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我去前边走,不打扰国师大人了。”宋卓耸肩笑道,秦琴有心情怼他,就说明她的心情已经恢复的不错,身为友人,自当功成身退了。
心情不错火力全开的秦琴,可不好对付。
“枫林到了。”
“还真是,你看那条路。”
容文清顺着穆鸿珏的手望过去,山间蜿蜒的小路,两旁接着枫树,风吹过,路铺上一层薄薄的枫叶。
看上去真美。
就像那一年,两人同游时一般。
“是以往经常来的地方啊,有些怀念。”容文清靠在穆鸿珏肩膀上往外看,似乎在路中央看见两个小姑娘在笑。
其实才过去两年,可为什么有种时过境迁的惆怅呢?
“有空还要再来逛逛才是。”穆鸿珏眼中有向往的光,最后归于平淡的暖意。
容文清摇头笑笑,没有答话,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来此地周游了,少女时代的自由已经过去,她们都已经长大,即便是过来,也没有当初纯净的心思。
人为什么长大呢?长大,代表着一次次的失去和改变。
变了的人,变了的事,还好,她们的心没有变。
要坚定的爱着她啊,容文清用缱绻的目光追随着穆鸿珏的身影,同时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警告着自己,不要去想,也不要去越过雷池。
今日一切都很顺利,不管是上山祭奠,还是秦琴第一次的主持,都没有出大问题。祭天的步骤和当初登基时的祭天差不多,不过是檄文内容变了变。
檄文还是由那位很容易上头的司宗官员写,还好此次是由秦琴主持,不然所有官员都要被动再听一次那位的即兴演唱了。
容文清不知别人是如何想,她反正是不想再听一次。
回程的路上,容文清没和穆鸿珏坐龙辇,她选择骑马跟秦琴一起走。
宋卓被吕尚东拉着,想过来都不成,也不知道吕尚东和他说了什么,他的表情突然变了一瞬,随后便开始有些焦躁不安。
他想过来和容文清秦琴说什么,却被吕尚东缠住,不能脱身。
“今日还算顺利,没有人来捣乱。”秦琴嘴上如此说,内心还是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她总觉得不舒服。
现在的平静,都给她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息。
“是啊,别担心,过了枫林便是皇都,不会出事的。”容文清一直紧绷的神经轻松不少,尤其看到前面的枫林后,她更是露出了笑意。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
先是一个护卫心头中箭,堕马身亡,随后便是更多的弓箭射来。
“小心!”
容文清右手突然被拽,马上平衡失去,一头栽在地上,还好马匹行进速度不快,而她也有功夫在身,落地很平稳,没出什么问题。
“梵音!”
她没事,秦琴却中箭了。
刚刚她与秦琴是并肩而行,那箭矢也是冲着她胸口而来,秦琴将她拽走,又来不及躲避,箭矢直接射在秦琴拽她的右手上。
秦琴痛的闷哼一声,箭矢在她肩上插着实在有碍行动,但直接□□又会出现大出血的状况,死的快。
秦琴抽出腰间的匕首,快速一挥,将箭矢砍断,只剩箭头在身体里扎着。
看秦琴目前无大事,容文清也就放心了,她拔出腰间佩剑,高呼一声“下马!护驾!”
现在谁还坐在马上,谁就是明晃晃的箭靶子。
敌人出现的出其不意,几箭便杀了几个护卫,还好大穆的官员都能允文允武,面对刺杀并没有很慌张,听到容文清的指挥后都从马上下来,围到龙辇周围。
穆鸿珏此时坐在龙辇上没有下来,她将龙辇的小窗全都关上了,龙辇车身由精铁打造,寻常箭矢射上去连个痕迹都没有,她在里面呆着是最安全的。
当混乱的局面被控制住,枫林已经没有箭矢射来。
容文清左右看看,大喊一声:“孙泰臻呢!”
“容相!孙将军受伤了!”前头有个侍卫嚷了一句。
容文清定睛看去,孙泰臻一脸惨白的躺在侍卫怀里,因为递上有不少红色枫叶,一时也看不见他流没流血。
容文清微微眯眼,不对劲!
“派人去找苏柏霖和东十一!”
暗卫为何没出现,还有苏柏霖负责最外围的护卫工作,这边乱成这样,为何没有过来!
“是!”一个侍卫应了一声,跨上马就往外跑。
那侍卫跑的方向去皇都,因为他本是后面的侍卫,这一跑,必定要路过着龙辇。
眼见离龙辇越来越近,侍卫低下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他的手没入怀中,捏住了怀里的东西。
马上……马上就可以……
“啊!”
刺痛从胸前传来,侍卫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剑,他缓缓抬头看向剑来的方向,只见容文清一脸冷意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