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她拍拍大腿提醒自己:现在可不是沉沦美色的时候。
山鬼在你追我赶中找到乐子,追得更加卖力了。且不快不慢,结合步幅恰好是随时笼罩车辆于脚底的速度。
流光好几次猛打方向盘或狠踩油门,才堪堪躲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山鬼,避免被踩成三明治的噩梦,甚至没闲心跟十五打趣。偶尔瞥去目光,只见她姿势僵直,超乎寻常的严肃。
“一会儿来杯什么口味的咖啡?”流光问,同时根据前方影子的移动趋势往左转方向。
“特拼,特、别、拼!”费夷吾答得很用力,“我得好好学习。”
真不懂和假不懂是两种概念。
过去,流光遮遮掩掩帮她做了很多事,外挂夜狩也挡去一切灾祸,甚至帮她挣来了先生的虚名。
但她不能再一味依靠外援。
求人不如求己。
费夷吾立下了决心,斗志昂扬,她打开车窗,上半身探出车外:“夜狩!你等着!我会回来接你的!”
话音未落,有什么东西冲她飞来。
是罗盘。
白光从山鬼腰间炸开,越野车腾空而起,在空中平稳飞行。离高速路桥越近,那白光的形体越清晰,依稀认得出和山鬼同等体积的猫科动物,将山鬼拦在半路。两相对峙。
“走走走,神仙打架小孩子凑什么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借二月东风,达成日更一月的成就。
晚上八点半没更新就没二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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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要因为我最近很勤快反而不冒泡了(ノへ ̄、)
☆、073:别瞎操心
连车带人被送到高架桥下, 亡灵人/猿和巨型猫科动物凭空消失。放眼望去, 风吹草地无人烟, 海平面旭日初升, 好一派的画风。
费夷吾问:“山鬼会不会就是夜狩吃掉的山神?”
“大概是吧。”
流光先前以为召唤白骨精大军的是隐世不出的神秘高人,但幸好对方是冲夜狩来的, 否则两人外加一个倒霉打手早就同化成白骨精了。
费夷吾不无遗憾道:“……还蛮想见识下神仙打架是什么场面呢。”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除了长时间奔逃, 并没有真正伤筋动骨, 也没能上场厮杀,费夷吾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流光笑着捏她:“别搞事情了。”
费夷吾撇嘴:“那你还节外生枝让毛实力回去了呢。”
在要不要搭救迷失绑匪这件事上, 两人产生了正面分歧。
费夷吾气恼绑匪胡作非为, 先是目无法纪绑架未成年儿童,后又让流光吃了大苦头。流光却认为他们受人指使,固然有错, 也罪不至死。
看了眼躺在后排一动不动的毛实力,流光道:“都是不小心走上岔路的人, 我拉他们一下也就是举手之劳, 不碍事。”
听说要让他魂魄再次离体去给那帮混混兄弟指路, 毛实力二话不说,撸袖子让越老大尽管招呼。
本质不坏。
费夷吾辩不过越老板,捂着脑门问她:“那你头真的不疼吗?”
流光笑着说:“不疼。”
提到这点,流光也觉得很奇怪。自从少年时期第一次发作,深植头部的那东西就像不定时炸|弹, 每次爆炸都会让她死去活来一遭。
这期间虽然也发作过,强度却和之前不是一个重量级。
就好像之前用药压制它太久,它学乖了,只要宿主能继续施展能力,它也愿意收敛触手,不让宿主受折磨。
联想最近几次让毛实力离魂时那象征性的痛楚,流光不得不怀疑,那东西……可能不只是肿瘤那么简单。
车晃了晃,毛实力魂魄归位,急不可耐汇报丰硕战果。
“挨个找过了,三辆车,都贴了符纸,我按越老大说的办法进到他们梦里,让他们把符揭了。对了哦,亡灵猩猩和亡灵豹也不见了。”
夜狩和山鬼可能去另一个世界打架了吧。
“走啰。”费夷吾跳下车尾,“该回去了。”
毛实力抢先去驾驶座:“我开车!”
沿匝道上高速路桥,费夷吾不死心地回头,透过骨痕斑驳的后车窗,她看到乱葬岗上空乌云纠缠,在金光璀璨的朝霞中别具一格。
毛实力毛手毛脚打开收音机,伴随嘈杂电流,播音员的声音断断续续:“……色预警……预计本市四小时内……八到九级大风……嗞嗞……对流天气……”
费夷吾想问流光那会不会是夜狩和山鬼呼风唤雨,见她闭眼休息,便也不言语了。悄摸悄地搭上她手腕,脉搏细促无力,是虚脱力竭的脉象。
她不禁为自己热衷看热闹而自责。
流光没睡着,反手握住她:“饿了。”
这话从越老板口中说出来,可爱莫名。费夷吾把双肩包翻了个遍,从底层找出一包压碎的饼干,隔包装袋捏到两指粉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