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声声入耳,余音绕梁。
像是从来没吃过珍珠奶茶里这么好吃的珍珠一样。
直到杯子里的珍珠奶茶尽数落进童聆的肚子,时听才缓缓开口,“心情好点没?”
小动作被男人一语点破,童聆的一颗心差点跳出了嗓子眼,耳边都是自己响而有力的心跳声,她不确定的回答。
“我心情一直都挺好呀。”装腔作势,言不由衷。
明明从今天时听没回消息那刻开始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昏暗的灯光下,童聆手上还攥着先前装了奶茶的空杯,她悄悄去瞥坐在身旁的男人,见他依旧是上车后的那副样子,便不动声色的往车门的方向挪了挪。
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许多。
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时听睁眼,凌冽的目光强硬的闯进了那方纯洁的不染一丝杂质的天地里。
今天童聆穿了件红色及膝的小礼服,腰际的线条紧收,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她姣好的身材曲线,外面还罩了件显而易见能看出来是男款的西装。
男人的眸色晦暗不明,从看见她在那辆车上下来身上穿着西装到现在,他的气压都极低。
此时她紧贴车门正无辜的望着他,下身细腿弯曲,坐着时裙摆堪堪盖在大腿上,别有一番风情。
时听拍了拍身侧的空位,“坐过来点,离这么远做什么?”
童聆没动,轻声问:“你为什么不高兴?”
两人相处也有好几年,只要有一点的情绪波动就能被对方所察觉。
“公司的事。”时听捏了捏眉心,面露疲惫,实则口不对心。
童聆自知在公司这方面帮不上忙,便也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那你吃晚饭了吗?没有的话我可以下厨给你做几道小菜。”
男人低垂着眼眸,女人说话间,手掌撑在他身侧的那片空位上,她的身子稍稍往他的方向探过去了点,清澈的眸直视他与他对视。
她身子微弯,从时听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锁骨下若隐若现的风景,他喉结微动,别开眼,声色很淡,“坐好了。”
“你还没回答我。”童聆又亲近了些。
“已经吃过了,坐好。”语气不太对。
不等童聆想清楚他那语气到底哪里不对劲,车子一个紧急刹车,童聆的身子因为惯性往前冲去,腰间也随之覆上一只手,把她拉进了怀里。
她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了。
两人身体相贴,比刚才的距离还要近。
时听皱眉,冷声问:“怎么回事?”
梁木松了刹车,车身整体抖动了一下,而后他抬离合,非常公事化道:“抱歉,刚才有只猫突然蹿在前面。”
童聆想,这只猫可蹿的真是时候。
时听一直以来都是纵容她的,所以在她天马行空之际,他也没着急把她推开,只是身子越发僵硬,软香在怀,身体深处某种隐秘的欲想蠢蠢欲动。
他最终还是拍了下她的肩膀,今天第三次说这两个字,“坐好。”
他对她时,耐心总是用不完的。
自童聆成年后便一直跟在他左右,从一开始对她只是当普通的妹妹来看待的想法,再到近几年看她从妹妹变成女人,心底深处的渴望在不断叫嚣。
他知道这么对朋友的妹妹不好,但也没有阻止自己心底越发肆无忌惮的感情。
他想着,若是有哪天忍不了兽性大发,那真是件棘手的事情。
翌日清晨,童聆揉着惺忪睡眼下楼,刚出浴,宽大的浴袍松松垮垮的耷拉在身上,这栋房子明明这么大却冷清的很,她来到冰箱前看见门上时听贴的留言。
[公司忙,早餐记得吃。]
还是有点人烟气息的。
她打开冰箱拿出矿泉水先喝了口,脑袋里却寻思着怎么才能把这么个冷情的男人勾到手。
她故意只穿了件浴袍下楼,结果人还不在家。
这些年她在他身边,他对她总是严格对待,大概只是把她当做妹妹,没有一丝逾越的距离。
她才不想做他妹妹。
童聆一个人兴致缺缺的把时听留的早饭加热,吃下肚,而后上楼回房间换衣服,出门坐上保姆车去了剧组。
徐司珩来到化妆间的时候化妆师正在给童聆画眼妆,男主角的妆容很简单,即使不画,徐司珩的那张脸照样也能迷倒众生,只是此刻他的俊脸上是止不住的欢喜。
“肆意回来了。”
童聆听到他这句话,激动的睁开眼,开心的提高音量重复了遍,“她回来了?”
化妆师没有防备,眼影差点蹭进她的眼睛里去,吓得赶紧收了手,手足无措道:“我的小祖宗哎!”
童聆却没在意,整个人的身子都在轻颤,还有些喜极而泣,“林家那边知道吗?那个老妖婆呢她知道她回来了吗?”
徐司珩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像是无形之中给她打了剂镇定剂,轻叹:“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