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庄河问。
“嗯,便宜你了。”她张开腿,准备接纳他的插入。
“听了多少壁角才能听的这么骚?”
“庄河,你倒过来说了。”
庄河掐了一把大腿内侧,疼痛使得情欲缓解。
他起身,不再看身下的体态姣好的少女。
“你走吧,找个和你般配的后生好去,别为了一时的冲动将来后悔。”
这是庄河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慕倾倾听他说完,愣了愣,如当头一棒,有些不可置信,“你确定?”
庄河没说话。
气氛骤然凝滞。慕倾倾脸色难看,舒缓了一下呼吸,那点子欲念早没了影,嘴角淡淡勾起,“庄河,你行。”
这句话她今晚说了两遍。
不知该夸他善良呢,还是该夸他能耐,在欲望巅峰能决然抽身。
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这个男人。
挺直鼻梁让整张脸刚毅立体,在昏黄烛火下勾勒出男人的冷漠与凉淡。
他胸膛有些微的汗湿,小腹平坦,最中间是结结实实的腹肌,延伸至下方的腹股沟……
这样一种汗意,让这个男人在夜里多了些不一样的质感。
但比他出色的男人她见得太多,何况是还残了一条腿。
莫非她喜欢上了残缺美?
可残疾人她又不是没见过。慕倾倾揉了揉发涨的眉心,懒得去深究。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不继续,冷静一下也好。
没再看男人一眼,套好衣裤,拉开木门,小小的身影跑出去,很快被雨幕吞噬。
庄河拖起腿去关门,吹息燃过大半的蜡烛,牛棚里陷入深度黑暗,仿佛刚才的一场旖旎只是虚幻。
木板上女孩淡淡的体息未散尽,在鼻端萦绕。庄河忽然有些心烦,这种烦闷压在骨子里,沉沉的,无处可去,无处可散。
他摸向自己残废的右腿,眼里浮起厌恶,手边的木杖“咚”的砸在地上。
天地间除了雨声再无其他,连狗都懒得吠叫一声。
小径土路上,一抹身影跑的飞快,到东北角一处土墙垒砌的院前推门而入。
一进门,慕倾倾就看到靠背竹椅上坐着的杨树,“大哥,还没睡呢?”
“就去。”杨树起身点起油灯,见她身上湿哒哒的,“锅里温有热水,赶紧洗洗,别又着凉了。”
嘱咐完,将油灯留给妹妹,自己回了房。
慕倾倾没有叫住他,这会儿她什么也懒得做,就想洗干净睡上一觉,什么也不想。
庄河,呵……
慕倾倾极少做梦,但是这一夜,她梦境不断,一双粗粝的手顺着她的脖颈,滑过肩头,胸前,至腰臀……
欲念在窜动发酵。
男人肩膀宽阔,肌肉结实,脸却是模糊的,看不清。
男人粗硕的勃起在她体内纵横,舐刮着她甬道周围的嫩肉。带来昏天黑地的酥麻。
她肆无忌惮的追随着身体的快感,翻身为主,将男人压在身上,男人肉棒的长度和她的深度完美契合,女上男下的碾磨起来,予取予求,一切由她。
快感如微烫的热水一般将她渐渐浸透,淹没。
男人似乎不满意这个姿势,强横推倒她,回归到女上男下,狠了劲的抽插,如开疆拓土一般,在她身体里征伐。
他说:“杨倾倾,是我把你睡了。”
男人的抽插在继续。
快感一点点积蓄,终于达到顶点,洪水一般奔流而下的将她淹没……
也是在此时,她看清了那张脸。
慕倾倾身体一抖,猛的惊醒过来。
身下潮湿濡热,高潮的快感还未及褪去……
梦里的那张脸,是…庄河。
她嗤笑一声,究竟谁睡了谁,可难说。
第二天醒来雨还在下,杨杋去上学了,杨林在劈木柴,杨树在编箩筐,下雨天不需要出工,也不舍得闲着,自己给自己找活干。
慕倾倾拿出羊绒线和竹针,搬把小板凳,窝在杨树边上开始分线,起织。
女孩长辫乖巧的垂在胸前,脸庞娟秀柔静,杨树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外头凉,回屋去织。”
织毛衣还是她第一世在乡下和姥姥学的,那是她本来的世界,记忆珍贵,闲暇时总要翻出来想,就怕久了在时间里迷失。
织起毛衣来还挺有模有样。
她笑着说:“等下次卖到钱,我先给大哥织一身。”
羊绒线不用票,就是贵,要二十块一斤。庄稼人哪舍得花这个钱,也就一些大方的人家娶媳妇时为了体面买一斤给新媳妇。
做老大的,什么都要让着底下的弟弟妹妹,小四她有这个心就足够,杨树心一悸,有暖流淌过般发软,脸上线条柔和下来,“给小二和小三只就行,我皮厚,耐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