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选择当一个浮客便是不希望曾经的旧人找到她。她已经选择躲开过去,便不会想要见张鹤,甚至是跟张鹤回抚州。
俩人在广州呆了两个多月,除了找刘绣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外,刘绣对张鹤她们避而不见又是一段日子。张鹤已经打算放弃了,所以多数时间是在找契机让玉米等作物合理出现,等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夏纪娘已经说服了刘绣跟她们回去了。
夏纪娘一直不曾明白地说她跟刘绣说了什么,而她跟刘绣也亲近不来,更是不会去主动问她,导致这问题一直埋在她的心里头,直到今日才又被挖了出来。
夏纪娘嘴角噙着笑,点了点她的额头,道:“我跟她说了我们的事罢了。”
“我们的事?”张鹤丈二摸不着头脑,“我们的事有何好说的呀?”
夏纪娘叹了一口气:“只听片面之言是永远无法得出事实的,从前我们所知道的阿姑与小娘之事都是从别人的口听来的,可当听她们各自的说法时,才发现,她们这些话当初若是能说与对方听,或许也不会横生这么多枝节了。”
说着她又瞥了张鹤一眼:“若当初我们对对方的爱意都不曾诉诸于口,即便后来明白我们失去的是什么,可也追悔莫及了。”
张鹤摸了摸鼻子,她承认自己在这方面顾虑得太多,反而不及夏纪娘大胆和勇敢。忽而她又笑道:“没有如果和当初,我只知道眼下我们追寻到幸福便已足矣!”
厨房已经准备好了酒菜,张鹤便准备去请柳锦心和刘绣入席,当她走到后院,在廊庑处时只看见柳锦心和刘绣坐在纳凉的亭台中,而四周已无张雁的身影。
小花生正独自一人在花海中玩耍,她学张鹤,将张鹤给她打造的小勺子装一些水浇在树下,很是乐此不彼。
“花生,过来。”张鹤轻轻唤了一声。
小花生扔下小勺子便朝她直奔而来,也不管小手沾满了泥巴便往张鹤身上蹭。
“大伯去哪儿了?”张鹤问道。
小花生道:“他走了。”
“……”张鹤没看见张雁离去,不过她被众人拉着谈事,张雁离去也没跟她打招呼,她不知道也不稀奇。
“那祖婆她们在做甚?”张鹤又问。
小花生捏着鼻子,道:“吃酒,好多好多的酒,臭臭!”
张鹤伸长了脖子想看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俩人都背对着她,她的视线也不佳,只能根据印象模糊地勾勒出桌子上的酒坛子。她也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兴许她们什么也没说,只是那儿却不是她可以融合进去的。
想了想,张鹤抱起小花生,道:“花生饿不饿,我们吃好吃的去好不好?”
“好~”
“那先去洗净了小手,下次要自己洗哦!”张鹤软声道。
“好~花生最听阿爹的话了。”小花生说着,又抱着张鹤的脖子亲了她的脸一口。
那日柳锦心与刘绣谈了什么,张鹤与夏纪娘也不得而知。只是打那之后,刘绣也不总是带在后院兀自发呆了,偶尔会问张鹤借马,骑着马便四处去。张鹤庆幸这马是系统里出来的,十分听话和温顺,否则刘绣多年未曾骑过马,普通的马未必能如此安全。
五月之时,张廷轩官升工部侍郎。面对清河稻的传播,也为了能使得优质常规稻能持续为百姓增加效益,张鹤也多置办了五十亩田,加大了优质常规稻的耕种面积,而杂交水稻的面积则降到二十亩。
有多余的钱后,张鹤便开始出资修葺清河村的路,与此同时也捐出一部分钱作为村仓的修建以及土地庙的修建之用。
七月,刺史决定为纪念张鹤、童历瑜等在红薯和土豆的栽种、推广的功绩而修建“报功祠”,而此举得到了许多人的一致认可,几座报功祠便在抚州城、清河村等地兴建了起来。
刺史亲自书写的文章刻在功德碑上后,还让人送来给张鹤过目,张鹤好不容易才从封官的刺激情绪中平静下来,面对这一份歌颂她与童历瑜等的碑文再度让她紧张得在夜里辗转反侧。
这一份荣恩比皇帝给她封官更让她承受更大的压力,毕竟这是百姓所期盼的,她日后便少不得为了不让百姓失望而强制自己做出更多的善事来。
夏纪娘道:“二郎眼下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只要保持初心,你便不算辱没了这份功德碑文的称赞。”
“还是纪娘头脑清醒。”
“我其实比二郎还要紧张!”夏纪娘道,“只是你我都紧张的话,那便无人去让对方冷静下来了。”
张鹤想了想,本打算低调、平静地生活的,可既然被命运推到了这一步,她也只能做到尽量荣辱不惊了。为此她又将重心放回到新作物身上,自六月以来,南瓜、玉米、花生分别成熟。南瓜她当初拿出来的是种子,足足一斤多,而玉米的种子要来的多,故而玉米和南瓜各种了有一亩,花生种了半亩。
南瓜是依次成熟的,当首批南瓜的皮长得金黄时,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他们都清楚这是蕃人带来的作物,也在私底下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