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歌的腰,“早间还说我稚气?”
亓徵歌也笑着收回左手按住陆莲稚:“哪家小孩儿不这么玩了?你么?”
陆莲稚听她这轻而柔不似一般的语气,便知道她此刻心情极佳。一时令陆莲稚也忍不住心下微温,笑着回头道:“认识你时就觉得你该多笑一笑,如今看来,当真甚好。”
亓徵歌摇头笑道:“我想我这是近墨者黑。”
陆莲稚起身将她按坐在石桌边缘,俯身在她耳边轻轻道:“是么。”
她露出一排尖尖小牙,笑得狡黠将手探入亓徵歌衣摆。春衫单薄,衣料都是极其轻软若无物的细料。陆莲稚炙热的指尖顺着亓徵歌大腿向上,亓徵歌很快察觉到了不对,抽手支撑着桌面想要别过身逃开。
“陆莲稚!”亓徵歌看着并未闩上的院落大门,门外依稀可闻有马蹄声与人声:“别闹。”
她一手支撑,另一只推着陆莲稚肩膀,语调里带了几分乞求,重复道:“别闹。”
陆莲稚当然不会如此大胆,她不过是喜欢极了亓徵歌露出这般夹杂着三分惊惶的神情,语调虽清浅却柔软的模样。
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欺负人?陆莲稚的反思仅仅冒出了一个头,便被自行按捺下去。
这是近墨者黑。她笑着抻平了亓徵歌衣摆,隔着衣襟在亓徵歌肩头轻轻咬了一口。
几乎是下一刻,医馆门便被毫无预警地推开,杉迟雪鹅黄色的裙摆从门边拂过,向里探头问道:“稚儿?徵歌?”
陆莲稚清晰感到亓徵歌身子僵了僵,下一秒自己便从她身上被猛地推开。
力道还挺大,陆莲稚被推得后退了几步,使了个步法才将身子稳住。她若无其事借力转了个圈,回身向杉迟雪招手道:“阿迟!”
亓徵歌有几分微赧,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也站起身来,向门边走去。
杉迟雪心思只在出行上,一时并未曾注意到有何异样,便招呼二人往外走。
陆莲稚欢欣应下,拉起亓徵歌便往外走。杉迟雪方才转过身去,陆莲稚便见到亓徵歌缓缓朝自己伸出手。
陆莲稚此刻正心情飞扬,并未觉得不妥,还向亓徵歌身边凑了凑,将自己的腰往她靠了过去。
哪知下一刻便是一阵痛,亓徵歌袖间的手食指曲起,在她腰间狠狠旋了一圈。
陆莲稚登时倒吸入一口气,几乎没从她身边跳开。
“你要去哪儿?”亓徵歌收回手,朝默默捂着腰往边上躲了几分的陆莲稚抿唇笑了笑。
“嗯?”陆莲稚还未从皮肉之苦中缓过神,见亓徵歌朝自己招手,便又下意识靠了过去,哪想到随即又是一阵痛。
且还是同一个位置。陆莲稚终于忍不住用力吸了一口气,前边杉迟雪立刻回过头看了过来:“怎么了?”
亓徵歌神情是同陆莲稚方才一般的若无其事,伸直了食指将手没入袖中,也朝陆莲稚露出关心一笑,一道问道:“怎么了?”
陆莲稚捂着腰,看看杉迟雪又看看一旁马匹。
“无事无事。”她朝杉迟雪摆摆手。
目光逡巡一圈后,她最终将目光落向亓徵歌,点头哈腰小声道:“抱歉抱歉,我错了。别拧了……超痛。”
她神态可怜地看了亓徵歌一眼,捂着腰道:“你回去看看,一定青了。”
“哼。”亓徵歌不置可否,笑着哼了一声,转身上马。
陆莲稚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是从来没有在亓徵歌这里讨到过一次无代价的好。往日里仅仅是逞口舌之快也会遭报应,更遑论此番自己还坏心眼地让亓徵歌如此乞求。
作者有话要说:
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真的好看。
午觉睡一下午真的舒服。
躺着听爵士真的刺激。
依旧乐不思文(啊!!)
第76章 桥柳
汴京中穿城河道有四,当中便是汴河。
汴河东到泗州接入淮水,凡是东南方物,皆是仰仗了汴河运送入汴京,算是朝中一大 运输河道,其繁荣堪称为朝中再难见。
不仅仅有朝中商人行船经行,此间还大有异域如南洋商人、扶桑商人,悉都聚集在汴河边邸店,彼此交易。
此日寒食,正是仲春好时候,人人都喜欢向郊外、向河边走。
眼下从开春到现在,疏浚河道挖出来的泥沙都堆积在河边泥盆内,只待疏浚完毕后官差过来检查,才一一填上。由是一时空气中便夹杂了些泥土气息,伴着春风飘絮与河畔新风,穿过河畔人的春衫与发梢。
众人皆踏青沐浴,信步随心,各处舆驾衮衮。春衫高马赏花间,往往不论风流才子或是附庸风雅之士悉都走入了柳荫下,踏歌而行,意气风发。
汴河自然是个极好的去处,不论苍苍老者还是垂髫孩童都无法拒绝河边榆柳成荫、草长莺飞的绝好风色,更遑论正是风流的少年人。
陆莲稚甫一到汴河边,便见着了好些同是寒食日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