍了。不过应观却自鸣得意,得意到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钟灵也知道自己业务能力不行,连忙为自己辩解:“这是我第一次做菜,你也用不着这么嘲笑我吧……”
她目光转向别处,有点生气。
“我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你肯为我做菜。”应观语气很诚恳,但钟灵刻意忽略了他的眼神。
“你别误会了。”只是想讨好你,换一个自由。
“误会什么?”
“没什么,你尝尝看怎么样。”
应观是真的很给面子,一夹就是一大块,还直说:“太好吃了。”
钟灵不信这人的鬼话,要是自己端来的是□□,只怕他还是会一眼不眨地喝下去。
她心里酸了,说不清哪里的弦断了。
看到应观这个样子,她实在是难受,他原本不必如此,他是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人的。
就着两盘钟灵自己做出来也不愿意多吃的菜,还有即食紫菜汤,应观竟然吃了两大碗饭。还特别赏脸地露出满意的表情,简直要把人夸上天,甚至虐还没受够似的求着钟灵:“你明天还做好不好?特别好吃。”
对着这张满怀期待的脸,钟灵实在不忍心说出一个“不”字。
好吧,就当行善积德了。
“对了,我今天在外面遇到你姐姐了,她说改天请我们吃饭。”
钟灵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姐姐?”
“就是阚明天啊,我记得我高中也见过她几次,她看起来很维护你,应该关系很好吧。”
钟灵这才意识到,在她心里,阚明天从来不是一个“姐姐”,以至于别人提起“姐姐”,她甚至反应不过来是哪个远房表亲。
真的,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
而她本人呢,这么多天没有联系了,过得怎么样?钟灵这才理解那句“有一种想见不敢见的伤痛”。
但她也不敢表现地太过了,加之,贸然拒绝见面,应观会觉得奇怪,便答应了这次见面。
“我先回房间了。”
“钟灵,”应观叫住了她,说道:“你还是想一个人睡吗?”
“对。”
应观暗暗握紧了拳头。
很快就到了约定见面的那天,钟灵在前一天晚上失眠了。
这一点都不奇怪,对于这样正式又官方的会面,作为应观家属出席的会面,她一向十分抗拒。应观有意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认识,但她都找借口推辞了,三次之后,应观也隐约明白了,就不再强求。
但明天要见的人,不是别人。
是阚明天啊。
钟灵想起了拜伦的那首诗:“If should see you, after long year. How should I greet, with silence and tears.”
她自己也发现了,从前那些酸死人的句子,现在张口就能来。
她忐忑,又期待。
她藏了坏心思,希望对方可以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也能平安喜乐,吃好喝好;又希望对方过得不好,明天见到的人最好瘦了一圈。
无非就是想曲折地验证阚明天,心里是有她的,一日见不到她就茶不思饭不想。
但是,她突然意识到,她现在没有立场去骄矜。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分外委屈。
但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自己作的。
阚明天见到钟灵的第一反应是,瘦了。
原本就没有几两肉,这下脸廓的形状,就更加明显了。
她不由得烧起了一团无名火:应观这人是怎么回事,没把人养胖就算了,怎么还瘦了。
但还是维持了面子上的礼貌,没有直接把这戳破,但心里暗暗决定,不管怎么样,也要想办法给钟灵补补。
钟灵满以为今天阚明天会把她的“准男友”简璋带来,毕竟前几次见到,两人都是出双入对的,她不爽很久了。今天没看到人,忍不住开始酸:“简璋怎么没来,这么忙的吗?”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这可瞒不过阚明天,她还能看不出来钟灵在想什么吗,钟灵的心思太好猜了。
不过,她也在阴沟里翻过船。不对,不是阴沟,是太平洋。
那洋流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听钟灵主动提起了简璋,阚明天心里是有一点欢喜的,这代表了什么?
是在意和醋意啊。
但阚明天笑而不语,她就看到钟灵的脸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