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是王妃花钱使的,才会这样对自己娇媚的笑,心里突然不太舒服。
“哼!”他脸色一沉,疾步要甩开她。心里痛恨起来,难道他就不值得人真心来爱,她对他露出的万种风情,也全是假的!
秦臻还未反应,王婆子抱着小世子跑了进来,见到王爷急急行礼,然后将小世子送进她怀里,秦臻抱着孩子,在一边坐下拉下衣领露出乳房哺喂。沈饶走到门口,转头看去,秦臻正垂头认真哺乳,他轻叹了声,便转身而去,自己冲她迁怒做什么呢……
沈饶信步来到琼玉苑,王妃正和几个婢女坐在园中回廊上,他本想前去,却又忽的顿住,只远远观望着,脑中想起先前秦臻的话,那些话他一直不愿意去面对的真实内心,他一直回避去想这个问题,却被秦臻血淋淋的撕开来,逼得他不得不面对。
他以为,时间是他的最大筹码,自信王妃终有天能为他动心,相信滴水穿石,可事实却让他这样难堪,他想去问问她,可双腿像灌了铅,他也害怕,当面质问后,若她都一一承认了,自己要怎么办?是该继续同床异梦,还是放她离开?
虽秦臻撕开了假相,可他却依然没有勇气面对,只能狼狈离开,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勇气去面对。可心里堵着的苦闷,像山一样压着他,就快要透不过气来。
不自觉又来到秦臻的流花阁,进去后,却见她正抱着坛酒,桌上放着两只大口碗,正往碗里倒酒,倒下后端起碗抿了口后直点头,“王府里的酒,就是和外面卖的不一样。”
见他进来,冲他笑招手道:“我猜你现在大概需要这个,我向刘管家要的,说是府里最烈的酒,大概够让你醉倒了……”
“呵……”他一阵冷笑,“你胆子不小,敢嘲讽本王。”
说着,却是坐了下去,端起碗牛饮起来,酒一下肚,腹中就火烧一样的发热。秦臻只笑不语,一边帮他倒酒,他喝一碗倒一碗,沈饶也是不要命,喝了四五大碗下肚,再撑不住,脸涨得通红,醉眼迷蒙,一把揪住秦臻,醉声道:“王妃……王妃……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
“为什么不可以爱我……王妃……我哪里比不上皇兄……哪里比不上他了……”酒精烧得他脑子一片混沌,发涨得好似要爆炸开来。沈饶难受的揉着头,什么借酒浇愁,一点用都没有!越喝头越疼!可心里堵着的郁气痛苦,却仿佛终于有了宣泄地。
沈饶嘴里叫着王妃,拉着秦臻就要抱她:“王妃……本王……本王比王兄更爱你……最爱你……”说着噘着嘴唇就要亲来,秦臻直接一脚将他踹开,沈饶顺势躺倒在地,睁着一双无神眼睛呢喃。“王妃……王妃……”
秦臻蹲身捉着发梢在他脸上轻搔,“不管你是不是真醉,我得说,装乌龟驼鸟不是什么高明办法,但却是懒人们最实用的。”
说完起身关门离去。
王爷在流花阁睡了一晚地板,第二天就病倒在床。却是喝退了前来伺候的婢女奴才,非要刘管家寻了秦臻来见他,否则不肯吃药看大夫。
管家无法,只好命人传她前来,一见面,神容憔悴的静王爷就指着她斥责:“秦三娘!你好大胆子,竟敢将本王独自扔房里睡了一晚冷地板,本王何等尊贵身份,如今却要被你害得卧病在床……你说,本王该怎么罚你?”
“三娘但凭王爷处置。”秦臻垂目敛眉,一幅躺平任罚之态。
“哼……本王就罚你……服侍到本王病愈为止……”说完,他撑着身要坐起,两婢女连忙上前帮忙放两个软枕抵在背后,他舒服的倚着墙,摆摆手:“不是说药熬好了么,还不快端来。”
婢女连忙端了进来,沈饶又指使着秦臻,要她亲自喂。秦臻端着汤药,淡着脸坐到床边,用勺子舀了,喂到他嘴边,沈饶张口喝下,先是一脸享受的表情,然后又一脸痛苦,直皱眉,再不肯喝。见她蹙眉,便道:“这药这么苦,你们是想谋杀本王不成?”
几个婢女听得一脸惶恐。
沈饶又看向她:“你想让本王喝下这苦东西,除非你自己先喝!”
“既如此……”秦臻低笑了声,端起碗含了一大口药汁,突然捏着沈饶嘴巴,尽将苦涩的药汁哺进他嘴里,沈饶被苦得直皱眉,本能想要给吐出来,却是顶到她舌尖,对方又用力将他舌头堵回来,一来一回的推来送去,不止汤汁全喝进肚口,还结实的被秦臻强吻了一把。
“你好大胆!不但逼着本王喝这苦药,还强行轻薄本王!”沈饶舔了舔唇,一脸意犹未尽,但嘴上却是狠斥,心想这个服侍方式,果然不错。
说完,又指使秦臻为他捶腿揉肩,秦臻也都依了,沈饶闭着眼倚着床,舒服舒服,突的睁开眼来,秦臻为他捏腿,捏到了大腿根部,竟弄得他身体有些燥动。
心里正有些异样,王婆子走了进来,行礼道:“王爷,小世子饿了正哭着,老奴来唤三娘前去哺喂世子。”
沈饶沉声道:“把世子抱来。”
王婆子听了,立刻出去抱了小世子进来,秦臻接过世子在怀,正要扯下衣裳,沈饶却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