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伸了个懒腰边走到了一旁去倒水喝。
一直站在楼梯上看着的许末终于是走了下来,“老师,她的状态适合这么频繁的催眠吗?”
“本来不适合的。”房东太太端着水和许末一起走到了池余晚面前,两个人就看着池余晚一直在把玩着手里的毛线球,要是不去看她的眼睛,也是发现不了什么异样的。
“但是这是个好机会,我不能放过。”宋太太对着许末笑了笑,“多亏了那个长亭,不然小晚可是很少和我提起过去呢。”
“我能感觉到,她现在比以前好了很多。”许末下意识往后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去,被自家导师一瞪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一点也不绅士,立马又跃了下来,“额,那……老师,您觉得还要多久第二人格才会被彻底消灭?”
“等到她完全接受锦先生爱的是这位池余晚这个事实的时候。”宋太太目光深远,“我早就说过,心魔最终,都是要死于自己手里的。”
许末还想问什么,楼上忽然又传来了脚步声,没看见池余晚人的锦泽也找了下来了,看见楼下的景象,下意识顿住了脚,“我能下来吗?”
“可以。”宋太太点了头。
锦泽抿着唇走了下来,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其他人,唯有看见池余晚的时候才会稍微温柔一些。
他走到池余晚身边,看她无意识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还不开始治疗吗?一直让她这样被催眠算什么?”
“锦先生要是不相信我,下次大可不必来这一趟。”宋太太的眼睛又看到了锦泽脸上去,“锦先生,我能感觉到,你的压力也很大,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锦泽别开了脸,“不用。”
“我是一个医生,按理来说不该带着私人感情去治疗病人的。”宋太太看了池余晚一眼,“可是和小晚生活在一起的这些时间里,我能感觉到她对那位许小姐的感情到底有多么浓烈。她需要你,但只是现在,等到她的病治好了,她自然也就不需要你了。”
“我们是夫妻。”锦泽打断了她,“不管她是怎样的,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
“但愿长醉不愿醒。”宋太太把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挂在了衣领上,让许末把池余晚抱到楼上去,没有再理锦泽。
许末照做了,但是他也没法忽略自己去抱池余晚的时候,锦泽那几乎是想杀了自己的眼神。
“维多利亚这个名字放在英国的心理学界是没人敢否认的,锦泽,我希望你能全身心地相信我的导师。”许末说完,还是又补充了一句,“你自己也要注意你的心理状况。”
说完,他才带着池余晚去楼上里间的治疗室里。
“你还记得2012年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吗?那个下午我正在上课,数着时间的分秒过去,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可是那一刻过去了,我发现我还活着,就继续若无其事地听课去了……那个时刻我应该害怕的,可是我没有。但是……现在我感觉到那股恐惧乐。许末,你知道吗?我的世界末日,就是现在了。”
这一段视频被重复地播放着,投影在雪白的墙壁上,池余晚就正对着那些画面。
那是她自己的脸,说话的也是她的声音。那是她很久之前说过的一段话,许末喜欢把她治疗时的情况录下来,没想到在现在的治疗中还能派上用场。
“就这么让她反复看吗?”许末想起以前给池余晚治疗的种种画面,还是没忍住为她这直面创伤的残忍方式感到心疼。
他好像一直一直都在心疼她,大老爷们全部的温柔都给这个死女人了。
“不管过去是怎样的,人要是不能接受自己的过去,那才是真的没救了。”宋太太把眼镜又戴上了,推了许末一把,“出去吧。”
许末知道池余晚该接受一次专业的治疗了,这半年来维多利亚一直在钻池余晚的精神空隙,既没有让她知道她不知不觉间已经处于一场专业的治疗当中,也没有丝毫表露出对她的病情的关心——她的演技和她的催眠一样,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门外锦泽僵尸一样戳在那儿,许末捏了捏眉心,走了过去,“去睡吧,估计得折腾一个晚上,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锦泽的固执显露无疑,“你去吧,我等她出来。”
许末叹了一声,“听点劝呗?你戳这儿除了耗费自己的力气,还有什么其他意义吗?你爱她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但不需要你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来表达,好吗?”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了白说,挥了挥手,“行了,当我没说。”
锦泽还真就当他没说,自顾自的在治疗室门口等了一整晚,还把隔天早起的珊娜给吓了一大跳。
这次治疗过后池余晚似乎是没扛住,又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许末医院里能请到两天假就已经是祖宗显灵了,于是来不及等池余晚醒过来就先走了。倒是工作慢慢有了起色其实也忙得不行的锦泽还是在英国一直留到了池余晚醒过来。
宋太太不喜欢掺和别人的闲事,上次对着锦泽提点了一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