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贪污了碎银,赞普抄了他的九族吧, 这样奴家也能随他一起再入轮回。”
苏松缓缓叹了口气,轿撵没有迟疑的往前走着,路过那家右相常去的妓馆,只见里面素来描眉画眼,穿的翠红点绿的老鸨这次竟然穿的一身缟素,她坐在门口,似乎在喃喃自语,“什么繁华,什么地位,最后还不是一把黄土……还不如放开了心怀,淡薄那些权位,珍惜身边那个喜欢你的……唉。”
苏松听到这句话心里却猛地一怔,半晌才抬手让人抬着撵轿回宫。
日月殿里的奏折早已经堆成了小山,他盯着折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脑子里却是老鸨那句无心的话。他自幼受的便是帝王之术,女人只是锦绣江山中的砂糖,有也可没也罢。
正想着,就听到殿外一阵闹哄哄的,紧接着又是七倒八歪的哀嚎声,一个精壮的侍卫歪歪搭搭的进了殿,跪在地上,费尽力气道:“僖宁公主……又来闹事了……殿内外的都被蒙汗药干倒了……”说完便强睁着眼睛,给苏松引路。
待到了殿外,只见满地都是横七竖八被蒙汗药放倒的仆人,那个精壮的侍卫一下跌在地上,“赞普,小心蒙汗药。”说完便困倦的睡过去了。
苏松这才抬头,看到僖宁一身正红色的罗裙,笑嘻嘻的坐在正中的檀木椅上,一柄银亮亮的指甲锉细细的磨着圆圆的指甲。
“僖宁,你……”苏松睨了一眼满地的仆人。
“呵,你总算出来了,本宫都快闷死了。”手里的指甲锉一停,一张鹅蛋脸上满是娇嗔,那一声呵更是千娇百媚的勾人。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苏松张了张嘴,最后却是一句,“你……”
也亏着这是在日月殿,若是在旁的地方,被太后听了去,又是一阵后宫的血雨腥风了,一个手掌后宫生杀大权多年,一个又刁纵娇蛮的总是惹事,两人见了面定是要脸红脖子粗的。
“和,你那个侍卫啊,本宫都说好会不定时来日月殿,他倒好,快把内事监的下人都调动了,密密麻麻的这一层,足足用了本宫三包蒙汗药……看本宫下次不收拾他!”进了日月殿,僖宁也没点儿女儿家的收敛,只是抱着双膝埋怨着那个下人。
苏松叹了一口气,从内室取过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她擦着手上散落的蒙汗药,又抬手顺便给她拨了拨凌乱的刘海儿,“他们也是一时疏忽了,怕有盗匪过来。”
“可不是盗匪吗?!你们整个吐蕃王宫都把本宫当成盗匪。日防夜防的,本宫还能把你吃了不成了?!”说完,便起身窝在了他的怀里,双手捧住他的脸,静静的看了他半晌,“虽说右相是你的太傅,可是私交归私交,放在朝堂上任何帝王都不能姑息米虫……无需内疚,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说完,便将脑袋偎在他的怀里。
苏松垂首看了看怀里的小妖精,正享受片刻安慰,只见那双小手早已经灵蛇般的入了里衣。苏松忙抬手捏住了她细细的腕子,日月殿的窗户开着,一缕凉风吹动了小妖精的长发,一双黑漆漆的眉眼直直的盯着他,本来就有过风月,如今再看,只觉得腹里全都是火,恨不得在桌上就把她给法办了。
苏松见她的小手一寸寸的撩拨,听到她细细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上,明明想说拒绝,可是垂首对上那双明丽的眸子时,却一下顿住了。没错他从一开始就是被这个小妖精赶鸭子上架,甚至她还给自己下了春,药……这个女人刁蛮任性,又爱作,可是他对自己的好,又偏生这般别致,让他不由的想疼她。
柔软的唇贴了过来,调皮的舌尖扫过他的,身子不由的一颤,她小手紧紧的圈着他的脖颈,舌尖的游戏像是追逐的锦鲤,陡然嬉戏又陡然的留恋,兴许是被这刁蛮小妖精撩拨了,他第一主动将她按在日光殿的桌椅上,吻的身下那小人儿脸色通红,又大口喘气。
“苏松,你喜欢本宫吗?”僖宁笑着松开他的脖子,一双明丽的眸子笑的亮晶晶的。
他身子一怔,一双深沉的眉眼望到了别处。
“苏松,本宫保证,你这半辈子只能是我甄明雁的男人。”她定定的咬住了他的耳垂,“若是旁的女人敢跟本宫争,本宫定要烧了她们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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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秋罗静静的开着,僖宁懒懒的将双.腿搭在石凳上,打量了那精壮的侍卫半晌,淡淡道:“顾侍卫真是尽忠职守啊,好端端的弄了一百来号仆人守着日光殿,你是怕本宫吃了你们赞普不成?”
侍卫跪在地上,腆着脸赔笑,“公主,属下绝对不敢拂了公主的意,就是听说最近宫里不安生。”
“不安生?”僖宁转头接过小喜手里的小银剪刀,“听说这剪刀是回鹘产的。”
小喜本来正想着看看自己主子会用什么法子收拾侍卫,突然听到主子问自己,忙挺直了脊背道:“嗯,这小银剪是当年回鹘进贡的,皇上赐给了衡王殿下……能剪花枝,十分锐利好用。”
“嗯。”应了一声,僖宁便头看了苏松一眼,苏松看到她眼底的骄纵,不由的一笑。
“听说顾侍卫自打除了娘胎就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