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慨,找定方向,柳亦往王府的方位归去。
在他之后,有两个人影也从胡同口转了出来,一男一女,皆以方巾遮面,看不清面容。
“付坛主,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药掺进他的饮食里?这药本就无色无味,想来不会被察觉。”
“此药虽于身体无甚大碍,但直接服用终于身体有损。还是温和些的好。”
“哎,教主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却对他的手下那么不近人情?”
“好不好,终究不是这么分的。”
“这个人是我们的少主么?”
无人应答。环顾大街,两人早已没了踪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ω????)
☆、第十章 尘定
柳亦觉得自己可能是提前进入了老年期,不知道老人会不会像他现在一样嗜睡,明明晚上比以前睡的更多了,可是白天还是得睡个午觉才有精神,而且这午觉经常一不小心就让自己荒废一个下午。柳亦想了想,将其归结为自己真的太闲了,左右没什么大事,索性困了就睡。
戚风最近忙着处理些什么事务,倒也没有发觉柳亦的异常,只当他是在房里有事在办。
眼看着除夕已至,戚风要以平王的身份入宫赴宴,嘱咐府里下人为柳亦备好饭食,知会了柳亦一声等他回来,便坐上马车走了。
平王府离宫门不算远,马车平稳地向前行进,不久后停了下来。戚风今日没再穿平时的玄色素袍,一袭紫服加身,更显出清雅贵气。戚风挑帘而出,手指依旧修长,不过这几个月好歹长回了些皮肉,骨节更显有力。
追云拿过披风给戚风系好,自动退后一步跟着戚风往里处走去。
引路的公公态度很是殷切,也不多话,只堆着笑提醒王爷注意脚下。即使是春节,宫里也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一如既往地戒备森严、秩序井然,静的落针可闻。把戚风引入殿中,引到席位旁坐下,公公就恭敬地退了下去。
这场宴会朝中有头有脸的官员和新进的清贵都在受邀之列,外席间还有不少女眷,等着一会儿能施展才艺。
这个宴会在部分人的卖力活跃下气氛还算热烈,在戚风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掉几杯酒后,众人也都识趣地没再来敬酒。戚风端坐在席案后,目光淡淡地注视着台中的歌舞,心里琢磨着这段时间的安排是否还有纰漏。
皇帝刚刚问过戚风一句身体如何后就没再理他,戚风想着应该无事,遂想起身出门透透气。殿外有一片花园,不过这个季节,除了梅花傲雪而开,其他花种都无力绽放。被风吹了吹,戚风觉得气闷好了些,略站了站,戚风回了殿中。
抬首发现皇帝已经离席了。追云附耳过来,告诉戚风皇帝让他到暖阁去。戚风掂量着,略沉吟了会儿,让追云在殿外等候,自己起身朝暖阁走去。
门开着,福来守在门旁,待戚风进去后便悄声关上了门。皇帝一人坐于椅上,端着热茶细品。戚风行了礼,得到应允后起身站直,皇帝缓慢地放下茶杯,开口声音不隐威严:“平王可知今日不少小姐极力献艺为搏你青睐,可你却一眼未曾给过?”
戚风平静答道:“皇上言重了,微臣病体,哪里值得厚爱。”
皇帝直视着戚风眼睛:“哦?平王这是连娶亲之事都不做打算了?”
戚风眼中古井无波,语调也无甚起伏:“微臣的身子这辈子是不奢望了,惟愿最后的努力能表尽忠心,愿皇上江山稳固、千秋万代。”
经过这么些时间的权力交接与调查,皇帝对戚风已不作怀疑,只是心里想不通:“戚风,你可知你就算不这么做,过个几年,朕也定能顺理成章地得到这些东西,而且你的名声亦不会受损。”
戚风知道皇帝这是已答应了:“名声戚风不在乎,军权一统有利国家安定,何乐不为?倒不如由我推一把,早些实现,战事亦好早日平息。于我自己,用此换得您的信任与之后的自由,可不是比一个平王贤名来得划算?”
皇帝闻言惊诧:“平王的爵位?”
戚风:“它于微臣实在是个累赘与桎梏,还望皇上成全。”
皇帝罕见的有了点不忍:“就是娶一位正房,过继个孩子也是可行的,就这么放弃?”
戚风苦笑了下:“皇上莫要再为难微臣,戚氏注亡于我辈。”
皇帝思量了下,沉沉开口:“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只一点,平王爵位不可退,下人你都可以换自己的,平时也无需拘于一处,只对外称你体弱多病,不宜出门也不必见客,如此可好?”
戚风知道这是皇帝依旧要向世人展示自己对戚家后人的优待关照,即便这个后人“体弱多病”、“胸无大志”、“品行不端”……不过戚风的目的已经超额实现了,自然欣然应允。
再次走出宫门,戚风真正感受到了轻松,以后这些纷争终于都再与他无关,只有柳亦与他有关。他以为没这么容易,不过西南战事吃紧给皇帝加了一把火,顺势同意了自己的交易。不到半年,戚风雷厉风行让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