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了。
“给本宫捡起来……要一个渣渣都不剩。”僖宁恶作剧的一笑,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都是笑意,饶是在哪里她都是这般欺负人的,只是不知为何,在这边儿总是觉得不怎么刺激,没什么意思。
她百无聊赖的在软榻上嗑着瓜子儿,抓住一个丫头,漫不经心问道:“听说你们赞普是个银样镴枪头?那时本宫倒是见他一面,瞧着就有气无力的……”
地下那个捡瓜子皮的丫头急忙嘘了一声,“我的小祖宗,您可别说了,这可不是在咱们府里。”
僖宁哼了一声,摸了摸桌上的花瓶,“本宫爱说什么便说什么,他管得着么?!他越不爱听,本宫就偏偏要说!银样镴枪头。”
烛火一跳一跳的,日月宫中的苏松却是气黑了脸,“她真的这般讲话?”
奴仆垂着头不敢讲话,他们的赞普一向温润,从来不会生气,可是那正殿来的那位小祖宗可是三番四次的气着主子,这次还搬出银样镴枪头,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能说出这般话来。
苏松气的发抖,这个无礼刁蛮又粗鲁的东西,他沉着脸,大步走进了僖宁的寝宫,刚进门就被门口那道华丽的流苏珠帘给震住了。吐蕃崇尚节俭,用度绝不会放开,可是这个僖宁公主骄纵的要命,不过是珠帘竟然用这般珍贵的水晶石,明亮闪耀的想让他一把捏断那个骄纵东西的脖子。
这边儿惊诧恼怒,里屋里却是准备了好一阵子了。
丫头小喜深吸了一口气,脑门儿上也冒了一层汗,嘴唇哆嗦道:“公主真的要给赞普下药?这可是春……春……药。”
僖宁面无表情,自然是春,药,不用这玩意儿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行。若是真的不行,自己就要回西唐了,真的是太不好玩儿了。
小喜攥着药瓶,心里怕得要命,僖宁睨了她一眼,“今儿个,他恼怒着来,必然是口渴的,你把这些全部倒进他的茶水里。”
小喜吞了吞口水,跟着这么个主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不过她也没有办法,这个僖宁公主的脾性绝对不像三公主那般和善温润,自己若是不照办,就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待前殿稳妥后,小喜进了厢房,本以为自家主子会好好打扮一番,却不想人家僖宁小公主一身劲洒的骑装,手里一捋小皮鞭,敢情这是抱着抽打人家赞普去的。
僖宁将皮鞭掖在小腰里,一路蹦蹦跳跳的去了前殿。
小喜从后面看着自家主子,若是能稍稍收敛些,真的就是活泼可爱的小公主了,可惜……正想着,就见僖宁转过头来,“行了,你下去吧,让李婆子过来守着,但凡房内出了什么声儿,都不许让旁的人进来!”
僖宁目光闪亮,这次定要把这苏松剥干净了,狠狠的抽打。
僖宁进前殿,只见苏松困倦的靠在软榻上,她微皱着细眉,瞧着就是个不行的,左右就是个春,药,至于就困过去了吗?其实小喜方才也是胆战心惊的,就偷偷在茶水里添了些蒙汗药,这样至少不会被赞普记恨。
僖宁将腰里的小鞭子抽出来,鞭梢挑着他的下巴,只见他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眉眼十分好看,嘴唇上面很薄,下唇十分饱满,真的是生的很是清新俊逸。不过面色却憋红,似乎哪里憋的难受似的。
“臭蛋!敢冷落本宫!看本宫不收拾死你。”僖宁拿绳子想要将他绑起来,掉在房梁上打,她侧身去拴绳子,谁料一侧身只见他下袍上猛地撑起了一包……她微微一怔,额……瞧着不像啊……
苏松眉头紧皱,呼吸也渐渐变的粗重,整个身子像是有团火在噼噼啪啪的烧着,又热又胀,痛苦的的紧,只是因着蒙汗药的干系,又迟迟醒不过来。
僖宁不由的松开了绳子,这男人虽说温润,可也是身长八尺的大汉,如今被自己下了药,万一兽性大发,糟蹋了自己怎么办?这样瞧着自己可是有点儿吃亏啊。
嗯,先绑起来,绑起来就没法发兽性了。
她低下头去扯绳子,谁料手刚碰到他的衣袖就被他猛地一个翻身压在身下,她心里一抽抽,因为这个男人一双深沉的眉眼狠狠的盯着她。
刚才不虚弱的睡过去了,怎么的又……这玩意儿究竟行不行,看小黄本上可都是雄壮如狮虎猛狼的。
不过,这狮虎猛狼只持续了片刻,只见苏松闭上了眼睛,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僖宁抬手拽绳子想绑他。
脑中困困顿顿的,只是身子却燥热的要命,像是有一团火要把自己烧着了,他难受的紧,这时倒是有股子淡淡的香草气,不同于旁的女人的脂粉,一股别样的清凉劲爽,让他的身子舒适几分。他想要将那香草揉进那滚烫的身子里,可是却总是抓不住,还觉得那香草正伸手将自己缠绕起来。不管了,他腰释放,要将那香草塞进身子里。
僖宁正拽着压在身下的绳子,可是刚一动,就被男人按住了双手,猛地一个举高。
僖宁身娇肉贵的,觉得胳膊肘被摔的好疼。
“你个银样镴枪头……”她紧张的喊着,这简直是偷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