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上那微凸的肚子,在因饱胀而坚硬的胃部顺时针地揉动。
宋安心被她的动作惊醒,却又很快因为这种舒适更加困顿了,眼皮也懒得掀起,肢体放松,陷入了深睡中。
这种绝然信任的放松姿态愉悦到了楼小语,像柔软羽毛的边缘轻轻搔刮着敏感的痒处,让人忍不住就笑起来,心底的那些疑虑也一扫而空。
窗外雷声阵阵,很快有雨落下来,由无声的细雨化作了迷人眼睛的暴雨。夏夜沉闷的空气似乎在短短几瞬被抽得干干净净,换作了带寒意的湿润的气息。
忽然“轰隆——”一声雨下得更大了,雨点落得密集而迅猛,敲打在黛色的屋檐上,紧接着又是
“哗”一记闪电劈中了不知哪的树木,楼小语很快闻到了一股木头烧焦的辛辣味道。
这一道闪电换来了片刻的宁静,一时间只有雨落下的声音。
悉索身传到耳边,大概是她被闹醒了,楼小语偏头看了看本该安睡的宋安心,果然见她呆呆地坐起来,微微低着头好像还是很困的样子。
“……雨下得大么.。”
宋安心揉了揉太阳穴,一边的耳朵可能是因为被压着久了,忽然像是里面的空气结了一道膜,传进去的声音不那么真切。
对这无意义的问题楼小语也没有不耐烦,她起身开了门,让宋安心看到外面的景象。
宋安心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外:
瓢泼大雨落下来,可能是因为在岛上的关系,比她见得任何一次雨都要大,唯一可与之媲美的大概就是末世的那场灾难了。雨水奋力冲刷着长着青苔的地面,最靠近地面的雨在这种激烈的碰撞中飘起来,迅速蒸发成薄薄的水汽,形成一层肉眼可见的雨雾。
两米开外的景色已经看不清了,只有一层比一层更深的黑暗。
“这……游艇怎么办?”
两个人都不是专业开游艇的人,宋安心把游艇搁浅,只是想在岛上借住一晚,问些附近海域的事情,好不用当睁眼的瞎子。可一场雨打乱了她的计划。
但无论游艇有没有在这场大雨中‘失踪’,她们也不可能永居在这座岛上,所以宋安心一言敲定还是按原来的安排走,大不了她化成原型带着楼小语离开。
总不可能只有这一片栖息的陆地,宋安心乐观地想。
第二天大早二人去找苏倩告别,无意中看到昨夜宴客的大厅屋顶上被劈了道焦黑的印记,庭前茂密的树也在一夜间变了个模样,显出残败的颓死姿态。
昨夜的大厅还是那么繁华,白天一看却是清冷衰败的样子。
宋安心的心情顿时不好了,揣着那点抑郁感,终于在一隐蔽处找到了苏倩。
她穿得和之前两次又不一样,长发披散着,素颜的脸毫无血色,又因为本身麦色的肤色削弱了这种感觉,只是看起来面色苍白。
她穿着一件深蓝的裙子,裙摆很长,把脚面盖住,整体看就像是大海那样沉沉的色泽,让人压抑。
简直就像是去献祭或者参加葬礼的人。
这不靠谱的想法一冒出来,宋安心脸上的表情也微妙地尴尬起来,那句离开含在舌尖,想要吐出却又因为某种情绪被扼住了。
“你们要走了吗?真是抱歉,好不容易办一次,热闹热闹……却……。”
苏倩面含歉意地说着这句话,头低下的时候能让人看到她纤细脆弱的脖颈,又道:
“是我招待不周了。”
虽然很想说些什么安慰她,但宋安心又是这种对伤心者手足无措的人,更何况肯定要离开,说什么也没用,便有些小歉疚地笑了笑,被楼小语拉着一起走了。
两个人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宋安心回头一看,苏倩昏倒在地上,好像没了意识。
心底哀叹一声,她有些认栽地把她小心扶起来,触摸到她的手,感觉刺骨的冰冷,简直像是死尸一样,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了眼楼小语,果然见她一脸青黑。
楼小语了解宋安心,装作没看见不管不顾的事她能做得出来,但宋安心却总是守着那点道德底线。在末世这点是很忌讳的,要不是因为有异能又有那吊坠,宋安心大概要为这死好几次了。
但也正因为这点,她才会喜欢宋安心。
想到这,楼小语对宋安心安抚地笑了笑,主动从宋安心手里接过苏倩,说道:“去找其他人过来。前边庭院那边的宅子里好像住了人。”
她隐隐觉得这个地方古怪,昨夜就趁着他们都聚在大厅一个人把这老宅认了个遍。
那长廊上古怪的好像记录岛上历史的壁画她也细细看了,似乎当地的人信仰那个塑造模糊‘神明’。
这个‘神明’有时以鱼的形象出现,有时又是以伟岸高大的男子形象出现,还有其他一系列海生生物的形象。
‘神明’庇佑着海岛上世世代代的人们,护佑他们不受海浪侵袭,不被海盗威胁生命,它似乎无所不能,给予海岛上的人们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