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我身边,我就已经站在了顶端。我从来都不想要别人臣服,我只想要你平安。”
凝光一下一下顺着她的长发,恍惚间有一种一梳梳到底,再梳白发齐眉的感觉。
她微低了下颌,与翟九凤额头相抵,热气在鼻端流淌,应和着白日辉光,缠绵出岁月静好的味道。
“我想要站到巅峰,并非要他们臣服,只是不想有人欺负你,我不想看你低头。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成了魔,再也不会去修真界,而魔族,又没有人会妨碍我们,除了那一个顾云戮。
既然这样,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必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毕竟祖巫是威胁他们存在的人,一旦我找回真身,只怕就再也不得安宁了。”
凝光不多说话,但每次开口,就像是在翟九凤心里放了颗定风珠。
她脸红了红,再红了红,最后,就连脖子根都烧成了粉色,用力抓住凝光的衣襟,把头低下来埋在凝光的胸口。翟九凤轻声“呀”了一下,脑袋都热得有些混。
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不知是被这表白刺激的,还是初得身躯,气力不济。
只知道,在那一瞬间里,翟九凤的脑中一片空白,好似害羞,实则脱力得抵在凝光胸口。
她头低的很深,又尽数埋在了自己的衣衫里,凝光一时没发现,只以为她是羞涩,轻声笑了笑,托住她的腰往外走。
这一阵眩晕来得快去的也快,当重新踏入那片黑暗,翟九凤就找回了神志。
她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自己也没感到疲倦,便把此事抛到了脑后,抓着凝光探索黑暗。
青瑜一路看着她们表白心迹,只觉得胸口被一股浊气填满,她是嫌弃得不得了,但眼睛却怎样都挪不开。说到底,她更多的还是羡慕,羡慕她们有这样一段至死不渝的感情,如果是她,是她拥有了这一段念想,那往后的日日夜夜都要笑得入不了定吧。
青瑜“啧”了一声,眼睛却半点儿不挪开,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受虐狂,才能在这二人面前保持平!常!心!
她看看凝光,又看看翟九凤,恍惚间,觉得翟九凤的脸色白了白,像是错觉,只一瞬就被铺垫盖地的羞红淹没了。
青瑜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跟着她们走出了蜃城。
这一片黑暗来得诡异,就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模样,绝不是普通的天黑。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很冷?”作为寒暑不惧的修真者,青瑜已经好多年没觉得冷了,但现在,她不仅觉得冷,甚至连骨头都被冻得发麻。再往前走了一步,只觉得落脚之时,连指骨都在刺痛,她忍不住嘶了一声,身体不自觉弯了下去。
“你觉得冷吗?可我不觉得。”翟九凤听见她的抽气,顿住了脚想回头拉她。
但不等她动作,凝光就顺势把她抱进了怀里:“别乱跑,离开我的鬼气范围就没那么好受了,这个地方,若我没猜错,应该是巫族墓,鬼气很重,所以她会觉得冷。”
翟九凤乖乖地‘哦’了一声,转过身,搭在凝光手臂上道:“好吧,不是我不冷,是我有凝光。”若是有光,青瑜一定能看见她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但即便是看不到,微微上挑的尾音也充满了嘚瑟。
青瑜有点手痒,但翟九凤的保护神就在这里,她是想上天了,才会对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算了,我不走了,你把我收到蜃城去吧。”青瑜抽了抽气,干脆就停下了脚步。
翟九凤也没再欺负她,催动蜃城把她收了进去。
她们身处的地方,是一个不算大的隧道,两人并肩而行都有些挤,她们沿着隧道走了许久,既无分支,也无岔道。
这样古怪的地方要走到哪里才算是个头?而且眼下看不见,她们会不会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旁人的陷阱里?
翟九凤想得很有道理,凝光也深觉如此,是以她干脆停住了脚步,催动鬼相。
“我把鬼气收起来,这里看不见东西,就是因为鬼气太重,不过,会比较慢,你耐心点,别乱跑。”用鬼气支起了一个防护罩,把翟九凤安顿在里面。
凝光随后才放开对鬼相的束缚,将方圆百里的鬼气都鲸吞蚕食。
因为鬼气很重,饶是凝光也花了许多时间,翟九凤安安分分地待在防护罩里,起初还有些紧张,但见凝光游刃有余,心中渐渐放松,竟靠着防护罩沉沉睡了过去。
可能是受了鬼气影响,她睡得十分不安稳,她又一次做起了梦。在梦中,走马观花走过许多片段,但她都记不得了,唯有一个画面,死死嵌进了脑海,是一团灰雾,在五光十色的法术中,‘砰’得四散开来……
她好像被困在了梦魇中,反反复复轮回这些画面,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
心底渐生执念,想要将那团灰雾救下来,但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以至于到了最后,怨气丛生,难以遏制。
翟九凤很痛苦,却怎样都醒不过来,直到某一时刻,她耳边传来了凝光的声音。
有人说,在昏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