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摊子上的几样果脯,“既然来了就买一些。”
挑了枣子的又觉得蜜桃干不错,尝过之后还觉得梅子腌渍的好,眼看着戚相思是要黏在这摊子上不走了,齐敏青有些急:“五姐,我们赶快走吧。”
戚相思失笑:“你急什么,来这儿本就是逛,像你这般走马观花的,还不如坐在马车内看过。”
“六姐七姐还等着我们呢。”戚相思递了给她喜欢的枣子,显然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她,只听见咚的一声从不远处高台传来,齐敏青的焦急染到了脸上,“试赛开始了,五姐我们快过去!”
“你急什么。”戚相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六妹七妹一个已嫁,一个定了亲事,试赛夺魁的人与她们没半点关系,莫非,上头有你的心上人?”
齐敏青涨红着脸:“没有的事,只是不想让她们等太久,再者这儿人多,我们再不去她们该担心我们了!”
“只是这样么。”戚相思从那人群蜂拥过去的高台收回了视线,低头看她,齐敏青眼神微闪,“是啊,五姐也真是的,比我还孩子气。”
戚相思不再坚持:“那走吧。”
见戚相思终于不在别的摊位上逗留,齐敏青松了一口气,一行人朝着高台走去,热闹声越来越近。
祥安街两间酒楼之间的花坛上临时搭了个台子,每年元宵都有人在这儿比试,过去只是为了风雅,因为观看的人太多,久而久之输赢也就变的重要了起来,到了近几年随着奖赏增多,一年一度的试赛也成了元宵节的重头戏。
高台正前方站满了人,齐敏兰她们坐在侧边的看台上,远远看到齐敏青,忙叫丫鬟把她们带来,见玉石手里拿着不少,笑道:“我还以为五姐迷路了。”
齐敏淑朝着戚相思这儿看了眼没有做声,细看之下添了妆的脸颊还有些微肿,不等戚相思说什么,齐敏青忙撇清道:“是啊,要不是我拦着,五姐还要买的更多。”
齐敏兰笑了笑,邀她们坐下:“也才刚开始没多久,看完这个后我们去河堤放灯。”
坐下之后并没有什么交流,但台上热闹,台下喧哗,这儿的安静尴尬也就不显得突兀了。
戚相思慢条斯理的吃着袋子里的果脯,晒干的葡萄有着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吃多了嘴腻,从玉石手中接过杯子,悠悠的喝着茶,赏着比试。
在她身后的齐敏淑终于有了动作,她倾身对身旁的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随着掌声和欢呼声响起,丫鬟悄悄离开了看台。
......
试赛过半时已经角逐出了一个魁首,台上台下欢呼声不断,不多时就看到了又有人上台,手里端着一个锅子,倒像是个走错路的上菜伙计,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台上主持试赛的人逗他:“这位小兄弟,咱们这儿可没人点菜呐。”
来人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穿戴的确像是个伙计,但瞧着神态倒是落落大方,不急不缓的把手里的锅子放下,提盖打开,台上那主持的惊讶了声,这锅子里竟然炖着一锅子的药。
主持这样的试赛最讲究噱头,有人端着一锅子药上台倒是这几年第一回瞧见,众人安静下来,这人也说明了来意,比文比武都不稀奇,他是来比药的。
“那你说怎么比?”
“识药性,知药理,自然是比谁懂得多了,上来的人得先把我这一锅子的药先辨出来我才和他比。”
祥安街上这么多家药铺,找两个大夫掌柜的过来做评判也很容易,见他这么嚣张,很快就有人上台要和他比试,只是那看似不大的一锅子药难倒了不少人,还没轮到比试就先栽在了这上头,眼看着那人越发得意,台下便有人不服了:“要是没人猜着这锅子里的,难不成你就当这第一了?”
“自然不是,要是最终都没人说全了这里的,我也就不比了。”男子说的谦逊,语气里却都是那意思,要是连这锅子里的药都认不齐,那他还有比的必要么,根本就没对手。
听他这么一说,台下哗然,如此这般挑衅怎么能忍,很快有人上台,接连四五个,终于有人说全了锅子里的药,和那人比了起来。
齐敏青看的聚精会神,当台上又一人败下时她也跟着呼了声,转头看戚相思:“五姐,那人好厉害啊,不知道是哪间药铺的伙计。”
“你看那人像伙计?”戚相思笑了笑,京都城再负盛名,也没有哪家医馆药铺的伙计这么能干,“就他那样,可以自己挑梁开药了。”
“这么厉害?”齐敏青捏了捏手里的帕子,刚刚上去的人又下台了,眼看没人再上,按着规矩,得宣布他得这第一。
也就这时,台下不服气的声音再度传来,台上主持的正愁没事儿可说,于是怂恿底下说话的上台比一比,那人涨红着脸辩道:“那是没遇上太医院里的人,否则他哪里当的了第一。”
“话可不能这么说,难不成这文试武试也得状元进士来了才行?”
那人硬是红着脸不服气:“反正我不服。”
底下争的不可开交,坐在看台上的齐敏青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