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出台小姐没什么区别。
他根本不稀罕她的感情。
季锦瑟努力将眼睛睁到最大,却仍旧挽留不住要溢出去的泪水。泪水一旦滑落,便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项链,没完没了。
姜宋之看到季锦瑟脸上的泪水,那张淡漠的神情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和痛楚,心有不忍,却始终说不出安抚她的话。
季锦瑟不想在姜宋之面前哭,她不想在他羞辱她一番之后,还让他看自己笑话。
她转过身子,打算离开,却被姜宋之一把扯了过去,然后吻住了她。
季锦瑟挣扎,用尽所有力气推开了他的脑袋,却没有甩开他的束缚。
“你放开我!”
姜宋之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抓得更紧。
姜宋之跟那么多女人逢场作戏,唯独在季锦瑟面前,他像个白痴,甚至连讨好她都不会。
他心里隐隐涌出不安,他总有种预感,这次他放她走,她就真的会离他远远的。
然而,他再次伤害了她。
“如果想让我放过程景初,你就留下来陪我。”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无疑是将季锦瑟再次贬低。
季锦瑟笑了两声,她将脸上的泪水擦掉,冷冷地看着姜宋之,如水晶般莹润的眸子里是赤裸裸的鄙视,“姜宋之,你真让我恶心!”
季锦瑟走了有一会儿了,姜宋之却始终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态。
偌大的办公室,豪华气派,无处不彰显着主人的尊贵。
而这位不可一世的人此刻站在办公室中央,看起来颓然而孤寂。
许久之后,姜宋之才动了下身子,他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陌生的孤独感让他烦躁。
他将办公室里所有的瓷器全部摔碎了,却依旧不能挥散他心中那股莫名的空虚感。
入冬以来,终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季锦瑟从姜和宋氏集团的大楼走出来,天空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但她步履匆匆,仿佛身后是龙潭虎穴,让她唯恐避之不及。
她一直在大街上漫步目的地走,她不想回家。
那是姜宋之的家,不是她的。
在他眼中,她只是个出卖肉体获取利益的人。
或许从他第一次在季嘉文的永乐门看到她,他就将她贴上了永乐门的标签,哪怕她是那么地不愿意与季嘉文为伍。
冷风嗖嗖,雪花飘飘。
季锦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她走不动了,她才蹲了下来。
夜幕渐渐降临,万家灯火依次亮起,一扇扇窗户里透出来的都是温暖的光,是属于家的颜色。
可她的家呢?
在哪?
此情此景,让她想到了母亲小时候给她讲过的故事—。
她没有那个小女孩那么可怜,却和她一样渴望温暖。
她忽然好想她妈妈,她想念妈妈给她和简墨讲过的故事,想念妈妈谈过的钢琴曲,更想念妈妈唱过的歌。
一双皮鞋出现在眼前,然后头顶的雪花也消失了。
季锦瑟抬起头,昏黄的路灯下,那张脸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那一层血缘关系。
陌生的是这些年的形同陌路。
“锦瑟。”季山河一声轻唤,饱含疼爱和叹息。
季锦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季山河回家。
也许是今晚她太渴望拥有一个港湾了,也许是今晚她太渴望温暖。
季锦瑟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跨进这座别墅了。
别墅的大门进去便是一片花园,如今正值冬季,里面只剩下一些常绿植物。
车子从大门缓缓地绕着花园外径的道路驶向里面的别墅。
路过一处空地时,季山河说道:“那里还是照旧种着你母亲喜爱的百合,我每年都会派人打理。”
季锦瑟看着那块地,恍惚想起她母亲的身影。
顾冉嫁给季山河后,鲜少出现在荧幕上,所以闲暇时,她就会亲自在花园种一片百合。
每年的花季,整个别墅到处都能闻到百合的清香。
走进别墅,季山河领着她去了她原来的房间。
季锦瑟以为他们离开季家这么多年,房子里早就没有他们的东西了。
然而当她站在房间门口的时候,她一阵恍惚,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岁以前,回到了那段快乐的时光。
“虽然知道你们恨我,也知道你们可能不会再想回到这里,但我还是保留着从前的样子。这样每次我看到的时候,总觉得你们没有离开。你们的妈妈”季山河说着,便哽咽住了,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道,“小冉也好像还在这个屋子里一样”
季锦瑟这几天一直住在季山河家里,开始她还有所顾虑,担心遇上季嘉文。但后来季山河说,季嘉文很少回家,这个房子里就他一个人住。
小时候,父亲对季锦瑟而言,永远那么遥远,她时常看到的都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