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宁脸色苍白,颤抖着手想道歉,可是苏松忍着身上的痛,定定的看着她,冷冷道:“僖宁,你我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
说完,便缠起袍子急匆匆的回了日月殿,她这一金钗算是插断了他对她的贪恋,若是寻常女人,怕这个时辰早就上了断头台了,可是对这个女人,他莫名的下不了手,甚至怕太后知道后惩罚她,还疾步回了宫殿……
他刚走,僖宁便抱膝挤在软榻上大哭起来。
日后……不再见……好,肚子里这个也都别再见了。
苏松正坐在椅子上,让太医抱在被金簪扎破的地方,还未扎好布条,就听见太监急匆匆的过来禀报,说僖宁小产了。
他顾不得伤,急匆匆的过去,只见她素来明丽胡闹的脸儿变的苍白,知道他来了,可是她却是不睁眼的,床榻上的血一片,太医拧着眉焦急的处理着,见到苏松过来,忙跪在了前殿,“赞普……流血不止……”
苏松心里一抽,顾不得晚上说的话,大步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亲吻她的眉心,却被她无力的推开了,她红着眼看着他,“苏松,本宫要够了你了,本宫要够你了!”
苏松将她抱在怀里,手忙脚乱的亲着她的发心,“僖宁……本君冲动了……”
僖宁反抓着他手,泛了白的唇角微微一动,“苏松,本宫从未求过你,……你放本宫回西唐,本宫用万千嫁妆和数千锦衣卫换一个自由。”
血黏湿了苏松的手,他红着眼看着太医,怒道:“治,用最好的药,治不好,你们全都去死!”
僖宁苦苦一笑,“没用的,本宫用的西唐的滑胎药,你若不放过本宫,本宫就流血流死在你跟前。”
***
她走了,这个时辰怕是到了西唐了。
苏松坐在她的床上,明明答应好了的,可是自打她走了,心里就彻底的空了。他以为时光会愈合一切,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不找回那个刁钻的小人儿,心里这道伤口就会腐烂癫狂。
没错,这阉割吐蕃赞普命根子的绯闻就是他自己故意放出去的,她不让自己找他,但是他可以谋算旁的人,西唐的皇帝听说了这等事儿定然会震惊,会赔礼差人将她送回来。
太后听说了这件事儿,震怒的拍桌子,第一次怒斥这个一向让她骄傲的儿子。
没错,他为了个女人,办的这事儿挺恶心的。
可是他没办法,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日光殿,脑中就会浮现出那张顽皮胡闹的脸,他忽视不了这等情感,他爱这个女人,爱到不惜将帝王之术用在这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二倍速播放剧情,后面该是驸马和明玉的番外了,当然有纳三千面首的小公主,嘿嘿~~
第95章
等苏松到了西唐, 他和僖宁已经足足三个月未见了,他到现在还记得僖宁在西唐的模样, 一身蜀锦的大红外裳,凤尾裙上的茶花绣的栩栩如生。
她刁蛮的朝着自己大发脾气,他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僖宁抬手捶着他的胸口,待发作完脾气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半晌凑在他耳边低低道:“真的掉了?我不过是用金钗, 还把控着力道……怎的就阉割了……”
苏松垂首笑了笑, 抓起她的手亲了亲。
僖宁看着他的动作,心里酸甜交加,这个人自幼受的帝王之术, 那些权位当命来看, 如今舍了吐蕃的江山,只身一人来到西唐, 就是为了带她这个闯祸精回去,可是西唐龙椅上坐着的那个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若是将他挟持做人质, 吐蕃的江山就真的落在二皇子手里了。
她是疯狂的人,下药绑他结果被……在吐蕃也没安生过, 晌午摔人家母后的脸面, 下午打他女人,说到底就是太生气,那时拔下金钗插他, 也的确是冲动了,若是他拿着金钗插自己,自己怕是早就恼了。
如今这个男人舍了一切来,说到底是在乎她,尽管自己那般任性,可是他都包容了,僖宁圈住了他的脖子,日后他若是敢在招惹旁的女人,定要烧光了他的王宫,让他们一个个出去要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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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节五年,僖宁诞下吐蕃世子,苏真。
僖宁总是叫这个孩子个苏真真,一个小团子被叫真真,简直跟西唐女帝的娇女儿似的,所以苏真真很不开心。
僖宁虽说成了孩子母亲,宫里也肃清的只剩下他自己,可是那性子却被苏松惯的益发的胡闹,在宫里呆够了,带着人家苏松唯一的嫡子去山沟沟里过农田耕种生活,好端端的白团子都晒成了黑土豆。
这山沟沟还不是一般的艰苦,吐蕃那等高原地界儿,路也泥泞,每日种了青稞回来,也就喝上一碗青菜粗粥,僖宁却教育自家小团子,要吃苦耐劳。
每天,苏真真都要背着一个小竹篮筐子到村口上私塾,那个教书的酸秀才每次都指责苏真真用小竹篮子装课本儿,苏真真每次都委屈巴巴回一句他母亲不会女红。
今年苏真真五岁了,脸蛋儿长的很像僖宁圆润又可爱,两侧还扎了一个小发揪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