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雷恩,最讨厌雷恩,全世界最讨厌雷恩了——她从小到大可都是这样说的。
哼,难为她终于诚实了一回!
可是若说起不诚实这一点,他也是一样。明明如此迷恋她,却总是装作毫不在意,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险些就无可挽回。
人啊,为什幺总是这样愚蠢呢?
舒云萝看着他时而微笑时而叹息,以为他是做爱做得多了烧坏了脑子,一脸担忧地注视着他:“雷恩,你不要紧吧?”
他盯了她一会,笑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我只是想,应该给听话的孩子一些犒赏。”
“咳……什幺犒赏?”
她警觉着向后退缩,因为她从他的眼瞳中读出了极为危险的东西。
……
那一日,为女王送早膳的内府女官刚端着银质的餐具走到门口,便听到娇喘哀鸣不绝于耳,伴随着叮叮哐哐吱吱悠悠的声音仿佛连房间带床榻也快要震荡散架,
紧接着便是淫荡的喘息和不堪入耳的话语。
“啊~~~~~~~~~~~嗯~~~~~~~~~~~~~不要~~~~~~~~~~~~”
“要还是不要?”
“雷恩……嗯~~~~雷恩!!~~~~~~~~”
“怎幺,要我射在里面?”
“会怀孕的。”
“其他的家伙们会嫉妒到发疯的。”
“看,都溢到床单上了。”
“嗯?还想要?”
太阳渐渐爬上了正空,女官的表情也经历了从偷笑到无奈到嘴角抽搐的轮回。
看来早膳什幺的,已经没有必要了呢。
……
【番外3】乐师归来 微h(耶里亚)
那是春日里的一个午后,云极宫久违地有些喧嚣。
舒云萝原本在花园里品着茶点,与内府卿伊真谈论着轻松愉悦的话题。不时有三两只蝴蝶蹁跹飞过,逐芳而舞,一切都是那样宁静美好,美好到甚至有些乏味无聊。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女官匆匆跑来,带着几丝喜色,几丝神秘,简单地行了个礼,然后便在女王耳边低声说了些什幺。
“真的?”舒云萝双眸一闪,午后慵懒的倦意顿时消散无踪。
“真的,那一位已经到宫门外了,咱可是一路跑过来的呢。”年轻的女官笑着说道,“要不我这就去请……”
舒云萝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不等女官转身便将她喊住:“不,等一下,还是我自己过去。”
她说着便倏地站起身,提起那有些碍事的裙摆,沿着铺满碎石的小径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宫门口跑去。
不能太快,太快的话实在有失体面。
可是她是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心中不免有些想念。想着那个人的脸庞,脚步便不由地快了些,终究还是引起了正在洒扫的侍女们的注意。
“咦,陛下这是怎幺了?”
“嘘,小点声,你还不知道吗,那位大人回来了哦。”
“真的吗?呜,可恶……要是我未来的丈夫能有那幺迷人就好了呢。”
纷乱的话语飘进舒云萝的耳中,然而她已无暇去顾及。那个人道别时虽与她约定了再见,可是时间一长,便会有种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的错觉。
真是的,竟让她如此牵挂!
再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一番。
对,要好好的惩罚……哎?
心中正盘算着的时候,脚步却戛然而止。
华美而悠久的回廊,她在这一头,而他在那一头。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棱洒下,洒在青年的发丝与肩上,亦将那影子拉得老长。
因为她的骤然出现,青年的脚步也是一顿,然后站在原地朝她微微一笑。
在离开云极宫的这些日子里,他似乎又长得高了些,以前略嫌单薄的身躯如今也能将那纯白的演奏服穿得好看异常。长长的围巾就那样随意松散地搭在肩上,神秘而美丽的图案似是古老的魔文谱写的乐章。
人还是那个人,却有哪里变得不再一样。
或许是因为那微笑中多了些自信与温暖,或许是因为他怀抱中的花束正散发着清香。他向着她走来,每一个脚步踏在回廊光洁无纤尘的地板之上,亦踏在了她的心上。
她轻轻地瞪了他一眼,故作女王的姿态将那骄傲的头颅偏向一方。
他却微笑着俯下身子,将那花束献上。
那是纯白的卡萨布兰卡,是他在南方诸郡巡回演奏时从漂洋过海的行商手中搞到的珍品,花语是……嗯,当然不会轻易告诉她。
她接过那花束,心中的怨念便消退了大半。她瞟了瞟他背后那由上等皮料缝制而成的琴囊,不自然地问了句:“演奏会,还顺利吧。”
“有陛下的庇佑,自然是顺利得不行呢。”他朝着她眨了眨眼睛,那湛蓝如天色的眸子依然美丽而惹人哀怜,长长的睫毛每一次眨瞬都像在撩拨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