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松手就有错了。”谭容弦笑笑,“我快饿死了。”
他倒没说谎,今天一整天什麽东西都没吃,中午在公司里还喝了好几杯咖啡,这会儿已经完全不知道饿了,只知道疼。
胃里火烧火燎翻搅着,虚汗一阵阵地出,谭容弦一手撑着脑袋,闭眼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张脸白得跟纸似的。见桌上的白粥从热到冷,谭容弦仍是一口没吃,偏生他一动不动,一声也不吭,倒把佣人急出了一身汗,“少爷,您好歹吃几口垫垫胃,然後把药吃了,要不去医院看看,这样撑着哪行啊,要给夫人知道还不心疼死。”
谭容弦缓慢抬起头来,哑声吩咐,“把药给我。”
吃完药,谭容弦静静坐了一会,觉得以这状态可能睡不着,便又吞了两片安眠药,这才起身上楼。回到卧室,洗了澡出来,刚躺到床上,药效便开始发作了。
齐眉迷糊着还没睡实,见有人躺到身侧,习惯性依偎上去,“嗯,好香,你用我的洗发水?”
谭容弦不大肯定自己有没有错把洗发水当沐浴露用,眼皮愈发沈重,他搂住齐眉,含糊应了一声後便沈沈睡了过去。
“少爷,少爷?少爷?”
“嗯?”谭容弦好半天才迷迷瞪瞪睁开眼,语气颇为不耐,“什麽事?”
谭家三兄弟里就属这二少爷最得宠,同时也最难伺候。被叫到这边来的几名佣人都是最清楚谭容弦脾气的,这会儿忙将声音放低,恭恭敬敬地道:“该吃晚饭了,之前见您睡得沈,少夫人让我们别……”
谭容弦一摆手,佣人便止了话,转身走出卧室。
“等等。”
刚走到门口,听见身後的声音,佣人转身问:“少爷有什麽吩咐?”
“她哪去了?”
他口中的“她”自然只能是齐眉了。佣人回道:“少夫人出门去了。”
“去哪了?”
“说是约了朋友吃饭。”
“嗯,没事了。”谭容弦疲倦地闭上眼。
佣人欠了欠身,出了卧室,轻轻将门关上。
谭容弦头疼欲裂,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一处是舒坦的。皱眉躺了一阵,实在放心不下,他长长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伸臂拿过床头柜上的移动电话,刚巧这时手机屏幕亮了,是Tina发了短信过来。
谭容弦微一皱眉,他最厌烦接发短信,有事都是直接打电话,省时省力。简单看过信息内容,他随手拨了电话过去,刚一接通就沈声问:“在哪?”
“在哪啊,我看看……啊,这是个日式料理餐厅,刚开业那时我们来过的。呵呵,我在包厢里,等下,我问问包厢号……不对,我先问问你,你是谁啊?Sean?还是Paddy?嗯,你猜猜我是谁,猜对了才能来……”
谭容弦懒得听她耍酒疯,直接挂了电话,下床洗漱,出来後进入衣帽间,迅速换好衣服,然後拿了车钥匙快步出了卧室。
作家的话:
这个标题估计会用到完结←_←
皮埃斯:谢谢薄荷香香、晨安、绯涩、郦忧昙送滴礼物,好稀罕啊,看着各种美,爱你们?
☆、(10鲜币)110 ──
“别喝了。”
司谴抢过齐眉手中的酒杯,看着她微红的眼眶和脸颊,面上现出一种难堪的涩白。明知她如今的身体状态不适合饮酒,早在她一开始端起酒杯的时候他就该拒绝的。
他为自己那丁点龌蹉的心思感到羞耻。
“你怎麽了?”见司谴神色有异,齐眉愣愣问了句。
司谴板着脸,瞪她,“怀孕的女人不能喝酒。”
“就喝一点儿,没事的,而且是红酒……”
“一样都含酒精。”司谴招手唤来服务生将酒撤下,送了杯柠檬水过来。见齐眉双手捧着玻璃杯,郁郁寡欢的样子,他叹了口气,问:“吵架了?”
齐眉垂着眼,摇头。
“那是怎麽了?有什麽委屈跟哥说说。”
齐眉抬眼,伸出手去,“身份证。”
司谴疑惑挑眉,倒也没问什麽,掏出皮夹,拿出身份证递给她。
齐眉接过来一看,笑着递回去,“乖啊,叫姐姐。”
“……”司谴脸色登时就黑了,恨不能将手里的身份证捏个粉碎,“你比我大?”
齐眉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一天。”
司谴拧眉,“不算!”
齐眉也不说话,左右摇动着食指,笑得很开心。
这笑倒不是强撑出来的,司谴放心了些,斜眼看过去,“叫姐姐有奖励吗?”
“有,这杯柠檬水给你。”
司谴明显一愣,“为什麽?”
“你刚才一直盯着这杯水看,别以为我没发现啊。”
“……”
他其实是在看她的手,骨节纤长,细腻柔白,指甲盖泛着粉色,极是好看。
这种情况下,再怎麽样也不会有人认为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