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念日夜肖想的人时,心里竟然是没由来的平静。
心跳没快,呼吸也没乱,就连望过去的眼神都让池余晚觉得自己是在用冷漠报复许眠季这段时间来对她的忽视。
许眠季大概也是刚回来,一身明显就是由专业造型师搭配的时尚潮服,发型也帅得惨绝人寰,好在客厅里窗帘一直就没开过,许眠季这幅样子落在池余晚眼中就只剩一个模糊的侧影。
倒是许眠季看见池余晚现在这幅样子有些心猿意马,立马凑了上去,张臂环住了池余晚的腰,手在她身上揉了一把,脸也埋进了她的颈窝里,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她刚刚把池余晚吃药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那下意识的行为都让她觉得对于池余晚来说,每天一进门就吃药和一进门就把钥匙放下是一样的,是习以为常了的,又每天都在重复着的。
“宝贝儿,你刚刚在……”许眠季直起身子,在池余晚唇上碰了一下,细细看着她,问出口的语气都是试探性的。
“好困。”药劲上来了,池余晚没精力多做解释,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就想抱着眼前这具躯体扑到床上去,好好睡他个昏天黑地不知昼夜。
“我刚回来,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一说的吗?”许眠季伸出手在池余晚脸上摸了一把,目光中带着怜惜的意味,“嗯?”
那个尾音搔到了池余晚心里去,她确实有很多话想说的。
你他妈最近是死了吗?或者是失忆了?
还是说被金杉给关了起来呢?
你是都忘了你还有个女朋友在这儿吧,许眠季,你他妈是乐不思蜀了吧?
好啊,不想要我了是吧?那就分手吧,让我自生自灭好了,你继续做你的大明星做你的老板去吧。
在心里痛痛快快地想了一通,池余晚微微眯了眯眼,突然就开始动手去脱许眠季的衣服,动作有些粗暴,但是很利落。等到她终于看不见那副好像都把真正的许眠季给藏了起来的皮囊,那因为思念而升起来的委屈才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
“萌萌……”池余晚哽咽一声,终于放心地把自己塞进了许眠季怀里。
她们赤|裸相拥,就算现实之中还有很多问题和麻烦要解决,可是现在的时刻就是这么的旖旎不容打扰,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情,才是智者的生活方式啊。
许眠季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最后终于任由欲望引导着现在的局势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走去,她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了,什么都不想再问了,权当是回来放纵自己一次的。
池余晚在半途就睡着了,抵不住安眠药的药效,但是手却一直扣着许眠季的胳膊,指甲都狠狠卡了进去,恨不得就这么给她扣几块肉下来。
许眠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自己和池余晚,她们之间好像已经隔了十分遥远的距离,但却又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好像都已经对对方失望透顶,被这段感情折磨得筋疲力尽,但是就是不愿意放手。
池余晚翻转身体,契合地把自己卡进了许眠季的怀里,刚寻了处舒服的位置,眼泪就毫无征兆地顺着眼眶滑了下来,但是她自己像是没有感觉到,咂了咂嘴继续睡过去了。
许眠季也是默契地忽略了那串落个不停的眼泪,拥紧了池余晚的身体,坦然睡了过去。
就这样吧,管他什么过去未来,管他什么从前以后,现在在两个人还能抱在一起的时候尽力拥抱就好了。
——
许眠季回来了对于池余晚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似乎这次她呆的时间是超乎池余晚想象的长——说好只有两天空闲的,结果许眠季都快在公寓里赖了一周了。
池余晚成心避开了和许眠季进行深度交流,每天早出晚归的,门口的安眠药也被她收进了包里,家里该藏的都被她光速藏好了,剩下的就是她乐意给许眠季看的。
床头散乱的耳机线,沙发上随处可见的无聊杂志,就连浴缸旁边的空酒瓶子也被池余晚刻意地摆放好了。这些物件处处透着孤独与寂寞,让人看了就不免思考,得是闲成了什么样才能把家里搞成这幅样子。
池余晚白天都躲在学校里,和弯弯在新闻小组的办公室里唠嗑工作,晚上回家的时间也是晚得不行,许眠季想过来和她说说话也被她一句累给打发了。
就这样耗了几天,池余晚成功地把许眠季逼到了自己之前临近崩溃的状态里边。
许眠季不是不忙了,而是把很多事情都往后推了,她现在就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池余晚来得重要,还有那场已经在计划中的婚礼,她也想着要早早的办了才好。
剧组和公司那边她全部都交给了金杉,虽然每天都要被金杉用电话轰炸好几遍,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最要紧去做的事情是什么。
池余晚回来的时候,墙上的钟刚好走到十一点半,而许眠季从她进门起就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臂看着池余晚的每一个动作。
“我先去洗澡了,今天早点睡吧。”池余晚把自己的包扔在了沙发上,刚好砸在许眠季坐的位置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