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四人都聚集在一个房间内,禄高升坐在床沿上,邢帆站在窗前,邢任和逸轩如受审的犯人般,坐在椅子上。
逸轩看着这种阵仗,五官皱着,手指拂过垂在肩头的酒红长发,貌似非常悔恨的说道:“其实我已经后悔了十几年了,为什么当初我的好奇心就那么重,害的我跟阿任分了这么多年,哎,遥想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啊!”
看着逸轩夸张的表情,禄高升还没什么行动邢任就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别瞎扯,说正事。”
“好吧,正事就是那天我陪父亲去你家找你,结果听到了一件很机密的事,但是不幸被邢寒将军发现了,要不是他知道我父亲对他绝对忠心,我早就死了,不过还是命令父亲带我一块去了杉英府。”
“什么机密的事?”禄高升问道,而窗前的邢帆眉头蹙成一团,虽然知道父亲囚禁了禄尘而且想对禄高升铲草除根,但他这时心里也不安起来,如果父亲还干了其它伤害禄家的事,禄高升对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吗?
“虽然你母亲在你父亲死后有殉情的想法,但因为只要四岁的你放弃了,但将军却不允许她和你活下来,他要让禄尘痛苦,”逸轩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在关键时刻,你父亲的旧部将将你们救下了,但那时你的母亲已经不行了。”
听此,禄高升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冷,那个人竟为一己私利害的他家破人亡。半天,禄高升心里那种痛恨才压了下去,不过还是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为什么会去杉英府?”
逸轩风|骚的撩撩头发,嗤笑道:“将军又岂会独独放过你,那时我父亲查出你很可能被带到了杉英府,所以他命我父亲去杉英府找到你,然后咔掉,不完成任务不能回帝都,明白否。禄学弟啊,如果说你那时死了,我也就不会听到这么秘密,父亲跟我也不会去杉英府,我也不会跟阿任分开这么长时间了,所以不要怨我对你有偏见。”
邢任看看脸色铁青的禄高升,再伸手戳戳逸轩,挑眉道:“没了?”比如父亲为什么要害禄尘,为什么要杀禄夫人和他们的孩子……那时父亲只吩咐他协助逸轩杀掉这个人,但根本没告诉他为什么。
“阿任,你还想让我知道多少,如果我再知道多点,就连我父亲也保不了我了。”逸轩立刻摆出一副可怜相,想博取邢任的同情。
看着逸轩不像说谎的样子,禄高升呼口气,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那我养父母是谁杀的?”当初他前脚被逸轩发现了身份,后脚父母就死了,他不得不怀疑凶手是逸轩,所以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对他动手。
“这个可跟我没关系,”逸轩无辜的摆摆手,“当初我将你的身份告诉了我父亲,然后他吩咐他那些隐藏在警署的手下找机会杀掉你,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至于你父母那时在别的市区,我们想动手也力不从心,也许将军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所以杀人灭口了。”
最后逸轩来了句总结,“这就是事实。”当初他只想把禄高升杀了好回帝都,至于他的父母,他才懒得去管。
禄高升咬咬牙,看看邢帆、邢任和逸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如今为什么能这么平静的坐在这听他叙述,而且如此相信他说的话?
憋闷的空气慢慢飘散了,四人都没有说话,邢帆突然伸手将他身后的窗子打开,然后静静走过来,猝然将禄高升扯起来揽进怀里,“我一直在。”
顺势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上,禄高升努努嘴,闷闷的回了句:“我知道。”邢帆这算是安慰他吗?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事,他的心里抗打击能力早就大大增强了,他没事的。
看他们这种样子,邢任拉拉逸轩的衣袖,道:“我们出去。”其实逸轩说的真相也让他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为什么会这样?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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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等身边的人睡着后,邢帆轻轻掀开被子下床,然后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出了房门,而对面房间的门是虚掩的,邢帆走进去,一双眼如深潭般掠过椅子上的两个人,最后将目光驻足在邢任身上,道:“爷爷让我现在回去,他就拜托你了。”
邢任虽然是前几天来的,但故意隐藏了行踪,没有回家,也没有联系以前的朋友,所以并不知道现在军部的状况,此时见到邢帆如此郑重的表情,心里突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哥,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只是军部一场例行会议,结束后我会尽快赶回来的,还有这两天父亲就会回来了,你们小心点。”这场会议应该就会确定要发动战争了吧,诺非亚帝国虽然一向对弱国施行怀柔政策,但绝对不允许手下败将踩在自己的头上。而他作为下一代领导人一定会被派出去的,不过这场战役最高领导人会是哪个中将或是说……哪个上将?
“那你告诉禄高升了吗?”
邢帆摇摇头,如果真要打仗的话,他很可能没有时间回来,而且禄高升被救,父亲第一个怀疑就是他,肯定会严密监视他的,他不能冒冒失失的将禄高升至于危险中,“你就告诉他,我最近再跟父亲周旋,暂时不能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