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俊着哩,不过,阿瑜更好看!”樊爷爷看着尤瑜,眼里带着慈爱。多年来独身一人,现在有了尤瑜在自己身边,突然觉得院子里变热闹了。像是多了个孙女,别的人在他这个年纪,能四世同堂了。可他,大郎不在了,身边再无亲人。
突然被表扬,还是这么淳朴的表扬,尤瑜登时就红了脸。
“樊爷爷,哈哈哈,你不要夸我,我经不起表扬的……”她有些红了脸,尤瑜想,如果席桑莱现在在这里就好了,她可以将自己的脸蛋埋进那人的胸口,一定不会叫别人发现她的羞涩窘迫。
可是,席桑莱不在。
一想到这里,尤瑜发现自己好像又有些想她了。
到中午,尤瑜也没能将院子里的木柴全部劈好,她揉着自己酸涩的肩头,跟在樊爷爷身后,朝厨房走去。
以前席桑莱说过,在有尤瑜的厨房一定是兵荒马乱的地方,她能不把厨房点燃那都是很幸运了。所以,在尤瑜刚进去不久,就被樊爷爷“炮轰”了出去。
“哎哎,阿瑜,这刀不是你这么用的,哎哎哎,阿瑜,这肉咱们能吃三顿了,你不能全弄出来……哎哎……阿瑜,你还是出去吧。”
尤瑜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默默退出去了。可能席桑莱说得没错吧,有她在,本来没事的厨房都会出事了。
回到自己房间里,坐在凳子上,尤瑜发现鼻子下面有团黑黑的痕迹,她用手摸了摸,脸上又多了两条。低头,她才发现手上沾着黑黢黢的烟煤灰。不知道在哪儿蹭上的,尤瑜正准备去洗洗,电话就来了。
视频邀请?
某只小鱿鱼看见打电话的人的时候,兴奋地一下忘记了自己还没有洗脸的问题,直接点开了。
“席桑莱!”她眼睛亮晶晶的,配合着此刻脸上的污迹,看上去有点像是多年年报纸上的“小希望”。恩,大山里的留守儿童……
席桑莱坐在敞亮的客厅里,皱眉研究着自家小姑娘的造型,“阿瑜,你们那边流行把煤烟抹在自己脸上?”一日不见,她家的姑娘怎么变丑了?
尤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捂脸尖叫,可当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小窗口里自己那张变得更加“惨不忍睹”的脸后,可能在极致的绝望后蓦地一下接受了现实,“很丑吗?”
“恩。”客厅里的席桑莱很诚实地告诉她。
尤瑜瘪嘴,“那你还喜欢不?”她飞快地说,完全不给另一边的人接口的机会,“你要是说不喜欢,席桑莱,那就只能证明你是个肤浅的人!不懂的欣赏我的内在美!”她噼里啪啦地说着,眼神挑衅地看着视频里的另一人。
席桑莱失笑,耍赖皮的小姑娘看着也很可爱。“恩,肯定喜欢。不过,你说我肤浅不懂得你的内在美我要抗议。”她靠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你内里的每一点,我都清楚,你说,是吗?”
尤瑜:“!……”隔着这么远,这个人居然还能跟自己调-情?不是当着面儿,隔着屏幕,她还是开始觉得全身发热了!“你,你不要总说些奇怪的话!”小姑娘害羞了,冲着屏幕前另一个人娇嗔道,她现在只庆幸脸上被黑色的煤烟遮掩住了,不然,脸红的她又会被席桑莱看穿。
而席桑莱呢,依旧是从容淡定地欣赏着自家小孩的羞窘,她没有告诉尤瑜的是,每次她紧张的时候,手指总在无意识地卷着自己的长发。恩,虽然现在不怎么能看出来她脸红了,可她的小动作没一点掩饰啊!席桑莱看得在心里发笑,目光却是越来越柔和了。
奇怪的话?她的话哪里奇怪了?她们已经结婚了,这些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逗完了自家小孩,席桑莱说起了正事。“俞庆国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戏剧本,他想要跟你合作。那个什么,你在国外的那新剧,似乎他们那个圈子的口碑还不错,估计他也是看中了你的能力。这可不是我给你申请来的啊,是你自己吸引了他们。”席桑莱笑着说,眼里带着些许的自豪。
她一直相信着,她家的小孩会成为最成功的那一个。
现在,她的预言可不就是在一点一点的实现?“对了,还有你才去柏林那一年,年末的时候你不是跟着华源他们的剧组走了吗?国内给你颁发的改编最成功的的那什么奖,你虽然没有回去亲自领奖,但圈子里肯定知道你了。那奖杯的含金量不低,这两年你没在国内,但也没什么人真的彻底忘了你。俞庆国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你已经有了名气,以后想要捧你也容易许多……”
这一消息,是尤瑜没有想到的。像是突然被幸运之神临幸了一样,她圆滚滚的眼睛似乎被凝固了,像是金鱼一样,吃惊地看着镜头。那样子,别提有多傻萌了。
席桑莱看得心头发痒,伸手想要去触摸她的小脑袋,可惜,还是隔着屏幕,就算是她想伸手,也不能透过屏幕抚摸到小孩的头发。
她没想到会在手机屏幕上看见这一幕,简直是要将她的心给酥化了的这一幕。
一颗小脑袋瓜子听话得不行地靠近了镜头,顿时,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软软的发顶,扬声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