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也要陆家家主亲自出面和我说!听见了没有?!”
安然冷冷地瞥了他一眼,S级的血统压制在这时完美地体现了出来。安淮风当即被这一眼给镇住了,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等他终于回过神时,安然已经甩开了他的手,再次转身面对陆修简。
“你解除婚约,我在他们眼里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如果你不带我走,我会被他们欺负的。”
陆修简修长的指节曲起,慢条斯理地轻敲椅背。他好像是沉思了几秒,才开口道:“我怎么带走你?”
安然冲他摊开双臂:“抱。”
“真是丢尽了安家的脸!”
阮玫紫冷冷道,“安然,你给我回来!”
“……”
陆修简看着青年微笑着,眼底却微微有些委屈的模样,沉寂已久的心弦好像再次被一只手拨动了一下,泛起阵阵波澜。
他道:“过来,让我抱你。”
众人:“……”这是什么操作。
安然往前一扑,被陆修简稳稳当当地拥入怀中。他埋首在男人宽稳的肩窝里,嗅到了淡淡的药香。
安淮风和阮玫紫对视一眼,怎么也不能理解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最后还是安淮风犹豫着上前,道:“修简,安然是我们安家人,你不能随便带走他。”
陆修简并没怎么留意安淮风的话,他发现安然的身形纤瘦,刚好可以被他抱个满怀——他们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可以完美地契合。
“他可以决定自己的去留。”
陆修简一手搂住安然纤细的腰肢,语气平稳淡然,却透着一份无可违逆的威严,“不需要被你控制。”
安淮风:“……”
他一开始只是以为陆修简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没想到对方却拥有比他更强大的气场。刚才的那句话一说出来,他居然没有反驳的勇气。
一般而言,这是源于血统上的压制——但是陆修简也不过是个A-血统,怎么可能压制得住他?!
就在安淮风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时候,陆修简已经当着宴会所有人的面,带安然离开了。
安家府邸外,一艘外表低调内敛的私人浮艇悬在半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首都的灯火与星光透过落地窗铺洒在丝绒地毯上,安然端起一杯红酒,坐在了陆修简的大腿上。
男人正在翻阅智脑输出的文件,眼帘轻阖,并未分给他半点目光。
安然随手关了他的智脑:“要酒吗?”
陆修简抬眼看向他,沉声道:“你太胡闹了。”
“你在三分钟前就浏览完那堆文件了。”
安然手指勾弄着他深色的领带,白皙的指尖格外醒目,“其实你就是想抱我,但不好意思开口。”
陆修简靠在沙发背上,神色不变:“你哪来的自信?”
安然:“你给我的,陆先生~”
他轻啜杯中红酒,形状姣好的唇瓣染上嫣红的酒汁,令陆修简的眸光微微一黯:“给我酒。”
安然把酒杯递给他,陆修简贴着安然刚才喝过的位置喝了一口,随即便放下了。
他一只手圈过安然后脊,毫不顾忌地将青年摁进自己怀里——那是一个极富占有欲的姿态。
“为什么愿意跟我走?”
“谁让你取消了我的婚约呢,”
安然缓缓勾唇,“陆先生,你要为我负责的。”
他笑起来时,眼角一枚泪痣格外显眼,精致而又小巧,衬得笑容也好像会发光似的,熠熠生辉。
陆修简指腹缓缓摩挲那枚泪痣,嗓音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好,我为你负责。”
尽管才刚见面,但他已被这个青年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在此之前,陆修简从没想过自己会像今天这样,轻而易举地因为对方一个笑容动心,甚至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拥有安然,让这个人变成自己的所有物,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这样的念头不断在脑海里浮现,陆修简脸上却并未表露出太多,依然是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安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困了。”
“那就睡一会,”
陆修简道,“我带你回去。”
安然“唔”了一声,真的放心地阖上眼,枕在男人臂弯间睡去了。
他这番完全依赖的模样令陆修简微微勾了勾唇角,抚摸安然柔软的发丝,静静地注视着他。
纤长的眼睫覆落,青年的睡颜温顺又精致。陆修简看了他一会,直到对方的气息慢慢平稳下来,才低下头,在那枚泪痣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飞艇内,陆修简的智脑格兰德滴溜溜转了一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旁边的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直接飘走了。
格兰德:“……”
通体漆黑的智脑在空中孤零零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