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这里的日子。这里就像是奇幻王国纳尼亚一样, 是一个避开现代社会的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世界 , 慢节奏, 不用为生计奔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甚至可以花宝贵的时间只为坐在廊下听雨。
毕竟谁会不喜欢童话呢?
剑客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她好像从探险家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剑客只是问:“想去村子里转转吗?你今天在屋子里待了一整天。”
探险家讪然一笑,“好啊。”
剑客翩翩然做一个“请”的动作,两人笑着一同出了门。
她们现在住的这个院子是剑客的家,这是村子内少有的砖瓦屋,实际上探险家在第一天来时就见到了,这个村子的建筑绝大多数都是由黄土和稻草砌成,探险家走过不少地方,乡村也不是没去过,她知道这样的结构只代表了这个村子的贫穷和落后。
但是这里的人并不介意。剑客虽然一脸的不沾烟火味,可她是自愿来此的;其他人也不是没有出去的机会,他们只要跨过村口那座石碑就能回到现代社会,但很少有人选择那条路,也有年轻人出去的,可他们总会回来。
这里是黄粱,是村落和剑客的桃花源,现在也变成了探险家的纳尼亚。
“可惜这里的动物不会说话。”探险家双手撑着青石板,将鞋脱了小心翼翼地把脚伸进水中。
剑客没脱鞋,她曲了一只腿坐下,鞋尖悬在溪水上空,剑被她放在一旁,闻言挑眉:“等动物会说话,你是不是还想加冕为王?”
探险家轻松道:“如果这是为见阿斯兰所必须付出的代价的话,那么我愿意。”
剑客讶异地看了她半天,确定她这是在开玩笑,才缓缓露出一个笑。
探险家笑着说:“怎么?不好笑吗?”
“不,只是我以为你会更……慢一些。”剑客斟酌着用词,可是她显然对理工科更为擅长,找不到更好的表达,就只能用一个“慢”字,她继续说:“毕竟我跟你的相处并不是那么愉快。”因此也并没有相好到能随意开玩笑的地步。
探险家想起刚见面时的那段日子,她初入黄粱惶惶不安,找不到办法就只能懦弱地将火气全发泄在剑客身上。
探险家摸摸鼻子,尴尬道:“我现在对你道歉还来得及吗?”
“如果你是真心诚意,那么什么时候都来得及。”
探险家笑了,笑声翻滚上来像是洪水冲击在河道口翻腾汹涌,她很少有这般放肆,少时还能跟个小疯子似的,越大就越少言,不喜形于色她还做不到,但大多数都平淡内敛便是。
剑客也不在意她的失态,就静静看着她。探险家笑够了后才拍着剑客的肩:“你知道吗,你跟我的老熟人越来越像了。”
“哦?”
“不是长相像,应该说是给人的感觉很相像。”
“看得出,她对你很重要。”
探险家偏偏头似为不解,剑客微笑着解释:“这里是黄粱。”
黄粱内是记不清外界信息的,探险家连自己的名字和目的都能遗忘,却还记得一个跟剑客像的朋友。
探险家笑着不正经道:“也许是我记起来了点什么呢?”
剑客僵了一秒,笑意跟着恢复,探险家没看见。
许适的寒假生活过得还不错,离过年还有半个多月时她拿到了四级成绩,稳过还能勉强算是高分。
母上看她笑得收不住的嘴,忍不住说教道:“别太得意忘形……”
“知道知道。”许适学着母上的语气:“做事要不骄不躁,一次成功不代表次次成功,不能骄傲自满。”
母上点头,“知道就好。”话虽如此,她却还是凑过去看许适的成绩,“分这么高?”
“啊不然嘞。”许适略有些小得意,“我今年都有好好学习的,每天早起背单词超级辛苦。”
“那奖励你吃顿火锅,我请客。”
许适打量一下母上的穿着打扮,衣服是新买的,包是父上买给她的礼物,难得一见戴了只表,她抽抽鼻翼——居然还换了一款香水。
许适嫌弃道:“您是早就约好了饭,只是顺路带我的吧?”
母上给她一个眼刀:“少废话,去不去?”
“不去。”许适直接转身,故意把拖鞋踏在地上啪啦响,“我还要写文,很忙的。”
她在房门口扒拉出半个身子对着母上,“你好好玩呀。”
有了母上这位传话筒扩音器,到了过年时分,家里那些关系好的亲戚们都知道了许适这一年的成绩不低。除夕夜照例在奶奶家过——前两年是因为高考缘故才待在自己家的。
晚上要敬酒,一沙发长辈挨个敬过去,敬一人一个红包,孙辈的兄弟姐妹们每次都很苦恼那些要求变着花儿都敬酒词。
许适有幸逃过两年,今年却再也躲不掉,甚至因为上了帛大,还要额外特殊对待。
电视上放着春晚,许适在堂哥敬酒时得空杵在一边看电视,今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