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会死吗?”
林温景看着她们吵架,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他也觉得田一笙刚刚说的,是最好的方案。
他们各自演戏,只要骗着孩子就行,但周婉就是固执的不肯同意。
“你要么给我改邪归正的过日子,要么就收拾东西给我滚!别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德行带给了蔓蔓!”
她话音才落下,角落又炸响了蔓蔓的哭声。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推开门一路扑过来,死死抱住田一笙的双腿,嘶声力竭的大喊:“妈咪不要走,不要丢下蔓蔓。”
田一笙哽咽着说不出话。
蔓蔓哭得伤心欲绝,满脸眼泪:“妈咪不要走,不要走。”
田一笙抱住她,轻拍后背:“宝宝不哭,妈咪不走。”
周婉也伸手拉住田一笙,迫切哀求:“你听我的话,跟那个女人分了,算妈求求你了。我们一家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田一笙咬紧牙关,还是那句话:“我不分手,也不走。”
周婉红着眼睛,一样的咬牙切齿:“田一笙,我就告诉你了,你没有这个两全其美的选项!不分手,那你就滚!”
蔓蔓登时嚎啕大哭起来,喊道:“姥姥不要赶妈咪走!蔓蔓不要!蔓蔓不能没有妈咪!妈咪不走!”
周婉捏着拳头,看着蔓蔓痛哭的脸,暂时没再说话。
..
☆、僵持
蔓蔓第二天不愿意去上学, 抱着田一笙, 怎么也不肯松手。
林温景跟田一笙两人哄了半天, 好不容易送到幼儿园了, 刚一松手,蔓蔓就呜呜咽咽的开始哭, 根本不能上课,最后两个人只能又把蔓蔓牵回来。
幸好紧跟着就是周末, 田一笙跟林温景陪着哄着, 好不容易让蔓蔓的情绪稳定下来, 可林温景前脚刚走,蔓蔓后脚就突然发起了高烧。
小脸烧得通红, 当天中午就进了医院。
田一笙午饭也吃没, 就带着蔓蔓去排队输液,周婉在家里做了午饭,装在保温桶里, 给田一笙和蔓蔓送过去。
她们母女两人还在冷战,谁也不肯松口, 只是看在蔓蔓的份上, 没再在家里吵得天翻地覆。
周婉虽然送了饭过去给田一笙吃, 但两人全程一句话也没说。
只到了蔓蔓输液水见底的时候,周婉说了一句:“我去叫护士。”
然后两人就再没说话,一路沉默的带着刚刚退烧的蔓蔓回家。
蔓蔓趴在田一笙肩膀上,眨巴着眼睛,瞧着周婉愁眉苦脸的模样, 伸手扯了扯周婉的衣服。
“姥姥不要生妈咪的气了……”
周婉拉住蔓蔓的手臂,没回应她的话,只温柔的问她:“蔓蔓还有没有哪里难受?饿不饿,要不要姥姥给你买小面包吃?”
因为生病,蔓蔓不肯吃饭,从早上到现在,就只喝了一点豆浆。
蔓蔓摇摇头,又缩回了田一笙的怀里。
路上继续安静,一路回家。
回去之后,蔓蔓仍旧总是闹,不肯放开田一笙去上学,让田一笙连公司都没法去。
正好每次她出门,周婉都总是用一副你要是出去了,就别再回来的模样瞪着她,田一笙不想蔓蔓在家的时候跟母亲吵,干脆就在寸步不离的在家里住了一周,天天陪着蔓蔓。
安抚了好几天后,蔓蔓总算是愿意去上学了,就是一定要田一笙来回接送,中午还要去看一趟,要不然就哭。
她感冒还没好,一边哭,一边通红着小脸咳嗽,那小模样,可怜得田一笙心都疼成了一团,只能事事依着。
蔓蔓去了学校,她一不在,周婉就会在家里跟田一笙吵。
田一笙单方面休战还没用,她就是想尽了办法的一定要吵起来,好似这样说骂两句,再伤心欲绝的指责哭闹一场,就能让田一笙改邪归正,跟林温景复婚于好。
田一笙一开始的确是觉得愧疚。
毕竟是生养自己的母亲,这些年又兢兢业业的照顾着蔓蔓,没有半点懈怠,她们一路扶持走来,感情深厚。
可也许就是看在田一笙心怀愧疚的份上,周婉就越发哭得厉害,几乎每日以泪洗面,哀求田一笙放弃那条不正当的歪路。
哭闹得多了,田一笙心里的那些愧疚,反而被不耐烦的覆盖住了。
可她一不耐烦,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无休无止的争吵,严重的时候甚至连家里的盘碗都让周婉给碎了。
也许是家里的环境太过糟糕,蔓蔓刚好的高烧,又犯了。
体温一直不降,住了院。
田一笙晚上陪床,看着蔓蔓苍白的小脸,心疼又不安。
她出柜的事情,不知道还要僵持多久,这样一直影响蔓蔓,只会拖得她身体更加不好。
抚摸着蔓蔓柔嫩的脸蛋,田一笙想着,或许应该让林温景暂时把蔓蔓接走,接到学校里去避开家里的紧张气氛,等她跟母亲的出柜战有结果了,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