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突入她的口腔,像是在找她打架。
她想起之前每一次吻希珀时她堪称礼貌的回应,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
希珀的嘴唇离开了,抬起头来拍了拍她的脸颊:“小野兽,认真点。”
她傻傻地点头,并不十分理解“认真”是什么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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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隆看着她变得……该说调皮的眼神,又呆住了。她们确实很久没见,希珀的脸实在是让人太想念了。
“我还以为您不会来了呢。”
“为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您在信里说‘也许会来’。”
“这只是保守的说法,就算在上一个会议早退我也会赶上你的结业仪式的,你从学校风风光光地离开,这事一辈子也没有第二次了。”
“您会觉得……您会觉得开心吗?”
希珀很诚恳地说:“当然了,我进来的时候,听见有人想把你招进塔里做学徒,但很遗憾他们都没有机会了。曾经我也不懂我的老师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寻找学生,但今天很深刻地体会了一次。”
“能让您开心,我真是……我太高兴了!”
塞隆的表情里有掩饰不住的真诚,希珀停下脚步看着她,如果她们的关系还像是从前一样纯粹,说不定这时候应该会有一个毫无芥蒂的拥抱,和一个亲切的吻。
但她不敢做这些危险的行为,大法师并不确定自己禁得住这样的诱惑。
最终她只是抬起手,摸了摸塞隆短短的头发。
“去你的活动室坐坐?”
“嗯……好。”她们肩并肩走着,头上还飘着乌云,凉爽的风在阴影里成了特别能带走暑气的东西,周围几乎没有人,只有她们两个走在寂静的小巷子里。
路上还能看到一些石头融毁的痕迹,希珀奇怪地说:“这些是打斗的痕迹,星歌堡最近不太平吗?”
塞隆冷静地说:“是似乎有件怪事,但最后治安官也没查出什么,监察委员会也没查出什么,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石像鬼在老远的地方就把门打开了,在希珀经过时它居然还驯服地收起了翅膀。从这里到“姐妹厅”有点远,塞隆带着希珀走了一条不怎么会碰见人的路,从春厅楼上通过悬空小径到猎鹰堡,大法师在猎鹰堡塔楼上的时候忽然说:“你的决斗技术该不会都是维吉尔教的吧?”
塞隆的背影明显僵硬了,大法师补充说:“猎鹰堡楼上是个维吉尔特别喜欢来的地方,从这里可以看见操场,然后嘲笑在实战课上表现得特别不好的同学,这事我们两个经常干。”
她细声回答:“……是的。”
“你决斗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我、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但估计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特别带她去听美瑟拉尼方言……
那就肯定是知道了,大法师想,维吉尔这么喜欢打听小道消息,学校里有风吹草动他一定一点不差地听在耳朵里,要怎么惩罚这个老猎人呢?
“走这边。”城堡屋顶的瓦片忽然一个接一个地飞起来,到她们面前形成了阶梯,大法师一步步地走下去,站在城堡屋顶朝塞隆伸出手。塞隆战战兢兢地走下去,迫不及待地握住了希珀。
“别害怕。”
“……我没有害怕。”她只是震惊这些瓦片为什么会这么听话,瓦片上有空间魔法,特性就是永远想挣扎着飞回原位,除非有人消除这个法术,然而它们刚才违背了这一本性,跑来给希珀当垫脚石。
接着这谄媚到没眼看的一幕又出现了,空中的瓦片小径再一次出现,她们从猎鹰堡屋顶直接到了红土院的屋顶,瓦片一次又一次地排列成新的道路,让她们在屋顶上畅通无阻,最后从一个错开的屋顶上直接进入了姐妹厅的内部。
对了,维吉尔说过“没有我们去不了的屋顶”,原来是这么回事。
活动室里暂且还空无一人,蜘蛛雪莉悬在网子上,看见塞隆进来,发出了“吱噜噜噜”的声音。
其实她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里也不会一直交谈,希珀在她的实验室里乱逛,看着满柜子的试验材料啧啧称奇。
“自己买的?钱还够用吗?”
“嗯、嗯、还很够,主要是斯维斯,他把他自己两学年攒下来的魔药都贡献给我们的试验了。”
她随手从书架上抽出笔记翻阅,海克特拉很自觉地卷成了一个圆形,希珀靠在水领主沙发上,低声说:“我的老师艾默生曾经和斯沃博达合作出过一本研究巫术的书……”
“斯沃博达?”她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抽出一本书递给希珀,“是这本吗?我唯一的指导书籍。”
“对,就是这本。但后来在一次实验里,斯沃博达的眼睛被烧毁了,巫术研究也被全面禁止。”
“……然后呢?”这本书果然如她所想,背后有惨烈的故事。
“没什么然后了,只是告诉你现在这还是禁忌,虽然没有暗影类法术那么禁止触碰,但不要