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也在里头,正在秦婉榻上无法无天地钻来钻去。
也就顾忱渊不在这小混蛋仗着几个姑娘的宠爱才敢这么放肆。
“你这是在干嘛?大半夜沉迷美色无法自拔?”秦芸好奇地凑过去也把脸挤在铜镜前,见秦婉虽然现在没哭,但那双红红的眼睛明显是已经哭过的样子,咦了一声:“果然是没成吧?怎么,顾忱渊拒绝你了?”
秦婉现在是说起这事儿就心塞,长叹了一口气,把方才的事儿都告诉她俩,红雪听了,面色都古怪起来,想笑又不好意思,只能使劲憋着,秦芸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当即哈哈大笑出声,眼泪花儿都给笑出来了。
秦婉苦恼地想,她怎么就这么倒霉么?明明简简单单一件事儿落到她头上就这么艰难波折,老天爷故意为难她,想看她笑话呢吧?
红雪看她这么沮丧,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安慰她。
“公主,这好事多磨嘛,过程越曲折,结局就越完美不是?您这艰难险阻的,将军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感动的!”
“……”
秦婉面无表情,指着还在大笑不止的秦芸:“感动什么?怎么感动?像这个人这样感动么?”
红雪呆了一瞬,终于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于是秦婉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秦芸笑了半天笑得肚子都在发疼,好不容易收住了,揉着腮帮子道:“你这也太波折了,要我看也许就是上天暗示你这方法行不通,你得换条路子。”
秦婉问:“什么路子?”
“你想啊,你不就是想知道顾忱渊是不是喜欢你么?这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最大的标志是什么知道不?就是为她吃醋,你只要想办法试出来顾忱渊会对你吃醋,那不就得了,你亲热顾忱渊不成,我就不信亲热个别的男人也这么难!”
秦芸这套说法听得红雪一愣一愣的,秦婉一时无法断定她说的对不对,因而也不能判断这到底是不是个馊主意,只是心中很是疑惑:“你哪儿知道的这些?”
秦芸洋洋得意:“见到的呗!我这么多年在云南可不是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姐的,在外面跑的多了,自然这见识就不是你能比的啦!”
红雪险些都被她忽悠过去了,可仔细一想还是觉得不对劲:“郡主,照您这么说,是不是就是要公主红杏出墙?”
秦婉眼睛一瞪:“不行,我才不要做出墙的红杏。”
秦芸一声唉,对这两个榆木脑袋很是无奈:“哪儿让你真的出墙啊,做样子,做样子会不会?你说你这姑娘,平时欺负起人来看着那么激灵,怎么一碰到顾忱渊的事就变得这么傻气冲天的,果然爱情使人变蠢,这话真没错,你看你,蠢得真可爱。”
秦婉略一思索,懂了:“你就说让我故意气他吧?我觉得这个不靠谱。”
“怎么个不靠谱?”
“上回我俩从军营回来,在大街上被故意跑来找麻烦的陈渡家两个人女人缠住了,那两个人当着他的面把我的老底儿都给掀了,顾忱渊知道这事儿以后一点儿也没看见生气的样子,吃醋,那就更不可能了。”
当时秦婉只想着他不生气就好,现在想来不生气哪儿算什么好事,分明就是天大的坏事啊,他连她以前对陈渡芳心错付都不放在心上,又怎么会为她吃醋?
秦婉越想越沮丧,拉着秦芸的手追问:“他这样是不是就表示他确实是不喜欢我,没把我当成他夫人来看待,或者就是觉得家里多了个需要照顾的妹妹?”
秦芸倒不这么认为:“你跟陈渡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儿了,他不生气的话,只能说明他对你很是宽容,丝毫不介意你的过去,你高兴是没错的。”
秦婉听得昏头昏脑,都快被她绕晕了:“你一下又说吃醋才是好事,一下又是不吃醋也是好事,也没个准话,那我到底还要不要出墙了?”
秦芸指尖轻点,一笑道:“出,怎么不出!”
——
顾忱渊带着一众将士在衙役的领路下飞快进去了山贼领地,只见那寨子里头烛火高挂灯火通明,里头人头攒动好不热闹,看样子似乎是有什么喜事。
顾忱渊并着几个人蹲在寨子外面的草丛中观察了一会儿,陆剑道:“将军,今日这匪寨应该是有什么大事,守卫也不算森严。正是他们掉以轻心的时候。是直接上还是……”
“不。”顾忱渊抬手制止:“你和小八带上那领路的衙役,再带几个人绕到后山去,前面打动起来了再让他抄过来支援,切记不要放走任何一个人,更不要给匪贼转移被困众人的机会。”
“是。”
陆剑领命离去,顾忱渊对后面的人一招手示意跟上,一众人悄然靠近匪寨,匪寨里的土匪们不知道大祸将至,还围着篝火群魔乱舞好不欢快。
其中为首的一名黝黑大汉身穿喜服满面红光,欢欢喜喜坐在高处喝着酒,时不时还悄悄去瞟坐在他身边同样身穿喜服,盖着大红盖头的新娘子。
那新娘子看起来也十分奇怪,呆愣愣坐在边上动也不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