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心里就咯噔一下,一看这小子的眼神就知道,对方不是冲着自己是脑外科的权威大夫,而是冲着自己是时贝贝的男朋友。
瞧那眼神,说不出的黯然神伤,还有那无以言表的羡慕。
看得白子君那心一抽一抽的,这小子还惦记着自己老婆呢。
最让人生气的是,他没说出来,只是用眼神无声表达,白子君那叫一肚子的阴火,就差不淡定的给时贝贝打电话,你要他还是要我!
好歹白子君有理智,知道不能窝里反,于是趁着不太忙,推了几个手术,飞回s市,一定要陪在女朋友身边才行。
自己才是正房,那些魑魅魍魉的家伙,靠边站。
吃完东西,白子君凑到时贝贝身边,“媳妇,咱们结婚吧!”
时贝贝正在喝水,差点将水喷出来,有病啊,才交往不到半年,结婚,这是闪婚吧,老娘恋爱都没谈够呢。
摸摸白子君的脑门,咕哝道:“没发烧啊。”
这是今天白子君第二次提结婚的事儿了,时贝贝真心觉得两人没到那一步,她心里忍不住嘀咕,难道白子君在外面受啥刺激了?
“我没开玩笑,我想结婚了。”白子君无比认真的说道。
时贝贝也无比认真地说:“不行。”
既然谈到这一步,两人还是有必要说清楚:“子君,我们两个人还没到这一步,你也知道,怎么突然提起结婚的事情了?”
白子君也知道,自己和时贝贝确实没有倒结婚的哪一步,他虽然有套公寓,但是公寓并不大,单身公寓,住两个人还成,以后有了孩子怎么办?
而且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儿,是两个家庭的事儿,他们的家庭,白子君在心底叹气,他还没有把时贝贝介绍给家里,不是别的原因,是害怕家里有人嘴巴贱,说出什么不好听的。
正因为两人阻力太多,白子君真害怕哪天时贝贝这家伙顶不住压力丢下自己跑了,他不确定在时贝贝心里,自己的分量有多重。
“我害怕你跟别人跑了。”白子君闷闷地说。
时贝贝有些好笑地看着白子君,“除了你,我都没人追,哪里有别人,别乱想。”
“那个王大柱!”白子君脱口而出,说完他就想要咬掉舌头,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怎么提起他了!
真是太不淡定了,白子君在心里挠墙,学校里那么多追时贝贝的,白子君一点都不介意,唯有王大柱这个泥腿子……
时贝贝脸色一僵:“怎么提起他了……”
白子君心里咯噔一下,贝贝这反应,不太对啊。
小心翼翼看着女朋友:“上上个周,我不是去上海参加一个研讨会呢,我见他了……”
时贝贝点头,抬头问道:“他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和来自法国的哮喘病医生交流,我旁听了几句,他挺厉害的。”白子君并不觉得在女朋友面前表扬情敌是一件很差劲的事情,若是遮遮掩掩,反而显示他自己没本事,就算王大柱会法语,会和法国医生交流,也比不上自己。
这点自信,白子君还是有的。
“他还会法语啊,真厉害,我都不知道呢……”时贝贝语气有些怅然,其实说真的她真不了解王大柱,对方年纪轻轻,在三院做到那个位置,不可能仅仅是靠着他那散财童子的作风。
“贝贝……”白子君尤其有些可怜,媳妇儿不会真跟着跑掉了吧。
时贝贝看到白子君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想岔了,她摇着头,“你想哪里去了。”
张张嘴,时贝贝的表情有些怪异,说不上来的感觉,“我哪里有脸去见他。”
在人家最艰难的时候,她拍拍屁股走掉了,时贝贝觉得自己恐怕一辈子都忘不掉王大柱,想起这个名字,时贝贝就觉得自己的良知在火上烤。
王大柱应该过得好的,他过得好,自己心里才会舒服一些。
若是问时贝贝后悔了吗?
时贝贝觉得,就算那个时候,王大柱没有和她分手,恐怕她也是支撑不住的。
看着忐忑不安的白子君,时贝贝握住了白子君的手,“当年他向我提出分手,我不仅不难受,心里还松了一口气,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身体有后遗症,害怕连累我,想到他,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人,他过得好,我良心上会好受一些,他过得不好,我会很难过,但是还不至于丢下你跑到他身边……”
叹了一口气,“我以前没觉得自己那么自私,那件事之后,我突然发现自己是个挺没良心的人。”
她都想着跟对方过一辈子了,结果一出事儿,她就缩了。
也许很多人都觉得她没错,毕竟两人感情没走到那一步,可是时贝贝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白子君悔到肠子里去了,他以前只是吃醋,没想到背后有这么一桩事儿。
“对不起……”嗫嚅着嘴唇,白子君半天说出这么一句。
两个人抱在一起,时贝贝倚在白子君怀里,“没事儿,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