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贴合在一起的肌肤传了过来。
“希维尔?”黛西颤着声音叫了一句,手忙脚乱地扭过身子去捏她的脸。
辨别身份是有的,借机报仇也是有的,鉴于自家老婆皮厚,黛西捏她的力道可谓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是我,西西……”皮糙肉厚的希维尔并不在乎这点儿力道,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顺势覆住了她的爪子:“你想我了没有?”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黛西把手抽了出来。
希维尔停顿了片刻,认真说:“我水里来火里去,就是为了你,西西,这样你满意吗?”
洞口被堵住了,黯淡无光的地下通道里,视觉彻底罢工。黛西站在希维尔身前,看不见人,瞧不出表情,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像背负了千山万水,沉重得叫人心惊。
黛西知道,她一定是瞒了自己一些事。
“希维尔,你没有上战场。”黛西笃定地说。
“是,我没有上战场。”希维尔毫无保留地承认了。
“那你去干什么了?”黛西又问。
这一次,希维尔没有坦白,只是避重就轻地囫囵说道:“我去做我该做的事情,承担我该承担的责任,只是时间估计得不到位,没能及时赶过来。”
黛西不太满意这个答案,却又对她毫无办法。希维尔口风向来很紧,不想说的事情谁都撬不开她的口。
“你很少瞒我事情,你觉得我们可以一起承担,但现在,你不肯告诉我,因为这件事……”
“西西。”希维尔打断她的话:“良宵苦短。”她一低头吻了过来。
希维尔不矜持,黛西一直都知道,但往日里,她总会给自己的不矜持找个体面的掩饰。
就比如,她从来都不会这么直截了当地亲下来,她会掏空了心思,来一个诱敌之策,直到毫无坚持可言的小白兔乖乖跳进陷阱,大尾巴狼才会暴露自己无耻又无赖的本性。
她从不会这样直接,简直像揭开了玻璃罩的煤油灯,那团炽热的火,几乎要把黛西烧化了。
有些难耐地仰起了头,让自己的后颈背脊腰线弯成一个弧度。
黛西觉得希维尔的手劲真是太大了,几乎要把她掐成了两截。
一手吊着她的颈项,一手背到身后去扒拉她的手,但直到挤进她掌心之时,黛西才发现,她的手竟然那么凉,森寒刺骨,可掌心又一反常态得滚烫。她在微微颤抖。
“希维尔,你去做什么了?”黛西竭力侧过头,避开她的唇。
但希维尔不说话,只就这这姿势去咬她的鼻尖。
黛西被她糊了一鼻子口水,气得一把揪住她的耳朵:“你赶紧回答我!丑东西!”
希维尔不配合,脑袋纹丝不动:“我不会对不起你的,西西。”她双手一紧,像飞蛾扑火般用力把黛西压进了怀里:“再给我一点时间,很快,很快我就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你。”
自从在一起以后,希维尔从未瞒过她什么,她几乎算得上是把心剖出来给她。
可现在,她突然握住了一些秘密……
黛西靠在她脖颈,感觉那里的血液发疯似的流淌,几乎快出了毁灭的意味。背脊不禁一颤,浅浅的不安被万能溶剂裹着,无孔不入,渗透进了四肢百骸。
“那我不问你,但你不能抛弃我,你都求婚了,必须要负责。”
希维尔一点头,郑重其事地说:“有生之年,我绝不会辜负你。”
黑暗极容易滋生不安,在这漫长的地下通道走着,黛西先是心跳加速,再是呼吸急剧,而慢慢地,就连四肢都结了层薄冰。
希维尔一直抓着她,自然察觉地到这点儿变化,轻笑了声,说:“怕了?”
黛西绝不认输,一口锅高高甩起,重重砸在希维尔头顶:“我是被你吓的!你有事瞒着我,这让我觉得你要抛弃我!”
希维尔无言以对,只能情绪低落地抱紧这口锅。
“哦,那是我的错。”她平铺直叙地说了一句,突然蹲了下来,拉了拉黛西的手指:“那我背你吧,这条路挺长的……”
她顿了好半晌,久的黛西以为她狗嘴里要吐出什么象牙来,但期待破碎毫无征兆,就在下一秒,希维尔毫无求生欲地说:“你走得太慢了,这样下去,等我们出去都该一年了,还是我背你吧,会快一点。”
丑东西就是丑东西,说出来的话也是极其不入耳。
黛西气得踹了她一脚,然后……乖乖地蹦到她背上:“你总是想分手!我知道的!但我绝不会如你的愿。”
希维尔笑了一声,手顺着她的大腿一路往下摸。
希维尔的速度就是很快了,但更大的原因是老婆在背上,她简直是热血沸腾。
背着黛西一路急奔,没多久就到了一个铁门前:“西西,这里有一道门。”她把黛西放在了一边,伸手在门板上摸了摸。
突然,她摸到了一个花纹,背脊在黑暗里不留痕迹地僵住了——那是一个圈,外头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