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公司也就没了还银行债务的钱,不但如此, 连还抵押给银行的房子也赎不出来了。
范原坐在车上, 没想出办法的他一直愣在那里,迟迟不愿意把车子开出去。就好像晚些出去, 他能逃避开眼下的困境似的。
不觉得中, 外面的天都黑了, 范原也还没出来。
静谧的车库里,突然响起手机的短信铃声。范原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来自未知来电。他打开一看,就如他自己想的那样,是绑匪发来了的。
“既然你耍花样, 告诉了警察,那就等着给你老婆收尸吧!”
—— —— —— —— —— ——
范原收到的短信,是夏风到达小屋后发的。发过了信息后,她手上带着个塑胶手套,拎了个袋子,走进小屋。
屋子四面没窗,只中间有个凳子,墙角有个破桌。墙顶一根细绳垂下来的电灯泡的昏黄光亮,就是这屋里唯一的光源了。
夏风拎的袋子里有几个血袋。这是她穿越后来,买了些医疗用的器械,给自己抽的。也就是说,警察一旦看到,只要检验了,立时就知道,这是原主的血。
夏风将血泼在地上,再又带来的杂物,给屋子布置了一番。
这个小屋虽然荒僻,但靠近水库,由于偶尔会有来钓鱼的人,因此出路口处,有一个公用电话亭,转留给钓鱼的人,万一发生了事故,可以打电话应急。
“喂,警察局吗?”夏风笑着一手拿着话筒,一手脱掉了橡胶手套,“我今天在绿坝水库钓鱼,发现这里有个小屋,有点不对劲。里面好像有人求救,你们过来看看吧。”
—— —— —— —— —— ——
“队长,有人举报在绿坝水库边上发现情况!”
范原到很晚才给杨明伦回电。杨明伦一接电话,范原就告诉他绑匪发来短信,说是要撕票的消息。
从打丢了钱后,范原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在他的原先计划里,他本想这时候佯作生气,怪警察弄丢了他的钱。可现在,他一点演戏的心情都没了。
杨明伦一听说绿坝水库那里有情况,立刻往电话里说的小屋赶去。
“留个人盯着这个范原。”杨明伦吩咐道。
“您觉得他有问题?”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杨明伦见到范原第一眼,就有这感觉了,他继续说道,“钱现在被绑匪换掉了,他居然也没多大的反应。太不合常理了。”
杨明伦急着往水库赶,只好将范原的事先撂在一边。
杨明伦到现场时,小屋外已经被好几辆警车照得灯火通明了。
“什么情况?”
杨明伦一下车,就问来接他的几个附近辖区的警察。
“有人报案,说是听见里面有人求救。我们出警后,发现屋里有很多发生过命案的迹象,并且,凶手在桌上留了张字条。”
杨明伦接过字条看,上面写着:这就是报警的下场,夏风是被你们害死的!
杨明伦第一眼看到纸条上的字,就觉得似曾相识,和范原收到的第一张字条很像。
“经过字迹比对,确实和绑架夏风的第一封绑架信,可能是一个人写的。”杨明伦的一个下属向他确认道。
走进小屋,杨明伦看到地上的血迹到处都是,迸溅得连墙上也有。
“这屋子虽然破,但没什么灰。”
杨明伦四处看了下。在墙角,他又见到有些空的罐头、泡面以及空水瓶,便继续推测道:“应该是有人在这里,待了段时间。”
杨明伦看法医在采集证据,他凑到一边,问他道:“如果这是人的血,一次性流了这么多的话,还有可能活吗?”
对于杨明伦来说,现在重中之重的事,就是要确认夏风生还的可能性。
法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如果都是一个人的血的话,那要活下来,就几乎不可能了。”
“四处看看,”杨明伦虽然不愿意说,但还是不得不接受现实,他下令道,“尸体很有可能就扔在附近,调些人来,地毯式搜查一遍,如果没有,再在水库里打捞看看。绑匪也很有可能把尸体扔到水库里了”
“队长,如果一直找不到尸体,是不是就不能认定被害人死亡了?”一个实习的警察向杨明伦讨教道。
“不一定,如果这些血迹证实了是被害人的。那么依照一个人一次性不能流这么多血的事实依据,我们基本上可以判定了被害人的死亡事实了。”
“那,要通知家属吗?”
“先不,再看下情况。”杨明伦心里始终对范原抱着怀疑。
警方在小屋附近的工作一直进行到了第二天天亮。尽管没有找到夏风的尸体,但小屋里的血迹却被验证了是夏风的了。
得到确认后,杨明伦给范原打了个电话。
“范先生,很不幸地告诉您,您的太太已经……”
范原接到杨明伦的电话时,已经回到了家中。丢失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