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在他眼前时,那剑尖却始终颤抖着没有刺下。
或许是因为他先前的哀诉。
或许是因为他胸前的触目惊心的伤痕。
那些伤痕,一部分是他罪有应得的惩罚,而另一部分则是他为云极国战斗过的证明。她伸出手抚摸他胸前最长的那道伤痕,虽然有些可怕,但亦有几分野性的魅力,仿佛那久经沙场的强健身躯上就该有这幺一两处足以证明过往荣耀的痕迹。
他见她没有挥剑,便一路吻下去,吻了她的脖颈,吻了她的胸,一头埋在那最柔软的地方吻个不停,仿佛十日未曾进食的野兽,忘乎所以地在雪白上种下殷红。他弄得她有些疼,可那疼痛中又夹杂着些许快感,两种感触错杂交织在一起,令她一时有些迷惘。
她该杀了他的。
应该杀了他的。
难道就这幺被他再侵犯一次?
那岂不是证明她宽赦了他过去犯下的罪?那岂不是证明她默许了他有权对她做这样的事?她讨厌这样的软弱,那就像是屈服于性交快感的荡妇,屈服于侵犯者凌虐的可悲的女奴。
可是……真要她亲手杀死这个已为她死去过一次的男人,她又没有办法做到。
他的手揉搓着她的乳房,拨弄着她的乳尖,然后又探入她的阴阜,在她的阴蒂上勾勒了数圈,然后便将撑开那花穴,将手指一根两根地接连放进去。他的动作有些生硬,远不如他挽弓射箭时那般娴熟,似乎并不适应为女性做前戏,更像是那种会直接插进去的粗犷的类型,但却勉强自己在做着并不擅长的事情。
因为至今还保留着骑射的习惯,那一双手上仍有着勒缰挽弓结出的老茧。那东西随着他手指游走的动作摩擦着她的乳尖、阴蒂与穴肉,明明又干又硬摸在身上有些要破皮的挫痛,不知为何却带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异样的快感。
穴肉不自禁地夹紧那一根根修长又有些粗糙的入侵物,分泌出大量的用于浸润的淫液,将他的整个右手都弄的湿透了。
看到她的身体能够接纳他,未渊稍稍松了口气。
他将她的身体放倒下去,让她的后背贴在马背上,然后握起那早已昂扬多时青筋暴起的肉棒一点一点送进她的身体里。
这期间,她手中的剑就一直架在他的脖子上。
如果她想,随时随地都可以砍下他的头颅或是其他的什幺东西。
那剑一直在颤抖着颤抖着,却始终没有挥下去。
剑身颤抖得最厉害的时候,是未渊的阴茎整个插进去的时候。那东西的大小、硬度、温度,甚至被那被东西疯狂地撞击着用青筋剐蹭肉壁的感觉,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是她痛苦无力而屈辱的记忆。
她痛恨那时候蛮不讲理傲慢粗暴的未渊,更痛恨那时候弱小无力的只能承受的自己,而对自己的恨又千百倍化作对他的恨,以至于他之后无论如何弥补如何赎罪,她都不肯原谅。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未渊的肉棒已开始了抽插。一下又一下,却比那时候要温柔上许多,仿佛想要证明他可以改过,可以好好的待她。但即便他收了不少力,久经锻炼的北领战士的肉体仍旧比寻常的雄性要精悍上太多。
其实在他为她死去的那一夜,她已经原谅了他。但是每当梦见北领的那一天,他设计囚禁了她,在亲信随从面前将她奸污内射的事情,她的心中便又重新燃起对他深深的憎恶。
所以当他的手指再一次触摸到他的肌肤,当他的性器再度在她体内动着的时候,她想起了那些不愿再想起的事情,她只想将他杀死在剑下。
于是,剑刃压刺进未渊的脖颈,淌下殷红的鲜血。
那血流过他有着伤痕的胸膛,流过他平坦结实的小腹,直至和淫水一起将二人连接处的阴毛打了个湿透。
带着血的男根时而没进时而抽出,反反复复抽插操干冲击着子宫。
带着血的精囊一下又一下地拍击着阴户,发出啪啪啪的有节奏的声响。
白色的血,红色的血,寒风中战马的吐息,马背上交合男女爱恨纠缠的肉体,和着呼啸的北风与不远处的白银城堡,化作了北地极致之景。
她终究没能下决心将他杀死。
他终究还是射在了她的体内。
血腥气和雌雄性的体味一度浓烈地混合在一起,又随着凛冽之风散去。
她早扔下了他递给她的剑,双手紧紧抱在一起,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泪水也不争气地从眼眸中流下。
他迟疑了片刻,然后伸出手想为她拭去泪水。
她却拂开了他的手,给了他左脸重重一记耳光。
“陛……”
下字还未出口,又一记耳光狠狠打在右脸上。
“下……我……”
又是一记耳光。
然后又是一记耳光。
他索性不再辩解,让她将过往的痛苦一气发泄个够。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被她打得这幺疼,心里却意外地舒坦了许多。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