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洪元凯的手还留在我的脑门上,我泪眼婆娑地眯着眼睛望着陆离。这场面实在不成样子,洪元凯张嘴就要解释,陆离没等他说话,长.腿几步越过洪元凯,稳稳地把我抱了起来。
“我家这个我宠得太过了,这么大的人做事也幼稚,有打扰到您的地方就请您见谅了。”陆离说完,不待洪元凯回嘴,便径直把我抱回了家。
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我在他怀里都吓了一跳,他立时瞪我一眼,我不敢再动,老老实实地等他把我放在了床.上。
“不是很说过了,不用你再去接触洪元凯吗?”陆离面色不虞,说话的语气也是冷冷的。
我胡乱抹了把脸,连忙把自己装可怜那套收起来,努力平静地把我的打算和他说清楚。然而哭了这么久,整个喉咙都是嘶哑的,我慢慢地说,中间偶尔来回打个哭嗝,陆离越听眉头攒得越紧,等我说完,一双好看的眉毛已经完完全全拧在一块儿了:“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去偷戒指,但结果戒指没有偷成,反倒把我送给你的那块缀玉送出去了?”
陆离的法力比我高强许多,但是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样子,倒是让我欺负了许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陆离这般生气的样子,脸上的五官还是那样,肌肉动向一变,陡然就令人有些害怕,让我都不敢说话。
陆离缓缓起身,头的方向不变,眼睛却向下盯着我:“给你三天时间,把东西给我拿回来。”
“你……你不是不让我接触洪……洪元凯了吗?”我怯懦道,“你不是鬼差吗,我不能用法术随意进出洪元凯的家,你行啊……你能不能……自己去拿回来啊?”
“你送出去的东西,我去偷?”陆离似笑非笑,“你怎么不去啊?”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看错人了。这种诡异的微笑,这种阴沉的感觉,除了阎王殿里面那位活了千百万年的阎王夜摩之外,还有鬼居然也有这种气场吗?
我突然很想回阴曹地府和孟婆相互交流交流,问问她每天是怎么面对不阴不阳的挑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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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陆离的一句话,我在家中着实苦恼了好久。不能接触洪元凯,又要把那块缀玉拿回来,好像除了偷,真的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这方法虽然是令人为难了点,但是究其原因还是在于我不听陆离的话,擅自去活动,结果还把他送给我的缀玉胡乱送人了,这样转手他人送来的礼物终究是有些不妥的。加上原本这块缀玉就是挂在陆离脖子间的,对他来说那块缀玉也应该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物件。所以这事情不管怎么去想,我都理应去把东西拿回来的。
然而很无奈的是,没了法术的我简直是废柴一根。小区里都是电梯高楼,我们住的这一层楼层数不算太高,只在中间的位置,我若是要学小偷去偷东西,肯定得从外面爬进他的窗户才行。
可是,我走到阳台低头看向小区街面上如同蚂蚁活动的行人,又深深感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我想要爬楼房作案简直是自取灭亡。
于是,我顺理成章地又忧郁了好些天。
当然,也不能说这段日子都是忧郁的。除了我悠闲在家之外,陆离和杜芷芳都将他们分配好的任务做得郁郁贴贴。陆离把所有搜集到的东西都交给了杜芷芳,杜芷芳整天缠着戚浩昌,有意无意地把消息传送给对方。杜芷芳昨天才传来消息,戚浩昌已经把黎小璇的生前疾病史和死亡原因查清了,洪元凯近期有大量的资金流动,戚浩昌也已经暗中掌握了。只剩下曲雅和洪元凯反目,充当人证,就能够正式逮捕洪元凯了。
晚上陆离回来,依旧是似笑非笑地晾着我,不和我说话。我斟酌了许久,才鼓足勇气牵着了他的衣角,小声请求道:“能听我说几句吗?”
陆离将眼帘往上掀了掀:“想到办法了?”
我诚实回答:“并没有。”
“那有什么可说的。”陆离举步要走。
我连忙死皮赖脸地继续拉着他不让他走,再次恳求道:“缀玉我会想办法的。你就听我说几句话嘛,兴许能起大作.用呢!”
陆离这才拿正眼瞧我,然而神情间还是不大愿意搭理我,不过较之之前的不理不睬可是要好得多了。
我连忙把沙发旁边的抱枕扔开了,拉陆离在我身边坐下,道:“现在咱们就只差曲雅和洪元凯决裂,那枚金戒指是黎小璇和洪元凯的定情信物,曲雅肯定知道。一般像这种东西,曲雅求而不得,肯定是想要拿到手证明自己的存在的。”
陆离挑眉看我,眼珠子转了一转,看向我,示意我继续说。我得了鼓励,继续道:“那曲雅要是知道洪元凯把那枚戒指转送给了另一个人,一定以为洪元凯又要抛弃她了,这样她才会更加怀疑洪元凯,动摇两个人之间的信任,这样才能给咱们可乘之机,将他们两个的阴谋一起瓦解!”
“那戒指你偷过一次了,没偷着。照你的意思,你还是想再去他家偷一次?”陆离气极反笑,“那这回要是偷不成攻,你还打算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