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你没有与本王谈判的资格,如今你们父女都在本王手里,本王想放就放,想留就留。”“这…你放心,你说什么我都做,我不会违命的。只要…只要你放我女儿走,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席圣安佝偻着身子将姿态放的很低,声音颤抖诚惶诚恐的表忠心,苍老的脸上满是凄然和祈求。
可是宁王却没有半分动容,脸上温和儒雅一笑,歪着头轻声道:“老家伙,看来你也就只敢硬气那么一回啊。想让本王放你女儿走,也不是不可以,你先给本王跪下磕三个响头,说不定本王一开心,就把她放了。”席圣安闻言愣了了,转而没有半分犹豫咬咬牙就要跪下去。
“混蛋,你欺人太甚。”一直站在席圣安身后默不作声的叶锦书突然大声喝道,她一手抓住就要往下跪的席圣安的手,一手抓住身旁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狠狠往宁王砸去。宁王眼也不眨,望着那茶杯急速往他的面门飞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那就要砸到宁王脸上的茶杯,突然悬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就在宁王面前轻轻摇晃了几下,而后砰的摔在了地上,迸开一地嫩白的碎瓷片。
叶锦书见东西没有砸中宁王,便偏头看了眼那一直站在门边阴笑着看着他们的那个小道童。“叶小大夫,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竟敢对本王下手。”宁王笑的更加温和,嘴里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笑意,可偏那双眼眸中却透着几分邪气。叶锦书不顾一旁拉扯她的席圣安,向前迈了两步,毫无惧意的死死盯着宁王:“对你下手又如何,我还想杀了你这讨人厌,又阴险又狡诈的伪君子。”
“叶小大夫,看来没人教你什么是礼数。鬼道,既然她不懂,那你就去教教她,什么是礼数。”宁王笑着道。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小道童闻言笑了笑:“好。”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狂热和颤抖,望着叶锦书的那双眸子也变得兴奋嗜血起来。
“不,楠儿她还年幼,她什么都不懂。冲撞了殿下,请殿下恕罪。要怪就怪我,我是她爹,我没有管教好她,你们别伤害她。我给您磕头赔罪,请殿下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儿。”席圣安惶恐的跪了下去,苦苦哀求。叶锦书一看,眸子都红了起来,她拉着席圣安想让他起来,可是席圣安却挣脱她,仍重重的向宁王磕头,额上已然红了一片。
“混蛋,去死。”叶锦书忍无可忍,挡在席圣安身前,愤恨的从怀里掏出了什么,往宁王身前一扬。白色的粉末在空中悠悠飘飞,站在那不动的小道童闻到了味道,脸色微微一变往后跃了几步,躲开了那飘来的粉末。而正站在叶锦书对面的宁王,被当面扬了一身的药粉,却神色淡然,不躲不闪。若无其事的低头拍着身上的粉尘,宁王冷然道:“身为一个大夫,身上却带着如此剧毒的药粉,真不知叶小大夫你这是安的什么心。”
叶锦书拳头微微握紧 ,她一时恨极,竟忘了宁王是曾服用过七日蛊的人,七日蛊可以让人百毒不侵。虽她刚刚洒出的药粉极为剧毒,可终究对宁王来说没有半分效果。“鬼道,把她的右手取下来给本王。”宁王捂着口鼻,皱着眉头道,那药粉虽对他无效,但是那味道却是有些刺鼻。
叶锦书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的右手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似乎被什么东西贯穿,鲜血顿时就淌了下来。身子也似乎被什么东西捆住了,动弹不得,她偏头,就看到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出现了一个铜钱大小的小窟窿,正拼命的往外头涌着鲜血。席圣安惊恐的望着叶锦书的手,想要扑过去,却因宁王的一句话停住了脚步。“你若不动,她丢的就是一只手,你若是动了,她丢的就是整条命。”
叶锦书咬着唇,额角的汗一滴一滴的往下跌,她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正在被一根细的看不见,却极其锋利的丝线一点一点的镶进皮肤里。宁王望着她痛苦的模样,握着手上的佛珠笑道:“叶小大夫,本王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向本王磕头认错,本王就放过你。”叶锦书几乎咬碎了牙才没有痛苦的呻吟出口,她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讽刺的笑意,一字一顿的道:“你…做…梦。”
宁王敛了笑意,正待开口,就听见外头传来了喧闹声。眉头一皱,他转头望着小道童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般吵,先把她藏起来。”小道童点点头,手指一动,叶锦书就跌倒在地,蜷缩着身子低吟,而她所在的地上已然多了一大摊血迹,她的右手还在不停对往外渗着鲜血。席圣安扑过去,将她抱起来,死死的按住她还在流血的手:“楠儿,别怕,爹在。”
转动了一旁镶在柱子上那一条龙嘴里的龙珠,叶锦书身后不远处的地板上,出现一个漆黑的暗门,小道童一把拉开席圣安,一脚将叶锦书踹了进去,而后那暗门自动闭上了。
“陛下已下旨,任何人没有他旨意,不能进出长生殿。”“滚开,你不知本王是什么人吗。”满含着怒气的吼叫声响起,接着混乱的脚步声响起,然后关着的门被一脚踹开。一身华服的晋王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六弟,你…这是做什么。”晋王负手站在大殿中,笑着望着晋王。“宁王兄,父皇近日身子有些不对,我怀疑是宫中这妖道炼的丹药有问题。特地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