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有些蹊跷,几位说的症状在娘娘身上似乎都有,但再一看竟有不像,我行医几十年了,从未见过哪个病如此奇怪,一会儿像是同时得了一堆怪病,一会儿又像是没什么病,你们说会不会是妖邪所为……”大臣们七嘴八舌的各抒己见,探讨的热火朝天一时间也忘了这是在哪儿了。
一旁的拓跋瑾萱勃然大怒,“你们妄称什么战蝾国最好的大夫全都在太医院,可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连皇后的病都查不出,还当什么御医!”
太医们吓得跪了一地,头上渗出了冷汗,有的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着遗书应该怎么写了,都知道皇上与皇后情深意重,若是皇后真的不治而亡,只怕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没好日子过了。
拓跋瑾萱喊道“若是医不好皇后,朕就要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拓跋瑾萱红着眼睛,一怒之下抽出了一旁的剑,指着太医们大喊“你们说,皇后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皇上……”
拓跋瑾萱听见慕容伶霜微弱的声音,急忙扔下手中的剑跑了过去,“霜儿……你不用担心,朕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慕容伶霜有气无力的说道“生死有命,皇上何必迁怒他人,太医们也为臣妾的病操劳有些时日了,不如皇上就让太医们回去吧,不要再怪罪他们了。”
“可是……”
慕容伶霜打断了对方,装出一副责怪的样子“皇上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臣妾,你若是不听话惹我生气,我的病怎么能好的快呢。”
这表情倒是让拓跋瑾萱想起了当年在沁芳园的那个伶霜姐姐,一时间心内五味陈杂。
太医们垂着头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额头渗出汗来,有些已经是开始发抖。拓跋瑾萱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医们,说道“既然皇后开恩饶你们不死,还不快点都给朕滚出去。”
“臣等谢皇上开恩,谢皇后娘娘开恩。”太医们如获大赦似的松了一口气,急忙退出了皇后寝宫。一个个的无不庆幸,但也都后怕,好多个太医正用手帕擦着额头的冷汗,“也不知娘娘这是得了什么怪病,若是再治不好,只怕咱们真就要陪葬了。”
“回家求求菩萨吧,千万别让娘娘有事,皇上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这些年多亏了有皇后娘娘,要不然还不知道皇上得砍了多少人的脑袋呢。”
慕容伶霜的病情日益严重,后来竟开始咳血。慕容伶霜已经昏迷了两日,拓跋瑾萱守在慕容伶霜的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日渐消瘦,面色苍白,拓跋瑾萱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我们经历了这么多阻碍,如今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难道你就忍心再丢下我吗……霜儿,你醒一醒,就算你忍心丢下我,可是还有鸿儿要你照顾呢……霜儿,别丢下我,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只要你能醒过来,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可以不当皇上,我可以不要锦衣玉食,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哪怕是折我的寿,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许是感到对方的啜泣,慕容伶霜渐渐转醒,“萱儿……”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霜儿你醒了!”拓跋瑾萱破涕为笑,将那人的手握在手中。
慕容伶霜想伸出手去擦拭那人的眼泪,但又觉得使不上力气,只说道“萱儿如今都是一国之君了,怎么还能流眼泪呢。”
拓跋瑾萱哭道“我不要做什么一国之君,我只想霜儿平安无事,若是没了你,我便生无可恋。”
“萱儿可是天下百姓的父母,又岂能说出这种没出息的话呢。”
“霜儿,我们好不容易才真真正正的走在了一起,我不要再失去你了……”
“萱儿,我累了……”慕容伶霜似是呓语,“我也不要失去萱儿……我要和萱儿永远都在一起,我们要去周国看彼岸花,在桃树下荡秋千……”慕容伶霜闭上眼睛,像是睡了过去。
拓跋瑾萱握着对方的手,不禁痛哭。
门外响起了禄祥的声音,“启禀皇上,宗亲王求见。”
“快传!”拓跋瑾萱听见宗亲王竟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
几人风尘仆仆的走进屋中,拓跋瑾萱急忙跑了过去,抓住段绍堂的手臂,“伯父,你救救霜儿,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段绍堂忙说道“我刚回到京城就听说伶霜得了怪病,你云曦伯母和图雅伯母一个擅长医术,一个精通毒理,或许她们二人会有什么法子呢。”
“两位伯母,你们一定要救霜儿!”
慕容云曦将手搭在慕容伶霜的手腕上,又看了眼一旁的图雅,说道“或许这病你有法子。”
图雅看了看慕容伶霜的面色,又把过脉,还看了看慕容伶霜的指甲,皱眉说道“这病果然要由我来看了。伶霜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是中毒!”
段绍堂安慰拓跋瑾萱“这下好了,你图雅伯母最擅长用毒和解毒了,这次伶霜一定有救。”又问“图雅,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毒?”
“这毒……又是番旗国的……”图雅言语之间似乎有些尴尬。
段绍堂叹了口气,皱眉说道“我说你们番旗国真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