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
「你用跑的」
「嗯!」他跑到我另一边,扯着我的手东看西看,「哪里受伤」
「脚踝,扭着了」
「哪里扭着」
我干巴巴的张了张嘴,医生却接话了:「韧带扭伤,休息个一个礼拜就行了。」李敏极不知道干麻,瞪着眼,脸色铁青
:「医院里大声嚷嚷,像什么样」
我叹了一口气。
他和季书严的八字大概比和我的还要不合,两个相看两相厌,都是一副恨不得对方快点去死的表情,弄得我心烦意乱,
又不好插嘴。
「没人管我,你又怎么啦我碍着你了」我皱了皱眉,扯住季书严的衣服,警告的拉住他。
可惜他向来少条神经,这时候如果没有发现我给的暗示也不奇怪。他仍是抬高头居高临下的瞪着李敏极,浅绿的眸子里
满满是鄙夷,「你怎么着你怎么着」乱七八糟的在叫嚣。
我错愕的看着他。
李敏极不知道吃了什么药,也跟着在吵:「我就是爱管,你怎么样,打我吗」他那表情叫不甘示弱。我晓得他的脾气,
,然后先送我到校门口才收拾东西离开。
徐燕已经在车子里头了,后面还跟着一部车子,里头堆满我和他的东西,权锋坐在后座,看见我进来的时候对我笑了一
下。
「要去哪」他问我。
我想了一下,看见徐燕也转过来看我,笑眯眯的对他说:「纳斯卡线!」
徐燕的表情愚蠢的僵在脸上,等了很久,才满脸不甘不愿说:「不是说好去巴黎」那声音听起来很失望。
权锋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握着我的手,让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纳斯卡线之旅,看起来还是困难重重啊!
杰斯和鸿麒天都回到A市去了,公司里头还有他们要亲力而为的事情,走的时候连连白了权锋好几个眼。
至于徐燕,则先回到台湾,走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和他说。其实对他我很愧疚,他有他自己的人生,有他自己的路想走,
可是为了我,他愿意舍弃一切。到头来我仍没能离开他、他们,他却从不抱怨。
他说他想搬来M城住,他喜欢这边。权锋让他别在外头找房子,住在权家的主屋就行了,那边有太多空的客房,放着不用
是浪费。
回台湾是因为想看看那边的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是天方夜谭。
那个时候鸿麒天动用了自己的人脉,在班上孤立我,而后表现的只有他愿意亲近我一样,再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强暴
软禁
「裕贤」
我抬起头来,发现权锋正担忧的看着我,忍不住朝他笑笑。
「没事,想起以前的事而已。」
「嗯,我只是要说,等徐燕月中回来了,我们就去巴黎,你想让季书严跟去也可以的」
我扁扁嘴,「可是,老师要我去复健」
他十分错愕:「老师什么老师」
「体育老师,他让我暑假去复健」
他安静下来。
我看着他变换不定的神色,一边想着他应该能让我拒绝李敏极,谁知道他静默了一会,竟说:「也好,让他帮你复健也
可以,不过我们要跟在身边,这样好不好」
我大吃一惊:「不要!我不要去,你帮我跟他说嘛」
「不行,让你去医院你又不肯,在家你也不想动,现在站久了就不舒服,让他帮你复健也好。」
我委屈的看着他,想让他收回那些话,谁知道他只是凑过来吻住我的唇,又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拍拍我的头顶。
我气急败坏的踢开身上的棉被,他转过来,严厉的看了我一眼。
「不许闹脾气,快睡。」
我不情愿地瞪他:「我是你学长,你要听我的!」
「嗯」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我,「这时候别端架子了,快睡,明天早上不是说要吃街角的小汤包当早餐」
他把被子按回我身上,跟着关了灯,自己也爬上床躺在旁边,搂着我语气柔软:「小汤包很早就卖完了,要吃就要早起
,我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去排队。」
我迷迷糊糊地蹭到他的身边。
「不许用汤包动摇我」
「嗯。」
第二天还是起晚了,权锋把我拖到浴室里头擦脸塞牙刷。等走到街角卖小汤包的地方,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幸而最后
还是买到了。
走回去的时候,鸿麒天打了电话过来,说他后天就能过来找我们,还让我把电话拿给权锋,那电话声音挺大,我在旁边
都能听到他胡说八道些什么:「晚上不许和他睡一起」、「不准勾引他」
我赶紧把头低下去,淅沥呼噜的吃着小汤包,假装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