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和内侍,“带上刀杖,今日本妃非要替我那可怜的兄长讨回个公道不可!”
待点齐了二十名壮劳力内侍和健妇,姚妃便带着他们浩浩荡荡地杀向外书房。
外书房内,信王还是有点半信半疑。
“你道这四城全是孙阀相助,那孙阀竟有如此本事?”
什么冰攻之法,火药之法,孙阀竟然如此计智百出?
若真是这般神勇,又为何会千里相助高策?
且当真是这般强悍实力的话,会不会对北原也有觊觎之心?
“不错,孙阀是当今不世出的英才,儿臣远远不及。”
说起心上人,高策自然是不吝啬夸赞之词的。
信王还是不信,“那他为何要助你?”
总不会是为了联姻之故,毕竟,联姻只要他这个信王同意即可,而高策这个大王子,不过是远放业城的边缘人,交好了他也没有多大用处啊!
“因为……”
高策虽然对着自己这个父王没多少感情,但说起心上人还是有些微赧意。
“她与儿臣两情相悦,早就私定终身……”
信王怒目圆睁,一个慌神,差点掉下王座。
“什么!”
“你这个不肖子!你你你!”
气死老子了!
他早就知道长得那般俊美冶丽,不是什么好事!
两个大男人!还私定终身!
可不是要把他活活给气死!他高嵘的儿子,居然会是雌伏的那一个!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他大儿子为什么是雌伏的,他只想静静!
不,他不想静静,他还想杀人!
恰好先前精明的内侍已经给送上了茶点。
眼瞅着风向要变,他当然不敢怠慢大王子,送来的香茶都是好的,高嵘就抄起手边的茶盏,正要劈头砸过去。
就听得外头蓦然爆出一道厉声尖叫。
“高策,小贱种!你赔我大哥的命来!”
高策不慌不忙,抬眼就瞥了高嵘一眼。
这正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高嵘脸上青白不定,压着声音下令道,“拦住王妃,不许她进来!”
这里本是外书房,商议军国大事的地方,却让一个妇人动不动地就在此大呼小叫,实在是有失体统。
特别是这个儿子,现在还手里握着五座北地重镇,精兵三万,又有个凶残的相好的!
就算是他,这一茶杯下去,也并不敢真的朝对方的脑门砸。
“王妃,大王有令,书房重地不得擅入!”
侍卫们瞅着王妃气势汹汹地就来了。
虽然头皮发麻,但也不得不上去阻止。
“什么!大王!大王啊!我要见大王!你们凭什么拦着我!都给我滚开!”
“高策!你这个小贱种!你害死了我儿子,又害我大哥,我们姚家是跟你有什么仇!我要你偿命!”
姚王妃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一声,骂得声泪俱下。
不过听到她这话的人心里却不由得道,大王子跟继王妃的仇那可以说是仇深似海啦,害母之仇啊,几次陷害险些丧命啊!
信王本来突然得知了这么多事,正是心里没个排解处,不知该拿这个儿子怎么处置的好。
猛地听姚王妃还在那儿说些有的没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也不顾忌体面名声,简直是越活越回去,当初的娇俏可爱,柔情似水都他娘的去了哪儿?
登时气冲冲地走出屋子,“王妃可是失心疯了,这里是商议军国大事的地方,又不是菜市场,任你胡闹的!王妃胡闹,你们这些跟着做什么?一个个手里拿着什么?都给我拖下去,打十板子!”
姚王妃不可置信地瞪起了圆眼,她本是一双多情的水杏眼,然而年纪渐长后眼皮松弛,尾微微下垂,看着就像是哭丧的模样,此时这么一瞪,那就是标准的三角眼,正加上花掉的妆容,简直是惨不忍睹,“大王?你怎么能这般对臣妾?你忘记了当年……”
信王一把年纪了,哪里还有闲心说什么当年!
“还不快送王妃回去,照看好了王妃,再让王妃出来受了风凉,严惩不怠!”
一拂衣袖,便回了书房。
姚王妃哭嚎的声音渐渐远去。高策垂头立在当地,唇角勾起一丝弧度。
信王瞧见他,当真是恨得牙痒痒,然而一想到那五城,想到那轻轻松松就能打下四城的神鬼莫测的能耐。
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在对自己这个儿子,并不敢轻举妄动。
但想到那孙阀和他儿子……
他就仿佛有一口浊气,咽下不,吐不出。
指着高策,冷笑道,“莫非孙阀就是因你之故,所以才来求娶公主?”
这跟哥哥有私情,就跑来求娶妹妹,借着联姻成了姻亲,还能有理由私下来往。
高策面露讶然。
“孙阀的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